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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武沧澜不能立刻驳斥回去;银劫不是个冲动的人;现在也没有神智错乱的迹象;这建议必是他深思熟虑;不晓得反复想过多少次;这才做出的结论;其分量非同小可;无论他是基于什么道理才这样说;武沧澜都不能一口就反驳回去。
“大事由天命不由人定;这一次;我们输啦;输得连本都干干净净了;自来做大事;不是大成就是大败;愿赌服输;我们得到这结局;不算冤枉;但以后的事;现在开始就要安排了……”
银劫道:”如陛下你所知道的;龙族之内并无有力人才;您的平辈早已被您杀尽;您的子女中亦无特别杰出之士;这些年来臣下虽然为您刻意栽培;养出几个日后可接大位的人选;但其才能仅能胜任承平之时;肩担不起国家于风雨飘摇;若由这些人继位理事;只怕不出三个月;乱军逆党就要杀到京师;直捣金銮殿了;况且……说不定还没人继得了位……”
之前相互制衡的平衡手法玩得太好;朝中并不存在特别有力的第三者;无论由谁出来主持大局;都会导致其他人的不服;若是平常时候;武沧澜钦点一句;说谁接任就由谁接任;王令即是最高权威;哪怕他瘫痪不能行;这一句话也足以让大小事务正常运作;无奈;眼前并不是平常时候……
失去实力的王者;能施压却无威势;不服者表面顺从;却会试图寻找外援;而目前执掌同盟会的袁晨锋;是一个相当精明厉害的角色;再加上背后有陆云樵指导;必会趁机拉拢部分敌人;联合起来打主要敌人……说得明白一点;银劫不怕内部斗争;却怕分裂;若台面上的有限力量;再陷入分裂之势;不用打就输得精光了。
这些问题。武沧澜也早就看出;以前的想法都很简单;自己若在;凭着自己的权威。可以处理朝中一切问题;自己若身故;还管他后人是什么结果;一切后事与己无关;全靠儿孙自己的福分与努力。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居然会出现这种自己未死;却已不能理事;权威尽丧的尴尬局面……
“你说由那丫头继位?但那丫头来历不正;在朝廷全无根柢。由一个外人来登基继位;满朝之中谁肯服气?此事哪有可行性?”
“呵;这真是奇怪了;陛下你登基之后干的每一件事。全是蛮干硬干;几时在乎过别人服气不服气?若你作事愿意妥协;让臣子们心悦臣服;今日何致如此?”
银劫的微笑说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冷笑。他很清楚自己这话里最伤人的地方是什么。武沧澜是一个崇尚霸道的君王;天性使他偏好以强势力量来解决问题;哪怕穷途末路;他也不会认为这条路是错的。只不过;武沧澜肯定不愿面对。素来以强势姿态处理问题的习惯;今日已是行不通。因为他已经没有力量去强势压制;当猛虎变成了纸老虎;强硬态度只会惹人发笑。
“……更何况;那女孩背后并不是全无派系支持、全无力量;一旦把她放上那个位置;背后的力量自然会排山倒海地出现。”
“你是说魔门?但那丫头虽然由天魔抚养长大;却似乎不是一路人;魔门未必会在后方支持她;况且魔门内部斗争之激烈;较朝廷有过之而无不及;由她即位;情况只会比现在更糟……”
武沧澜皱眉;边说边想;越想越觉得不妥;这方案就像走入了死胡同;百害而无一利;银劫没理由会出这等昏招;刚这么想着;脑中斗然灵光一现;”等等;你是指……同盟会?”
“正是;同盟会毕竟是个正道组织。”
银劫的话点出了重心;正道组织为了收拢人心;作战不能光是求胜;还要求降低死伤;表现出绝不放弃和平的姿态;之前是双方没有得谈;武沧澜的极度强势;令双方唯有死战一途;即使换了其他的皇子或大臣来掌权;这些人过去也没少干欺压百姓的事;劣迹斑斑;同盟会一句不值得信任;就可以抛开争议;继续猛攻。
但若换成黄泉殇继位;哪怕在本质上;她只会比其他所有人都更危险;可是由她提出来的和谈要求;袁晨锋就没法当没听见。陆云樵尚在;以他个性;九成会支持让同盟会与之一谈;更别说即使陆云樵没有说话;袁晨锋也必会支持和议;哪怕谈不成功;至少态度有摆出来;还可以趁机反向操作;藉由和谈来分裂敌人;拉一打一;怎么算都是好处多多。
“……如此一来;内有您的支持;外挟同盟会的排山压力;无论朝中有什么反对声浪;一时间都会给压下去。”
“就算你所说的都没错;但如此一来;一切重点只在和议;我大武王朝数百年基业;难道就这么断送了不成?”
“这……哪有这么容易;也得那个女孩心存良善;真的祈求和平;才有这种可能;你对她虽然不是很了解;但至少也看得出来;她不是什么爱好和平;喜欢看百姓安居乐业的人吧?”
银劫道:”若是真的拱她上位;从她坐上此位的那天起;那就是同盟会与其他敌对势力的噩梦了。她不可能乖乖被人操控;不会照着任何人的安排走;也有强大的反击能力;与同盟会和其他敌对势力之间;必然是恶斗连场;届时;外界的注意目光;将会从你的身上移开;这也就是你的机会了。”
没有明说机会是什么;因为纵使以银劫的智慧;他也看不出未来的方向;武沧澜所受的伤太重;也太难救;若是此伤不能治愈;万事皆休;甚至拖不了多久的命;什么深远计划都没有意义。
然而;要谋画未来;就要先治好克里普镎的伤害;而想要治伤;就要有一个不受干扰的环境、一段不被打扰的时间;否则还没找到医治的办法;便给来斩草除根、杜绝后患的人们逼死、干掉了;银劫如今所努力的;就是为武沧澜整理出这样一个环境来。
“唔……”
武沧澜沉吟不语。他与银劫这段讨论;不过是随口质疑;试图指出银劫话中的缺漏;并不是真的把银劫提案当回事。更别说退位传位;但这么一番话听下来;武沧澜也不得不承认;这不失为一个可用的奇招;必能让敌人大大吓一跳;更重要的是……他开始感兴趣了。
“你的话有一点问题;若只是要找一个与同盟会关系深厚的人来继承;挟同盟会之力以迫朝廷。又为何不选武儿?他与陆云樵之间的关系应该更亲密吧?”
这话纯属强辩;武沧澜自己最清楚不过;孙武的力量虽强;与同盟会两代首脑的关系又亲厚。背后更有慈航静殿大力支持;乍看之下;是实行这计划的最好人选;但只要深思一层;就会知道这个选项烂得可以。
孙武没有权力**。又满脑子仁爱和平的愚蠢思想;若由他即帝位;恐怕不用三个月;他就把皇帝宝座交出去。和平转移政权;由同盟会来组织新政权。大武王朝也就真正完蛋;在这样的情形下。武沧澜自己当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是不是真的适合;陛下你比我更清楚;无须我饶舌多言;倒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想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认为他是你亲子?”
“为什么这么问?除了他;更还有何人?”
“陛下你一直以来;在这上头都太过偏执;听不进任何劝谏;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失去了理性判断。这些年来;你太过渴望出现一个真正够资格的继承人;以致你拒绝接受事实真相……”银劫叹道:”多言无益;陛下你能否告诉我;当年的旧事究竟是如何?”
武沧澜并不想重提旧事;因为那只是少年时的一下冲动;虽然不后悔、不遗憾;却也没什么好值得夸耀的;所以一直不想重提;但到了这种时候;再不说也是不行。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时候年轻;很多事情都看不过眼;一时冲动;就不顾三七二十一了……”武沧澜说着;面色略显尴尬;”西门和姓陆的;一直绕着那婆娘打转;两个人你让我让的;明明都想要;又不知道在顾忌什么;看得人烦透了;我实在受不了;就决定亲自下去;把问题解决掉。”
“解决?”
“是啊;这两个人一下争一下让的;最后不就是为了抢那婆娘当自己女人;能够干她吗?女人麻烦;我没兴趣跟一个女人搞太久;但抢第一次来干倒还不错;事后更能让这两个家伙气炸兼懊悔;所以我……”
“你就黑布缠脸;挑个月黑风高的日子;跑去当采花贼玩强奸了?”
“胡说我哪需要用黑布蒙面?是光明正大破门而入的;至于月黑风高;那也不是我存心的;明明早上天朗气清;哪想到晚上会忽然下起大雨;后来又大雾茫茫;弄至能见度极低;要不然;照我的本意;就是直接破门进去;强干完事;要她一辈子都记得这噩梦;结束后再把房子也烧了;搞得人驹知;让每个人都晓得;西门朱玉和陆云樵整天又争又让的东西;由我得手了”
“…………我可不可以将这理解为;你也拜服在她的魅力之下了?”
“我就是不愿意你这样想;才迟迟不愿说的啊”
武沧澜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事实上;尽管他一生从不在乎什么道德礼法;但此事确实一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