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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太平军国当初的声势,即使只留下一、两成的资金、人马,那也是一个大规模的组织了,凤凰夫人一夜之间建立万紫楼,后来更与两大圣宗分庭抗礼多年,难道……她是继承了太平军国的残余势力吗?
这个发现非同小可,孙武望向虚谷子,惊疑不定,不知该不该对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小子,想到什么东西了吗?嘿,想到了什么都不要紧,也不用说出来,因为会让你惊讶的事情后头还有。」
虚谷子道:「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你所熟悉的一切,周围的人、事、物,其实全都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所有事都只是一个巨大的假象,而大地上多数的人都与你一样,生存在这个假象之下。」
「……前辈,你说的东西有点深奥,我听不太懂耶!」
「嘿,懂与不懂都无所谓,我刚刚也说过,不管你想到什么都不用说出来,因为你现在想到的东西与真实一定有偏差,重点只在于你是否有那个勇气、**,还有那份准备,去揭开假象之后的真实。」
虚谷子望向孙武,笑得非常古怪,低声道:「男人的成长,都是从偷听女人的说话开始。你觉得昨晚来送药的人,当真是万紫楼的使者吗?万紫楼是什么东西?羽宝簪和那个使者说了什么?如果老夫所料不错,那个使者这两天必会再来,届时你可以与老夫一起听听他们的谈话,嘿,老夫可以保证,那将是你迈向真实的第一步。」
在生物研究所的火场遗址,拓拔小月刚刚接受了一阵晴天霹雳的冲击,甚至可以说,她比孙武更早受到「真实」的残酷洗礼。
「你……你说什么?我母亲的名字……」
纳兰元蝶说出的答案,超过了拓拔小月的接受范围,从小曾无数次想象过母亲的形象,也做过许多假设,但不管怎么揣测,答案选单里从没有过这一种。
姗拉朵?伊凯尔,巴伐斯夫的红色魔女,域外人尽皆知的响亮大名,拓拔小月刚懂事的时候就听过她了,这个女人是中土的奸细,受到中土人指使,在巴伐斯夫毒杀中土与域外各部族的代表,让中土得到借口对域外用兵,在之后的十余年里,不晓得有多少域外子民为此家破人亡。
如果要说不曾见过却让自己痛恨的人,姗拉朵这个女人一定能排进前三名,自己也曾查过这个女魔头的相貌,但因为那时候域外各部族战祸频繁,资料保存不易,能够查到的资料并不多,自己取得的几张画像,都是一个身穿研究白袍的女人,高傲地仰头叉腰,做狂笑状,模样看起来邪恶嚣张,果然是一派魔女的样子,就是……因为高仰头的关系,脸看起来并不清楚。
把记忆中那几张图像的样子,和眼前这幅母亲的画像对比,片刻之后,拓拔小月不得不承认,两者的脸部轮廓非常相近,只不过由于表情、眼神的完全差异,看起来简直不像是一个人,这点……或许该称赞画画的人用心良苦,特别把画弄成这样。
「你以往都没发现吗,这幅画看起来很怪,两眼无神,没什么生气耶!」纳兰元蝶问道。
「没有……我一直以为,宫廷贵妇就是这样的,我父亲以前也说,母亲还在的时候,武功不怎么好,几乎就是不会武功,身体也不怎么样,所以我认知中的母亲……健康状况欠佳。」
「生物科学家不用武功高强,她比普通的武学高手更危险得多,至于身体不怎么样……大概是因为研究中常接触毒物与放射物,多少受到影响……你父亲没说谎,他只是用心良苦,唔,你能健康出生不畸形,这点实在不简单。」
纳兰元蝶说得认真,并非挖苦,拓拔小月现在也顾不了这些。这十几年来都以为母亲已经逝世,突然晓得母亲可能还在人世,心中的狂喜难以言喻,要拼命克制,才能控制住这股喜悦,不表现出来。
可是,难得的喜悦,突然就急转直下,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事情变成这样,自己也不知道是这样好,还是宁愿从来都不知道母亲的事好。
要是有得选择,自己很想拒绝接受这个事实,就当纳兰元蝶说的是谎言,不去相信,那就不会这么难过,然而,情感上是一回事,自己长期以来被培育的理性思考,却本能地分析各种线索,得出的答案是:纳兰元蝶没理由说谎,她说的正是事实。
更糟糕的一点是,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
自己的母亲,是龟兹目前所遭逢的乱局之源,母亲的身分,自己可以盲目地拒绝相信,另外尝试找线索去推翻,但这么一来,对于破解眼前僵局毫无帮助,甚至会被敌人抢得先机,所以,无论自己再怎么反感与难受,这个母亲是不能不认了……
或许,父亲也是因为觉得很难告诉自己这件事,才选择离开,让自己来发现这个事实吧。
第七章
随着龟兹王后的身分被揭开,拓拔小月顿时明白了许多以前不解的事,尤其是那场瘟疫爆发后,一些与父亲交往甚密的多年好友,却不愿意站出来为父亲证明清白,语气中还颇带质疑,自己过去不解,现在却全懂了。
「就算信得过阿古布拉王,也信不过他老婆,姗拉朵是百分百有能力、有企图制造危险东西的人,更何况……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哪可能清楚,搞不好多年来他们一直暗中有联系,要真是共谋什么,那也不足为奇。」
纳兰元蝶轻描淡写地做出结论,拓拔小月听得刺耳,却无法反驳。
回想到父亲离开之前的话,他说「阿默兹狼是白虎一族开发出的生物兵器,但还没有到能够付诸实用的程度,太平之乱的末期,生体素材与资料落入某人手里,在开发接近完成的时候出了意外,失控的阿默兹狼逃了出去,酿成第一次魔狼之祸」,自己当时听完,震惊的同时,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制造阿默兹狼的场所极可能是生物研究所。
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没有错,而且进行这研究的人就是母亲姗拉朵,她可能是意外得到这个生物兵器的资料,尝试制造,但出了意外,魔狼窜逃,酿成巨祸,造成域外无数伤亡,更连带造成一个后果。
拓拔小月以前常常想不通一个问题,父亲的个性看似温和,其实是非常有主见、坚毅沉稳的人,绝不可能为了酬谢,随随便便把女儿许配给人,哪怕是再大的恩惠都一样,所以,与其说父亲是为了感恩,就这么决定了自己的婚姻,倒不如说是答应了一宗无奈的勒索。
可是,这个想法的问题更大。父亲为人外和内刚,自己跟随父亲一路走来,不知看他面对多少强横威逼,最后都被他一一化解,从没有屈服过,若说有谁能向他勒索什么,那实在不可思议,这点自己始终想不通,最后只好认定,域外无数百姓的幸福,关系太过重大,父亲不得不让步屈服。
现在,自己知道那个答案了,魔狼之祸若是由母亲惹出,那父亲与自己就同样负有责任,必须要负责解决魔狼,父亲也是因为这样,才答应那笔交易的。
「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我刚刚问你的话,你好像没有听到。」
「没什么,一点私事而已。」
拓拔小月匆忙回答了纳兰元蝶,又望向妃怜袖,她慢步朝这过过来,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问了一下研究所人员,尤其是年长一辈的老所员,我想……这座生物研究所,应该是阿古布拉王为姗拉朵夫人所建,专门供她研究之用。」
妃怜袖说出这个事实,却也略下了一些话。姗拉朵的过去如何固然是重点,但姗拉朵目前的下落更为重要,只不过自己不晓得该不该点醒拓拔小月,那个一直没露脸的疤面大侠,正是她的亲生母亲,这种事……之前倒还没有什么,一旦知道真相,连自己也同受震惊,反而不好说出口了。
情势发展至此,一切已经很清楚,姑且不论这场波及整个域外的大瘟疫,背后谁是始作俑者,打从它与龟兹牵连上的那一天起,就注定阿古布拉王无可辩驳、有口难言,因为知道龟兹王后秘密的人虽然不多,却非没有,这些人信任阿古布拉王,却怎么也不会相信姗拉朵,他们没有跳出来言明此事,已经是仁至义尽,而猜疑与压力就在这种情形下逐渐累积,现在……已经是要爆开来的时候了。
「不好!」
拓拔小月听了妃怜袖的话,心念一转,想到了敌人的策略。原本知道生物研究所
有问题,甚至可能在偷偷研究魔狼时,拓拔小月就想到敌人可能会公布这个事实,让龟兹陷入危机,父亲也是因为无法证明清白,这才不得不避走他处.但随着了解更多,拓拔小月这才明白,敌人所掌握的秘密不只如此,将要公布出来的东西也许更为狠辣。如果只是公布研究所中密藏魔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