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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量太大,让陌南秧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困惑的皱起了眉,这一皱,整个脑袋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疼,她刚想打断一下杜岚凤,让她好好跟自己解释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是杜岚凤完全不给她插话的机会。
“白云棋手里的那份原录像后来流落到了别人的手里,所以才会有了我手里的这份剪辑,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方雨晴手里还有一份拷贝。”说完这些,杜岚凤终于肯回过头来看向陌南秧了。
她转过身来,走到陌南秧的病床边,握着陌南秧有些发凉的手,一字一顿正色道:“南秧,下面的话,你一定要记住,方雨晴现在被关在洛山疯人院,你过去找她,越快越好,最好你一旦能下床行动了,马上就去,听到了没有?”
陌南秧听得云里雾里的,她反手抓住了杜岚凤的手,用自己早已沙哑了的嗓子艰难的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妹妹不是把录像带留给你了吗?”
说完后,陌南秧忽然恍然:对啊,当年妹妹为什么不把录像带留给她最信任的两个朋友——方雨晴和白云棋,而留给了一个自己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从妹妹口中听说过杜岚凤?
她当时也曾怀疑过,不过后来听说白云棋入狱了,方雨晴发了疯,实在是联系不到这两个人,最后只能去寻找杜岚凤,至于妹妹为什么要把录像带留给杜岚凤,她不曾问过,杜岚凤也不曾解释过。
所以说……其实她是被骗了?有人在算计她?故意让她看了不完整的录像……
可是,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录像带后面还隐藏着些什么吗?又是谁,在算计她?
“南秧,你去找方雨晴,找到那盘录像带,然后,你会明白一切的。”杜岚凤拍拍陌南秧的手,然后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等一下!”陌南秧挣扎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拉住了杜岚凤,干涸着嗓子,哑声问道:“你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以及一个陌生男人恭敬有礼的声音:“陌小姐,您在里面吗?刚刚监控室的人说,您房间的摄像头被损坏了,小人数到三,如果您在里面的话,请按一下您床边的开门键,如果小人数到三的时候,门还是没有开,那么冒犯了——小人只好闯进去了。”
闻言,杜岚凤的神色一遍,她慌忙挣脱了陌南秧的手,跑到了窗边,动作利索的打开了窗户。
就在她要纵身一跃的时候,她回过了头,凝视着陌南秧清澈见底的眸子,低声道:“关于录像带里的内容,我并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只有这零星的几点……刚刚,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
“一……”倒计时开始,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尤为珍贵。
窗边的杜岚凤低下了头,蹙着黛眉,轻咬着下唇,带着些歉意的开口道:“现在,我唯一瞒着你的,就是是谁让我把那盘录像带交给你的……关于这一点,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
“二……”催命的声音,时刻牵引着人的心弦,杜岚凤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把事实告诉了我?”陌南秧双手支在床上,困惑的望着窗口的杜岚凤。
窗口背对着陌南秧的杜岚凤身形一僵,陌南秧看不到她的表情,可不知为何,她却能感受到她心底的哀伤。
“三!”倒计时到了尾声,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秦慕泽的手下撞开了,而当陌南秧再次回头看向窗边的时候,干干净净的窗前早已没了杜岚凤的身影,阳光顺着纱窗洒落进来,一切安静如初,就好像那个眼眸妖异的女子,从未来过一样。
又好像,这一切,不过是她半睡半醒中的一场惊梦,又虚幻,又真实。
第178章 你想要我怎么做?
秦慕泽的手下很快便给陌南秧换了个新的摄像头上去,陌南秧半躺在病床上。蹙着眉盯着那群在自己病房里忙来忙去换摄像头的手下。感到头顶又传来一阵一阵突兀的疼。
大概是她的脸色实在是太过难看,难看到旁边秦慕泽的手下都难以忽视了吧。那个站在她左边指挥别人换摄像头的小领班扭过头来对着她尴尬一笑,低声解释道:“最近外面乱,四少也一直被很多人盯着……他在您的房间里按摄像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保证您的安全,还请夫人见谅。“
关于秦慕泽在她病房里按摄像头的事情。不用任何人解释,陌南秧心底其实也没有什么异议——她知道。秦慕泽只不过是担心她的安慰罢了,毕竟现在她可被秦暮寒盯着呢。
她现在想不通的是——摄像头如果是秦慕泽按的。为什么杜岚凤要打碎摄像头?
难道这些话,不能给秦慕泽听吗?
没道理啊……她和秦慕泽明明是一伙儿的,秦暮寒才是他们要对付的敌人,能给她听的话。应该也能给秦慕泽听才对啊……
总不可能是秦慕泽不想让她看到完整的录像带吧?这录像带里的内容,是关于黑名单的,秦慕泽应该是最希望她能找到录像带的那个人……可如果不是为了防秦慕泽。她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打破摄像头。宁可从窗户里逃出去也不肯走正门?
又或者,她只是不想被摄像头拍到,留下破绽?陌南秧蹙着眉。极力为秦慕泽开脱着:杜岚凤是个相当谨慎的人。她不像留下记录在摄像头里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万一这录像一不小心流传了出去,落到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手上,那足以成为她出卖原主的证据,到时候她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思来想去,陌南秧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乱,该信谁,不该信谁,她分不清楚,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杜岚凤,万一这又是一个圈套呢?一旦她到了洛山疯人院,等待她的不是妹妹的好朋友方雨晴,而是早已埋伏好了的秦暮寒的警卫兵,又该怎么办?
陌南秧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她周身都泛着一股莫名的寒意,她好像直到今天才真的认识了这个世界一样,初次相识,便被世界的残忍惊到心寒。
她的身子莫名的发着抖,在这个艳阳高照的夏日里,她冷得无法自已。
就在这时候,一双大手抱住了她,她跌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下意识的抱住了这个人的腰,把头靠在他结实的怀抱里。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从头顶自上而下的传来,带着丝丝的柔情,轻抚着她稍微有些弯曲的长发的之间,给她了些许的温暖。
陌南秧闭着眼睛,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沉声问了他一句:“南沐珂呢?”
无论沉睡了多久,无论脑袋有多疼,无论医生给她注射或口服的药物麻痹神经的效果有多强,她都没有办法忘记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即便是昏迷着,南沐珂那张狰狞着的脸,也不断的出现在她的梦里,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夺去了她腹中还未成|人形的孩子。
她关于未来的所有的美好的幻想,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美梦醒后,现实才会显得尤为残酷,她永远也忘不了南沐珂抱着她滚下楼梯的时候的表情——那阴狠却又无比坚定的眼神,绝不是一个疯子可以拥有的。
陌南秧明显的感觉到秦慕泽的身影僵了一下,这让她有点儿绝望,她抓着男人衣角的手,越握越用力,最后,指关节都突兀出来,惨白而吓人。
“你不相信我?”陌南秧抬起头,直视着秦慕泽的眼镜,满目痛心:“你不相信是她推我下来的?”
秦慕泽没有明着回答陌南秧,他抱着陌南秧在洁白的病床上坐下了下来,挥了挥手,示意屋里的人都出去,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秦慕泽才终于转过头来,看向陌南秧。
“我相信你。”秦慕泽伸手轻抚了一下陌南秧的脑袋,他本来是想揉一下的,但是伸手的那一刹那,忽然想起她脑袋上还有伤口,所以手在半空中僵持了几秒后,变成了轻抚:“你就是再讨厌她,也不至于拿我们的孩子开玩笑。”
再次提到那个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的孩子,陌南秧心里又是一阵揪疼,她咬着发白的下唇,目光里带着悲愤的神情,凝视着秦慕泽岑黑的眸子,一字一顿要求道:“我要去见南沐珂!”
她这副表情,又是这样的语气,秦慕泽怎么可能放她去见南沐珂?
“南秧。”秦慕泽又拿她的病情来转移话题:“你现在身子还很虚,需要静养,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你只要……”
“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