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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沧澜率先开口,语气中听不出多少的友善。堂堂大武王朝天子,此刻正坐在一张虎皮椅上,两手平放,狂妄地翘着二郎腿,这种姿势如果是普通人来摆,看起来绝对像个土匪山大王,可是在武沧澜身上,这个姿态就是霸气凛然,更随着身体的微微前倾,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直透出去。
“……随便啊,本来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如直接省下时间,到战场上去分高低吧。”
在武沧澜对面的屏幕上,另外那位人物并没有露出脸来。不晓得是刻意调低了屏幕分辨率,或是所在位置暗无天日,屏幕上几乎是一片黑暗,仅有少许微光,依稀看到一点轮廓。
可以确定的一点是,隐藏在黑暗中地那个人,是一个男人。说起话来懒洋洋的口吻,满不在乎,听来就像是一个很没格调地街边混混,令人皱眉。
混混或是痞子,都是让人看不起的东西,然而,能够在武沧澜面前耍痞的混混,这就很不容易,因为以他一贯的霸气,普通人在他面前连保持镇定、心平气和说话都很难,更别说一副痞样在那边挑衅了。
“哼!卑鄙的贱人,自己不在战场上露面,尽是让别人打生打死,这样算什么分高低?”
“是吗?听起来好像很无耻啊,不过只要想到是陛下你在那边拼死拼活,而我可以闲闲没事,在你所不知道地暗处喝饮料看戏,我就觉得卑鄙也不是件坏事,用这种形式来与你分高低,也是挺不赖地。”
这可以说是很辛辣的回讽,对方也是饱经风霜地老江湖,没有因为武沧澜的指责动怒,反而用这样的方式表示,自己已在学习大武天子过往的长处,如果心如铁石、不择手段就能获得胜利,那么,至少该让武沧澜明白,作这些事不是他一个人的专利。
以武沧澜的智慧,这一点不可能听不出来,他甚至还听出了一点别的讯息,在几秒钟的怀疑后,他确认了这一点。
“你受了伤?”
“唔……我该问你很高兴,还是你很意外?”
“如果域外那些小伎俩杀得死你,朕也就无须忍耐这么多年了。不过以你的能耐,居然会在域外给人伤了……就算照顾身边的拖累太麻烦,也不该堕落到这种程度吧?这样的你,怎够资格威胁朕?”
“只要你继续这么想,你的威胁早晚会出现在眼前,是不是我并不重要。不过,至少有一点你是对的,要当一堆后生小辈的褓母,确实是很累人的工作。”
两人简短交谈几句,武沧澜并没有追问对方是如何受伤,因为这是问了也不会有答案的话。从对方的呼吸声中,可以听出他受了内伤,伤势还不轻,但没有性命大碍,而且……从距离来看,不可能把握住他受伤的这个机会发动袭击,致他死命。
站在屏幕对面那个人的立场,虽说自己受伤的事实瞒不过武沧澜。但也没有理由好心提供他情报,告知域外有一个心眼宗主,实力强横,更练成了昔日天妖的修罗劫。若是再得到阿鼻血。便可重现阿鼻血劫,将天妖之祸带回大地。
双方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均在思考自己刚才所得到地资料。
如果是照个人意愿来办事,两人都没有什么兴趣再多谈话,因为光是看对方的脸,就已经是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更别说还默不作声地对瞪。
然而,要是就这么结束,这场会面就没有任何意义,流传出去也会落人笑柄。更不配成为什么秘密会谈,更重要的一点是。两个人心里都清楚,这次秘密会谈是为了什么,有一个问题……最终也是得要提出来。
“朕最新得到地情报……在天上地那个人,已经下来了。”
不用更多的说明,这一句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武沧澜对面地那个男人没有作声。似是表示这不算新闻。
孙武的降临大地,并不如表面上看来的简单。从他踏上地面的那一刻起,就代表着沉寂多年的某个人,将会把他的影响力重新伸向中土与域外。
这层意义,知道的人甚少,但在知情人的眼中,孙武与小殇降落地上后作地一切事,都代表着梁山泊上那个人的意志。尤其是慈航静殿一战,那个人在最后一刻闪电现身,为孙武改写战斗结局地同时,更显露出本身的惊人实力,进一步宣示他回归的时刻将到。
“朕如今忙于讨伐叛逆,诛灭乱臣贼子,无暇他顾,不过……放着碍眼的人得意横行,这也说不过去,所以朕想谈谈合作。”
“真好笑,你看人不顺眼,这与我有何关系?敌人的朋友未必是敌人,但敌人地敌人一定是朋友,我似乎应该为了这个笑几声。”
“问题是,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你地朋友。当他正式下来大地后,更有可能第一个就要你的命。”
武沧澜淡淡地一句话,让会谈再次回到了沉默,对面的人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这是事实,没必要在这上头多做争辩,直过了许久,屏幕那一头才再传过来声音。
“………梁山落地,天魔破封,这个后果你想过没有?”
“能够一出手就令大地陷于烽火,圣贝贝尔要塞重现、石人重挑天下反的男人,还会顾忌什么后果?”
屏幕那一头并没有响应,因为这并不是能令他满意的回答,所以武沧澜给出了真正的答案。
“就算梁山不落地,天魔就不会破封吗?你自己应该不会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封印有多不可靠。”
“……确实如此,但哪怕是机会不大,我也想试一试,因为我还相信人性,纵使希望不大,我还是愿意去赌一次,相信人性本善、邪不胜正。”
“这句话有好笑到,朕与你相识多年,倒从不知道同盟会主席是一个自欺欺人、连自己都要骗的蠢蛋,哈,当然,这点是朕错了,你本来就是一个蠢
一改最初的耐心,武沧澜毫不掩饰地发出讥讽,因为谈话至此,情势已经很明显,没有好谈的了。
“皇帝陛下至高无上,目中向来无人,但这次在你做决定之前,我奉劝你最好能先想想,天魔不是可以任你践踏玩弄的普通高手,当年他威震江湖的时候,你我都还只不过是个武功三流的小人物……”
在说话中突然切断通信,不管在哪一种文化,都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不过,武沧澜显然是一个完全不在意礼数的人,没等对方把最后一句话说完,立刻按下切断通信的按钮,画面也同时回复一片黑暗。
通信断了,这一场密谈却不是到此为止,如果说对方相信人性的光明面,那么武沧澜也同样相信“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很多时候,人往往为情势所迫,被逼得做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所以,这次的密谈将会延续。武沧澜知道下一次的密谈将在不久之后进行,届时随着情势演变,对方的答案或许会有不同。
同样的,屏幕对面的那个人。在通信被切断后。将视线从灰暗地屏幕上转开,改望向滚滚黄沙之中的月牙关。心里有着疑惑,不知道下次密谈再进行时,自己的答案将会是什么……
当大武王朝、同盟会的两大巨头进行会谈,孙武则是在万紫楼地营地受到很大震惊,急急忙忙地跑回去。
“……真要命,所以我说我赞成自由恋爱地,有事没事搞什么指腹为婚,指来指去。现在到底指到哪边去,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了……”
狂奔之中。孙武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好像做小偷当面给人抓住一样,最糟糕的是,自己根本什么也没有做,却偏偏要承担别人作错事地后果。
村长老爹当年莫名其妙替自己订下一堆亲事。自己离开梁山泊下来时。他交了一堆订亲信物给小殇,被小殇一把火烧去大半。自己抢救之下,仅留下两件,后来证实其中一件金锁片,是龟兹王国拓拔小月公主的订亲信物,这件事已让自己头痛了许久。
刚才在万紫楼营地,羽宝簪出示了一条相同样式的金锁片,说是自小订下的未婚夫,这是订亲信物,险些惊得自己魂飞魄散。
莫名其妙跑出一个未婚妻,这已经是很麻烦了,现在未婚妻还闹双胞,真不晓得是几世修来的倒霉运。如果是其它的小事倒也罢了,但婚姻是关系人家一辈子的事,处理得不好,怎么对得起人家?孙武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只想先跑回去找小殇问个清楚。
“问我?问我有什么用?那块金锁片是订亲,又不是订我,上头也没写名字,我哪知道当初订的是谁?”
小殇道:“一件信物不可能订两个人,所以两个女人里头一定有一个是说谎,嘿,你真是够魅力啊,居然能让女人争着为你说谎,只想要嫁给你。”
“你落井下石地石头可以挑更大块一点,我反正已经习惯被你砸,再用力一点无所谓。”孙武没好气地回答,乍听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