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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倪家的婚宴,确实应该由秦泽西出来接待贵客的,再不济,也该是秦泽西的父母出面,让人新娘子出面,算什么体统?
不过,秦泽西如今腿脚不太方便,加上杨老将军来了,他这个当干儿子的,自然得上前去陪着,而作为家长的倪大小姐,实在不愿意跟这两个曾百般刁难她的小兔崽子打交道,所以陌南秧才借着给谢铭爵送弟弟的名头,过来会会谢铭爵和秦慕泽。
毕竟,正如秦泽西所说的:“婚,既然都要结了,那该气的,就得气死他们!”
没错,该气的,得把他们往死里气。
“看看!看看!要么说二爷怎么这么着急的想要把你娶回家呢?这么贤惠,换成我,我也事不宜迟,今儿个发请帖,明儿个就成婚!”谢三爷说起瞎话来,还真是从来不打草稿。
陌南秧把长发别到了耳后,眼底的笑意,深不可测。
“三爷您又开玩笑了。”陌南秧轻轻把手握起来,然后放在嘴边,低头笑了:“您身边佳人这么多,哪里会看得上我?”
她这个动作让秦慕泽又是一愣,秦慕泽没有想到,那些以前不曾留意的小动作,如今已这张脸重现,杀伤力居然会这么的强,强到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心如刀割。
“这是什么话?”谢三爷皱起眉头来,以数落的语气,不遗余力的夸着陌南秧:“那些胭脂俗粉,怎么能跟你比呢?”
说着,像是演得不够尽兴一般,他扭过头来,指着秦慕泽道:“不信的话,你问问秦四少,我们可真是实打实的,发自心底的仰慕着陌小姐您呐!”
这家伙,说起瞎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陌南秧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了。
“真的是这样的吗?”坏孩子歪过头来,眼底闪过想要恶作剧的狡黠,她眨了下眼睛,用她天真无邪的嗓音问她的猎物道:“四弟也是这么想的吗?”
还真是恶劣啊……秦慕泽手上渗出来的血渍越来越大: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叫他一声“四弟”,来提醒一下她已经成为他嫂子了吗?
“是啊。”秦慕泽垂眸,难得说出了心里话:“如果是我的话,我连一天都不等,上午发请帖,下午就办婚礼,管他有没有人来,老婆娶到自己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他以前的虚情假意,让她心甘情愿以死相许,而如今的真情实意,却只换来一声轻蔑的冷哼。
“好!”冷哼过后,陌南秧用力的鼓着掌,“夸赞”秦慕泽和谢铭爵道:“谢三爷和秦四少真是真是世间少有的好男人啊,那个姑娘要是能嫁给你们两个,那简直是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她这声谬赞,听得秦慕泽和谢铭爵心脏都梗了一下,这两个人,一个欺骗利用了自己的恋人,肆意玩弄着别的真心,一个万花丛中过,一朵也不留,花心花的出了名,陌南秧却夸他们是世间少有的好男人,而且,还夸的那么大声……这一刀,她砍得漂亮。
谢三爷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刚想说些什么,又听到陌南秧以更大的音调,充满困惑的,满脸无辜的问了他们两个一句:“诶……可为什么你们这么好的男人,到现在还是光棍呢?”
——她这句话里,用的是可怜的“光棍”,而不是高贵的“单身”。
第329章 我鼓掌,恭祝你们新婚
陌南秧的音量用的实在是大,引得旁边儿的人纷纷侧目。都想要看一看这两位当众出丑的“光棍儿”是何许人也。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眼瞎掉:这……这……这不是谢三爷和秦四爷吗?
一瞬间,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众人又纷纷收回了偷偷探过来的目光,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笑话,谢三爷和秦四爷的笑话谁敢看?也就陌南秧这个从不嫌事儿大的主儿敢一再挑战那两位大爷的底线。
片刻的冷场后。陌南秧像是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样,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歉意”的表示:“哎呀……我是不是说到你们的痛处了?真是太对不起了!怎么今天我脑子跟打结了一样,想到什么说什么呢……”
这歉道的简直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平心而论:表情太夸张。用词不诚恳,还阴阳怪气奥的暗讽了一下没女朋友是秦慕泽和谢铭爵的“痛处”,与其说是在道歉。倒不如说是又往他们的伤口上添了一刀。
可即便如此,谢铭爵和秦慕泽也只能选择原谅:人家小女生。口无遮拦说错了话,无心之过,又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若是斤斤计较。揪着不放,岂不是显得太没风度了?
“不碍事”三个字已经到了谢铭爵的嘴边,还未出口,却又听到陌南秧“亡羊补牢”般的“弥补”两位受伤的单身狗道:“你们也不用太难过,一会儿我抛花球的时候,我作个弊,就往你们的方向抛!听说接到了会有好运的!保证你们下个月就能找到女朋友!”
谢铭爵嘴角抽了抽,以一种无比复杂的心情提示陌南秧道:“花球……是抛给未婚女士的……”
陌南秧好像才知道这些一般,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脸上显出几许惊讶,片刻后,她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笑道:“没关系的,未婚男士也一样,天下单身狗一家亲。”
狗?谢铭爵额角暴起青筋,脸色也阴了下来。
几日不见,这小丫头的嘴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若是再跟她呆下去,估计会被她损的颜面尽失……想到这里,谢三爷瞥了一眼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崽子,然后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道:“我看小崽子在这儿也呆腻了,我带他去别处逛逛,你们两位……随意。”
此话一出,早就不想在这儿干站着听大人聊天的小明澈立刻很配合的嚷嚷着:“哥哥哥哥,我要去后院,后院有好多兵哥哥!他们有枪!我要看真枪!”
谢铭爵耸耸肩膀,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然后附身把自家弟弟抱了起来,跟秦慕泽还有陌南秧告别道:“你们先聊着,小崽子在家就嚷嚷着要看警卫兵什么的……我带他上后院新鲜新鲜。”
说着,便潇洒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这下,门口就只剩下陌南秧和秦慕泽了,两人各怀心事的对峙着,秦慕泽有一腔衷肠想诉,陌南秧有一肚子的挖苦想说,可不知为何,四目相视下,他们谁也说不出口。
最后,还是陌南秧打断了沉默,她在漫不经心的扫视秦慕泽的过程中,发现了秦慕泽受伤缠着的绷带,以及绷带上渗出来的血渍,于是,她的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惊愕来。
他受伤了?还是故意演了出苦肉计?她突然想起了在中心会议室的笑谈——“等我们大婚之际,四弟可要把手拍红了为我们庆祝啊”,如今,他的手不拍自红,那这早已约定好的鼓掌,到底还该不该让他鼓?
“你的手怎么了?”陌南秧盯着秦慕泽红白相间的手,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需要我叫医生过来重新给你包扎一下吗?”
毕竟,人家喜庆的婚礼上,你带着一双血淋淋的手过来贺喜,多不吉利!陌南秧在眼角结上了冰霜,心底不断的说服着自己:为他叫医生,不过是不想他毁了自己大好的婚宴,绝不是担心他血淋淋的,无比刺眼的手会出什么问题。
“不碍事的。”秦慕泽下意识的把自己受伤的手背到了身后,背完以后,却又无比心酸的想: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把手藏起来呢?反正现在的她,也不会再心疼自己了。
“真的不碍事吗?”陌南秧颦起了眉,那一脸关切的样子,若不是演得太过情深意切,秦慕泽都要破格相信了:“可我看你的手,伤得好像挺重的。”
“小伤,不要紧。”有史以来第一次,秦慕泽开始猜不透陌南秧到底想干什么,她这恢复如初的脸实在是太犯规,盯着她,他没办法不走神:“不过是练习格斗的时候擦了个皮罢了。”
擦了个皮?这手那里只是擦了个皮!昨天医生赶来时,差点儿没被他家老板的伤势吓死:那玻璃,刚开始只是扎进了肉里,清理一下玻璃渣,涂点儿消炎药就能搞定,结果后来被秦慕泽一拳一拳的砸的越来越深,甚至有几片玻璃渣触及了筋骨,等医生把玻璃渣全都取出来的时候,秦慕泽的手上,已经没有一块儿好肉了。
这些陌南秧是不知道的,就像她现在并不知道秦慕泽早已爱上她了一样,她还在想着在英国时,戴瑞克先生跟她说过的话:消肿效果越好的药,副作用越大……这些话让她的心更冷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