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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身的狼狈,满目的沧桑,心平气和的,把事情的真相,托盘而出。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在废墟中挣扎着抬起了头,泛红的桃花眼,水光粼粼的凝视着他,眼底的绝望,曾让他也感到心疼。
还有一个问题啊……他半敛着眸子,刻意去忽视心底的抽痛,漫不经心的想:她想问什么呢?
问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决定让她去疼这么一遭了。
所以当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把那句“你可曾对我有过哪怕一丁点儿的感情”问出口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撒了谎。
他本能的把她推开,可又舍不得让她彻底离开自己的世界,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更为极端的方式把她留下——让她恨他。
恨比爱更难放下,当她恨他到极致的时候,她就会回来找他。
而处理恨,他可是高手,那是伴随他成长的东西,他从小就生活在仇恨下……
可他还是失策了,不知爱为何物的他忘记了:她是一个好姑娘,除了他以外,这世上还有很多男人前赴后继的想要爱她……她当初会落入他精心布置的温柔的陷阱,如今也能重新沉醉在别人给的温柔乡里,一去不回来……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爱是比恨更强大的存在,却在明白的这一刻,彻底失去了她。
“我本该处理的更好的……”修长的指,突然握紧了黑色的车前镜,秦慕泽闭上了眼睛,垂在身后的右手,一滴一滴的滴落着触目惊心的鲜血:“我本该处理的更好的……”
是啊,他本该处理的更好的……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所有的一切可以重来一遍的话,他一定不会把事情搞成如今这副局面……他应该更温柔一些,他应该醒悟的更早一些,他应该直面自己的内心,直面那些她曾无条件所给予的,永远也回不来了的爱……
听到这里,裴御终于反应过来他第一句说了什么了,他在心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步走到秦慕泽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好了……别自责了……第一次,难免都会出错的,即便你是天才,也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的。”
你看,经历过一次以后,这不立刻就醒悟了吗?就像小孩子学走路一样,摔了一跤,摔得越疼,记得越牢。
“可你提醒过我……”秦慕泽侧了一下头,那张永远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如今显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你提醒过我很多次……”
——可我,一次也没有相信。
闻言,裴御不由的笑出了声:“以前我进赌场的时候,岚岚不也劝过我?结果呢?到最后还不是赔了个倾家荡产,要不是你最后帮我翻了牌,我估计早被赌场的人剁死了。”
有些事,只有你自己经历过,才能真的懂得,别人说再多,都是无用的妄言,这一跤你不摔,你永远不知道有多痛,这个人你不失去,你永远不会知道她有多重要。
“所以啊!”裴御揽住了秦慕泽的肩膀,强装潇洒的笑道:“别想那么多了,第一次谈恋爱嘛,哪有不犯错的?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后改了,就是了。”
改?秦慕泽颓然的靠在了车门前,痛心到极致,竟笑了出来:“你是能改,你家杜岚凤又没嫁人,你是能痛改前非,死缠烂打……”
可我呢……南秧已经爱上别人了,过了今天,她就是别人的老婆了……改,有用吗?改什么改,一切,都太晚了……秦慕泽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心底,冰封一样的冷。
秦慕泽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让裴御很是窝火,他猛的锤了秦慕泽一拳,怒骂道:“嫁人怎么了?嫁不嫁人很重要吗?当初你勾搭上小南秧的时候,她不照样是陆明翰的老婆吗?怎么,换个秦泽西,你就怂了?”
现在的秦慕泽还很是虚弱,被裴御猛然锤了一拳,他不由的又闷咳了一声,咳出几抹血丝来,这下,可把裴御吓坏了,刚刚还气宇轩昂的骂秦慕泽窝囊的裴御,慌忙像小太监搀太上皇一般的搀住了摇摇欲倒的秦慕泽,手忙脚乱的道着歉:“对……对……对不起,我忘了你有伤在身……”
话说到一半,裴御突然愣了一下,紧锁起了眉头。
他突然意识到:秦慕泽伤的是手,为何会一直咳血?
“你怎么回事儿?”裴御抓住了秦慕泽的左手,用蛮力逼迫着他把手翻了过来,然后如愿看到了他左手掌心上,被咳出来的黑紫色的血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血迹触目惊心,惊得见惯了生死的裴御,都不由的提高了音调:“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咳血?身子不舒服?生病了?”
面对裴御不折不饶的质问,秦慕泽只是摇头,他笨拙擦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血,虚弱的笑了:“没事的,老毛病……死不了。”
所谓的老毛病,除了“死不了”以外,往往还暗含着另一层深意:治不好。
死不了,也治不好,不发作时与正常人无异,发作起来,病如山倒。
第333章 他的仁慈和退让
热闹的婚宴一直持续到傍晚才得以收场,本来秦泽西以前的兄弟们还嚷嚷着要闹洞房。不过念及秦泽西双腿不便。不好让他们瞎折腾,倪大小姐把那群兔崽子们挡了下来。还了陌南秧和秦泽西一个清静。
陌南秧疲惫不堪的坐到了铺满玫瑰花瓣的喜床上,脱下那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揉了揉自己站了一天,已有些酸疼的脚,沉声叹了一句:“啊……总算结束了……累死我了。”
闻言。秦泽西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伸手抓住了陌南秧光裸的脚踝。食指暧昧的划过她敏感的脚心,低沉的嗓音。透着别样的魅力:“亲爱的,谁说结束了?你难道不知道,晚上才是重头戏?”
如今的陌南秧早已不是那个听不懂别人暗示的小白兔了,不过听懂是一回事儿。配合,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重头什么啊!”陌南秧笑骂着轻踹了秦泽西一脚,作势就想把自己的脚收回来。可奈何秦二爷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紧握着她脚踝的右手逐渐加大了力道。阻止了她的逃走。
“放手啦!”他不肯松手,比力气陌南秧又不是他的对手,无奈之下。陌南秧只好放软了调子。带着些许撒娇意味的央求道:“好了……别开玩笑了,快放手啦。”
开玩笑?听到这三个字,秦泽西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了。
“谁说我在开玩笑了?”像是故意使坏一般,他放在陌南秧脚心处的指腹,加大了一些力气。
陌南秧脸骤然一红,故意避开了秦泽西热切的目光,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让你这个月腾出一周的空闲来去伦敦看腿吗?你时间安排的怎么样了?安排好了,我好让秦暮羽提前跟苏医生打个招呼。”
提起自己这双该死的腿,秦泽西的兴致果然丢了一半,他颓然的松开了陌南秧纤细的脚腕,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为什么非要让我去伦敦?让那个什么医生来北京不行吗?还要腾出一周的空闲……我哪有那闲工夫啊?”
陌南秧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脚收了回来,然后极富耐心的哄秦泽西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苏医生在伦敦还有很多病人,实在是走不开……单单就说珊珊吧,她一周不去给珊珊看病,你三弟能答应?人命关天,你就体谅一下嘛。”
害怕秦泽西知道真相后会刨根究底,进而惹恼了苏医生,不好收场,所以陌南秧没敢把苏医生不肯来北京的真正原因告诉秦泽西,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了。
“那我也不能一直两边儿跑啊。”秦泽西还是不乐意,虽没有直接表达,可抗拒的意思依旧很明显:“倪家这么多事情,黑暗通道那边儿马上又要走货了,我哪有时间天天往伦敦跑?”
“谁说让你天天往伦敦跑了?”听完秦泽西的抱怨,陌南秧不由的被他气笑了:“只是让你腾一周的空闲,过去做个检查罢了,怎么就成天天往伦敦跑了?你少给我偷换概念!”
“呵……”秦泽西突然发出一声冷下来,细长的凤眼里,写满了轻蔑与厌恶:“现在是做检查……后面呢?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骗子的套路,做完检查以后,就会找一堆借口让你往伦敦跑,病治不好,屁事儿还特别多!等把你耐性消磨的差不多了,钱也骗的差不多了,就脚底抹油溜走……”
这下,陌南秧总算是听明白了:感情他这么抗拒去伦敦治腿,是因为不相信苏医生的医术啊?
不过,这倒也不能怪她家小哥哥,毕竟他腿出事的这大半年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