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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万紫楼内曾经有过研究,洛书能御天地造化之变,那本身应该是掌握一种规律的力量,换言之,它能够帮少爷您规律体内的力量,节制佛血舍利的能量,驾驭由心,不至于每次一发动便造成血肉冲击。”
孙武恍然大悟,而且香菱的话令他想起一事,那是初遇苦茶方丈时,他曾对自己所做的明示。
“普天之下能根治小施主性命的,只有两件法宝。一件是上古异宝洛书;一件是集齐五蕴龙珠的六爻天眼,起死人、肉白骨,夺生机造化之功。但洛书已失落百年,五蕴龙珠更是流散八方。”
当时苦茶方丈就已提过“洛书”之名,只不过自己想说那法宝既已失落。就不用再为此多想,增添牵挂,没想到山不转路转,这件东西最后还是绕回自己面前来。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天意在运行。
弄清楚了这些,已经满身是伤的孙武感到很疲倦,很想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但麻烦的事情却在这时候上门,刚才离开的路飞扬再次回来。表情很古怪,说不上坏,但看来也不太可能是好事。
“小武。事情又来啰。”
“我知道,看路叔叔你的表情就知道,反正你们不搞死我是不会甘心的。”
“别这么说嘛,我也只不过是个报信的,外头刚刚有人投了帖,呼伦法王想要见你。不晓得你赏不赏脸?”
“见我?”
孙武确实讶异,呼伦法王是己方目前头号大敌,自己才刚刚与“他”战得你死我活,现在见面除了再斗一场,还能有什么好事?
如果不是黑衣人前来救援,自己已经被呼伦法王所杀,如今自己重伤未愈,哪有能耐再战。恐怕一招就被敌人取了性命,但呼伦法王这么光明正大地邀约,应该不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卑鄙举动吧?
“少爷,我想您最好别太笃定,我们对呼伦法王并不了解,早先在藏经阁那边,你们也算是光明正大见面,但他不顾以大欺小之嫌,说动手便动手,现在法王又约您见面,还是请您到他们的阵地,深入敌阵,这太危险,请您三思。”
香菱轻轻的声音很好听,但孙武看她头上与手臂缠满绷带的样子,便由衷感到愧疚,不想再为她增添麻烦了。
“小武啊,有句话忘记说了,那边呼伦法王听说是有急事要见你喔,你要不要赌一赌,说不定今天运气特好,前面捡宝藏,后面又有好处拿喔。”
“路叔叔,你……你该不会是想我去敌营送死,我死了之后,你就可以一个人独吞宝藏了吧?”
说是这么说,但孙武完全不认为有这样的可能性,路飞扬应该是不可能会谋害自己的,即使真要谋害,也不会是为了这种鸟理由。相反的,路飞扬的判断力应该是在己之上,他既然鼓励自己去走一趟,这绝对不是随口说说。
“路叔叔觉得……我该去?”
路飞扬笑而不答,那个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但我现在的情形,就算去那边不作战,也得要个人陪我去啊!”
“不错,以你现在的状况,确实需要一个胆大心细,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的奇男子当保镖,陪你一同赴会,唉,只可惜这样的男子汉天下少有,到哪里才能找一个给你呢?”
路飞扬唉声叹气,孙武着在眼中,当然不会不懂这个暗示。
“好吧,就算路叔叔你陪我去,但只有我们两个也不够啊,总还要个真正的保镖吧?”
“哈哈哈,这个我早就想好了,我是帅哥,你是俊男,如果让那些老和尚陪我们去,那不是好煞风景?陪我们去的当然是美女,小殇受伤睡着了,你的香菱也要调养,方圆十里内还够格算得上美女的,就只剩下一个了。”
“路叔叔是指……姗拉朵夫人?虽然她是我的传法长老,但我恐怕请不动她啊。”
“……小武,你的眼光真是特别,不是每个胸部大的女人都叫美女啊。”
“那你是指……妃小姐?”
路飞扬大力地点了点头,旁边的香菱站了起来,似乎想要主动争取同行的权利,不让主子孤身涉险,但路飞扬却转过头,道:“香菱啊,麻烦你去请妃小姐过来,啊,还有,小殇一个人睡在那里,我怕寺里的和尚会有色狼,麻烦你担任一下警戒工作,那孩子与你满投缘的,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和小殇投缘?这种事香菱是想都不敢想,孙武现在的伤势之重,根本不能乱移动,更别说去与呼伦法王谈判会面。妃怜袖身上有伤,算是自身难保,加上她立场尴尬,更令人担心她敌友难定,与她同去太过危险,自己怎样都要随行。
可是,香菱的心愿没能达成,因为孙武看到她身上的伤,就不愿意带她同去,免得她伤势加重,自己就更过意不去了。
“少爷,您与妃小姐、路先生同去,恐怕……”
“放心吧,有路叔叔跟着我一起去,必要的时候,他会让敌人在他身上砍九十九刀,杀身成仁,掩护我们逃出去的。”
孙武的话固然是开玩笑,但也有认真的成分,特别是回想起在悬崖底下看到的一幕,那神妙无方的一神,想起来就令孙武感到一阵颤栗。
不过,再次让孙武吓一跳的,是在香菱离去后,路飞扬突然露出奇异笑容,道:“小武啊,妃小姐似乎有些怪异,你发现了吗?”
孙武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路飞扬指的是什么,因为在自己身边的人本就没一个正常,如果说妃怜袖表现怪异,那不知小殇、路飞扬又该算是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那位妃小姐虽然努力与我们和睦相处,但其实她与我们格格不入,甚至有点不屑与我们为伍?”
“……这种事情似乎不该怪人家吧?你们整天偷鸡摸狗,稍微有点是非心的正常人,都会对你们敬而远之,她不屑与你们为伍是正常反应。”
“呵,就算是吧,但她可以离开啊,虽然她是为了见习人世而来,可是并没有理由非得跟着我们,才能见习人生啊,难道跟着我们会天天有好戏看吗?应该不是这样吧?一个正常人忍着不快,勉强自己与一群处不来的人在一起,总该有些理由的。”
路飞扬言之成理,一直也抱有些许疑心的孙武,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
“难道,路叔叔你是说,妃小姐她是在监视我们的……”
“嘿,我可没这么说。什么事情在没有确实根据前,不必急着下推论。”路飞扬笑道:“不过,这确实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如果有机会,我鼓励你去找出那个理由,或许会是个有意思的答案也说不定。”
从字面意义上来看,单刀赴会确实是一件勇气十足的事,不过如果把这件事化为实际画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路叔叔,我这样会不会很难看?很糗啊?”
“开玩笑,你还翘着二郎腿耶,有什么姿势比你现在这个更嚣张的?这不叫糗,叫威武,你看看周围的人,每个都瞪大眼睛瞧着你啊。”
孙武闻言只能苦笑,自己确实翘着二郎腿没错,但却是坐在轮椅上,脚上也打着石膏,这模样衰到极点,何来威武可言?
由于伤势严重,孙武只能被抬着过来,但若躺在木板上给抬出,这样子未免太过难看,所以路飞扬紧急张罗了一张轮椅,让孙武能安安稳稳坐在椅上,一路平稳地推过来。
为了让样子好看些,路飞扬帮着孙武在脚上打石膏,看来变得好大一只,人们的目光全被吸引到脚上,就不会注意到孙武额上冒着冷汗。身体的样子也显得古怪。
“针灸的方法暂时不能再用了,你身上插了那么多针,有些都刺到骨头里去,连拔出来都花了我们好大工夫,如果再插回去,你的穴道就要烂掉了。现在将就点,弄些药吃吃。晚一点再去找姗拉朵看病吧。”
“去找姗拉朵夫人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路叔叔你为什么在脸上涂一堆油彩,搞成大花脸啊?”
“嘿嘿,我长得太帅,涂上这些油彩以后。杀气腾腾,这些人看了才会害怕啊。”
路飞扬推着轮椅,脸上用油彩涂得花花绿绿。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逢人便瞪,就差没有把“凶残”两字刻写在头上,不但两旁的善良百姓相争走避,连孙武都觉得丢光了脸,只想把脸遮起来,而跟在两人后头的妃怜袖,尽管目不视物。
但对路飞扬的行为不敢茍同,别过脸去。
由于是呼伦法王主动邀约。所以孙武三人是由御前侍卫护送,这些御前侍卫明知孙武是钦命要犯,又难得见他伤重若此,每个人都想动手将他拿下,立个大功,却偏偏不能出手,心头的一股窝囊气真是不晓得该怎么说。
孙武注意到了这种气氛,侧头低声问身后的路飞扬,“其实我觉得有点奇怪,很多人都说我是武沧澜的儿子。但若真是这样,我就是王子了,他们拼命抓我,就不怕我将来用王子身分找他们算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