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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经为对面的这个男人死过一次。再见到他,她依旧无法平复这颗千上百孔的心。
陌南秧纤细的手指。关节处泛着不健康的白,她抿了抿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听到陌南秧这么问,陆明翰似乎觉得很可笑,他在她对面坐的风流倜傥。邪气的眼睛带着几抹张狂的笑:“我不能在这里吗?”
到哪里去,本来就是他的人身自由。陌南秧以前就管不了,现在。自然是更管不了。
陌南秧不愿再与他多说,拎了自己的包,正欲离去,却被男人一把按住了放在桌子上的右手。
“陌南秧。我准你走了吗?”男人的声音,不怒而威。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记忆里一直对她很温柔的明翰哥哥。开始一直用这种满含威胁的声音跟她说话了?
陌南秧只觉得一阵的心寒。
“你到底想要怎样。”她过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撒下一大片浓密的阴影。忧伤的眸子,惹人怜爱,却又极大的刺激着男人们的施|虐欲。
闻言。陆明翰的眼眸也阴冷了下来。他盯着陌南秧冷哼了一声:“这句话,该我问你吧?”
见陌南秧没有再逃走的意思,陆明翰放开了陌南秧的手,慵懒的靠到了沙发靠椅上,嘴角上扬起一个残忍的弧度:“陌南秧,说说看,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秦慕泽的。”
对方语气相当轻挑,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要脸的小姐,陌南秧气到浑身发抖,嘴唇哆嗦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过了许久,才听见陌南秧咬着下唇,一字一顿道:“能把故意给我看逢场作戏,演成假戏真做!”
她知道陆明翰恨她,也知道陆明翰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折磨她,可是,她以前一直以为,那不过是陆明翰演给她看的罢了。
出轨也好,一天换一个小三儿也罢,听多了陆明翰在外面的风流韵事,陌南秧早已学会装聋作哑,她以为这些不过都是陆明翰报复她的手段,天真的想着终有一天他心里的怨气消了,总会回来的。
谁又能想到,她没等来他消气的那一天,反倒等来了陆明翰亲手把她推向的死路。
“你明明知道,《南尚》是我的一切,你打压我,打压《南尚》没关系,可你不能毁了它!”陌南秧狠狠的咬着自己发白的唇,口中传来鲜血的味道,应该是过于用力咬出了血,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痛。——这点儿疼痛,比起陆明翰所给予的心痛,实在是不值一提。
她原本想说的是“你和《南尚》曾是我生命中的一切”,可是犹豫再三,这句话始终没能说出口。
——只怕某些人听了,还嫌她柔情万种的告白,是自作多情的恶心。
“原来闹了半天,你就是想把《南尚》要回去啊。”陆明翰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来,可是他眼角的鄙夷却出卖了他:“不错啊,陌南秧,我以为你捅自己一刀,真的是想改邪归正,没想到只是拐了个大弯,给我演了出好戏。”
你瞧,她在他的眼里,就是这么的不堪,她破釜沉舟的“一命抵一命”,在他眼里不过是心机深重的为夺回《南尚》而玩儿的鬼把戏。
陌南秧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
她抬起了头,目光无比哀伤又无比眷恋的看着这个自己爱了有十几年之久的男人,从记事起,她就喜欢他,喜欢他的一切,喜欢到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给他。
现在,这个男人在时光的打磨下,更加性感迷人,可是,却再也不是她记忆中的他了。
“明翰哥哥。”这是自妹妹陌南柯死后,陌南秧第一次这么称呼陆明翰,阔别多年的称谓,再次传到耳朵里,让陆明翰整个人都为之一顿。
陌南秧站起身来,突然笑得凄凉:“有时候我在想,自南柯死后,你是对所有人都这么残忍,还是只对我这么残忍。”
她伸手捂住了脸,不让他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可声音里的哭腔,却早已说明了一切:“我期盼着,你只是对我这么残忍,对别人……”
对别人,还是像当年一样,虽冷漠,但却也卑谦有理。
不知为何,看到陌南秧捂着脸的细指上划过的泪痕,陆明翰的心,竟如刀割一般的疼痛着。
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不,不可能!他咬牙否认着:不能再被这个女人骗了。
明明口口声声的说着爱着他,可最后呢?在他们新婚前夜,她却爬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讽刺,实在是太讽刺了,全天下都在看他的笑话。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陌南秧要这么做,明明在向陌家提亲之前,陌南柯还偷偷鼓励他说,她那个内敛文静的姐姐,早就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爱上他了,让他放心大胆的求婚,最后一定会抱得美人归。
他和文这希一起提的亲,两场婚礼,三家人,全都高兴得合不拢嘴,所有人都说这是一场天赐的姻缘,可最后呢?
她毁了所有……
她毁了所有!
“陌南秧,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皮囊吧。”陆明翰别过头去,似乎不想再多看陌南秧一眼:“你是什么样的人,三年前,我早见识过了。”
陌南秧只觉得浑身都被掏空了力气,呼吸都有些不畅,她本不想再在陆明翰面前哭的,她的眼泪在他的眼里,一向是最廉价的装饰品。
可最终还是忍住,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咖啡馆里,她再一次让泪水朦胧了视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陆明翰眼尾充满厌恶的扫了陌南秧一眼:“你以为你抱上了秦慕泽这棵大树,可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怪不得林语珊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那么狠的骂着陆明翰,陆明翰的语气,听着确实让人很不爽。
陌南秧从桌上抽起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被眼泪打湿的脸。
待她把自己收拾好后,才听到她平静的声音:“我虽然不知道秦慕泽是什么人,可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说到这里,她淡漠的笑了,伸手将自己额前略显凌乱的碎发别到了耳后,动作轻盈:“既然前是猛虎,后是豺狼,跟谁走不是一样?”
把秦慕泽比喻成猛虎,陌南秧多少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不过要和陆明翰做对比,她也只能用“猛虎”二字了。
“比起你刻意的折磨,我倒情愿羊入虎口,起码,那是一只笑面虎。”陌南秧说完后,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纸币放到了桌子上,其实咖啡并没有那么贵,但是她懒得计较那么多了,剩下的,就便宜服务员当小费了。
她转身欲走,这一次,陆明翰没有再拉住她,但是,他盯着她决然的背影,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那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于穆则,后来改姓秦了?”
男人的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笑意,那笑意听上去,即轻薄,又冷漠。
陌南秧迈出去的脚,突然停顿在了半空中。
陆明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了:“亲爱的,难道脱圈子太久,你连’秦’这个姓,都忘记了?”
秦?陌南秧心底,突然泛起了一阵凉意。
她转过身,不可置信的盯着陆明翰,整个人都因为过于震惊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不可能……”片刻后,陌南秧摇头否认着:“不可能,我调查过的,秦家根本就没有秦慕泽这号人,他……”
闻言,陆明翰剑眉低压了下来,可是眼角的笑意,却丝毫未减。
“哦?”他尾音上扬,似乎很享受尽情挑|逗自己手底下这只小老鼠的感觉:“这难道,不才是这件事最奇怪的地方吗?”
陆明翰站起身来,绕着陌南秧走了两步,继续开口道:“一个查无可查,了无音讯的男人,突然间,冠上了秦家的姓,可是却不是秦家的人……”
男人的声音,一声一声,犹如魔咒,印在了陌南秧的心底。
不要听,不要信,不要想……陌南秧一遍一遍的在心底警告着自己,可是天平的一方,还是无情的倾斜了。
心底的疑问,也在这一刻,攀上了高峰。
——秦慕泽,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她即将要捂住耳朵崩溃之际,咖啡厅的门,再一次被人打开了。
一双染墨的眸子,眼波流转,与她四目对视。
站在门口的秦慕泽,优雅从容的走了过来。
“没想到,陆先生对秦某人的身世,这么的好奇。”他修长的腿,无需几步,便来到了陌南秧和陆明翰跟前,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飘向陌南秧耳中的那一刻,竟也奇迹般安抚了她躁动的心。
“陆先生要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