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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死在地。
“你不要想太多,我有一个圭意……刚才不是有一票人愿意担下战斗后的建设工作吗?现在打完了,叫他们出来洗地吧。”
一场莫名其妙的战斗。给予孙武最大的体会,就是建设工作果真是不易,特别是帮任徜徉这样的人拾烂摊子,那实在是一件苦差事。
“笑话,我打死了番僧就要骚动,那番僧如果打死了本派方丈,难道就不会大骚动?你不用担心,这些状况那些老贱秃肯定都已经想过,不会没有准备,现在不过是让他们把准备好的方略拿出来用而已,这些臭秃驴虽然顶上无毛,武功废得像狗,但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根本不用替他们担心。”
任徜徉说得理直气壮,但孙武却没法拉他出来负责,因为他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口吐鲜血,真正晕死了过去。最惊人的是,纵使失去意识,任徜徉的手还摆了一个胜利手势,看来得意洋洋,真个是气煞旁人。
孙武把人扛了回去,也将其余的善后工作交给众高僧接手,路上回忆起这场有惊无险的战斗,固然是觉得侥幸,但更多的部分是觉得古怪。
才将任徜徉安顿好,小殇就出现在面前。基于平时的所作所为,小殇和路飞扬现在并列为慈航静殿两大不受欢迎人物,本来应该是要被完全驱逐的,但众高僧看在孙武的面子上特意通融,要求他们必须要从地下管道进入。
孙武本以为输了钱的小殇会要自己赔偿损失,谁知道她手一摊,就是一个红包塞过来。
“给你吃红。”
“喔,谢谢……咦?你不是压呼伦法王获胜吗?怎么还会赢到钱?”
“讨厌,大家青梅竹马长大,我怎么会做那么没有人性的事?我这个人最怕看见打打杀杀了,所以是买和局,哪像那个路飞扬一样嗜血?”
“路叔叔怎么了?”
“他把身上的钱全部买呼伦法王获胜,结果一揭晓后,当场就呆在那里,变成化石了。”
小殇向孙武解释,外围赌盘最后是以和局开出,因为开设赌局的地方黑帮,全部表示呼伦法王不可能这么轻易死亡,应该只能算是遁走,所以战斗没有发生,也就算是和局。这说法最接近事实,但真正让这些黑帮作出这判断的理由,是因为如果开出孙武获胜的结果,很多黑帮都要一夕瓦解,高阶干部连夜逃亡躲债去。
“等等,你哪可能这么好心,买什么和局?”孙武顿了顿,突然眼神一亮,“我知道了!你故意压和局,一定是有打算作什么,喂,你这个……”
如果有意要操纵决斗,比起让哪一方获胜,弄成和局无疑是容易得多,因为除了双方打成平手,所有意外状况导致的决斗中断,也全部算在和局范围,只要想办法让这一仗打不成,又或者阴谋暗算,把两个人都干掉,这样就可以轻轻松松判成和局了。
“哎呀,大人物不要计较这种小事,你这个大少爷只管花钱,一点都不体谅我们这些嫌钱的辛苦。”
“哪有啊!你也是乱花钱的好不好,帐目上你花得比我多太多了。”
“少死了,啰唆啰唆,不要在意这个啦,你打了半天,有看到呼伦法王吗?
他老不老?帅不帅?“
“唔,呼伦法王长什么样子,我并没有看到,可是……我想呼伦法王应该不在那辆车上。”
孙武早就有这个怀疑,毕竟那辆小车的尺码舌怪,被击碎车体之后又不见尸首,种种怪异的最佳解释,就是那辆小车根本是空车,呼伦法王不在车上,只是遥控小车发声,与自己、任徜徉对话。
可是,呼伦法王为什么要这么作呢?那辆空车又有什么作用呢?
普通人或许猜不到内里的意义,不过孙武很清楚法宝开发师的思维,那辆小车既然是精密法宝,里头肯定载有大量的纪录仪器,在损毁的同时,也把“佛光初现”的各种资料化为数据传走。
孙武向小殇确认这一点,小殇点点头,认可了这个推测。这下不禁使孙武深为扼腕,因为对方来此的用意是为了阅经学武,这么一来,虽然洗髓经没弄到手,却取得了如来神掌的资料,以呼伦法王的能耐,搞不好就从这些资料中偷学走一式神掌,这真是太过严重的损失。
“咦?对方来这里是为了阅经学武?糟了!”
孙武突然想到,如果对方的目的是武典经书,那么大有可能调虎离山,趁着全寺高手倾巢而出的机会,奇袭藏经阁,虽然藏经阁那边也有高僧把守,但奇袭队伍若由呼伦法王亲自率领,那一切就很难说了。
一想到这点,孙武连忙请外头的僧侣通知众高僧,自己则第一时间赶往后山,要先顾好藏经阁。
情况紧急,孙武没有拉小殇同行,只是自己一个人狂奔,路上僧人见到掌门拔腿飞奔的样子,尽皆错愕,纷纷出声相询,孙武无暇回答,只是低着头赶路,直到一只手臂拦阻在他身前。
“干什么跑得那么急?赶投胎也慢点嘛!”
“呃,路叔叔!”
刚刚输光家当的路飞扬,正与几名同伴一起站在台阶上,与狂奔中的孙武不期而遇。孙武见状也很讶异,但想到自己的责任,便要再开跑,只是给路飞扬一把抓住,缠问着刚才战寺中的种种,迫于无奈,只得把一切稍作个解释。
“什么?这些异族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想调虎离山,进入慈航静殿盗书?
这真是太可恶了!“
“是啊,所以路叔叔你别挡着我,我要先赶去确认状况,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啊。”
“不,小武,万事欲速则不达,这件事你先不用着急,路叔叔敢拍胸担保,那些异族人绝对无法从慈航静殿盗走半本书出去。”
路飞扬的保证,昭理说是一句也信不过,但孙武看他说得自信满满,不禁狐疑起来,猜测他何以这般有信心。正自寻思,孙武突然发现路飞扬的几个同伴面露尴尬之色,与自己目光相触时,很不好意思地转开过去。
这几个人都是镇上的熟面孔,只是一时间记不起他们的职业,但此刻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个大包袱,塞得满满鼓鼓。活像是要逃难一般。假如只有他们,或许真的是逃难,但是多了一个正贼笑兮兮的路飞扬,那就……
“你、你们……”孙武退了几步。失声道:“你们把藏经阁的书全偷了出来了。”
“不不不,我们怎么可能做得了这种事呢?”路飞扬摇头道:“藏经阁的书那么多,我们才几个人?搬得太多,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又要被一群秃驴没命的追。我们是预备分个十次来搬,第一次就先搬这些,虽然数量有限,但本本都是精华。你看,这本是金钟罩第九关的秘笈,以前还没有人得手流出过,眼下落在我手里,嘿嘿,发达啦。”
太过得意忘形的结果,路飞扬边说边狞笑,刹那间,孙武甚至觉得在他眼中看见闪亮的金钱符号。
“路叔叔。你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哦,什么事情啊?”
“我是慈航静殿的代理掌门,你在我面前干这种事,以为我会当作没看到吗?”
“呃,看到了又怎么样?你该不会想要出卖自家人吧?”
“这不叫出卖自家人!我说过,不是我们的东西就不可以拿。说了你不听,就算你是长辈,我……我要大义灭亲!”
“哇!大义灭亲不能天天灭啊!好痛,不要欺负残障人士!”
一段根本算不上是战斗的小骚动很快地结束,孙武押着路飞扬等一干人重回藏经阁。途中路飞扬不断唉声叹气,孙武最初听了很恼火,又看到那几个包袱中隐约露出的书皮封面,确实全部都是慈航静殿的重要武经,分外觉得气恼,但是当藏经阁出现在眼前。孙武却突然生出一个想法,怒气顿消。
“路、路叔叔,你是不是因为猜到有人会来偷书,所以才先到藏经阁去把书搬走的?”
“啊?敌人?什么敌人?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因为输钱输太多,开赌的组头威胁说要斩手指,我才急着过来搬秘笈抵债的,什么敌人不敌人的,我不知道啊。”
虽然是这么说,但路飞扬眼中流露的和煦笑意,却让孙武得到了肯定,刹那间的欣喜,几乎想要跳起来亲吻路飞扬。
到了藏经阁后,孙武所要处理的不是外敌入侵,而是一场小规模的灾难,路飞扬等人入阁盗书时,一反先前的低调行事,在阁内闹得震天动地,虽然没有敲锣打鼓,但却把每一层书架都推倒,弄得经书坠地四散,令得负责打理藏经阁的僧侣瞠目结舌,瞪着满地凌乱的书籍,不晓得要花多少时间来收。
“这个……请各位稍安静一下,我想我大概能理解路叔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孙武猜想路飞扬多半是一听到呼伦法王驾小车出现,便察觉对方意图,匆忙赶来捷足先登,又顺手把书架都推倒,所有武经凌乱混在一起,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