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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太担心,你新交的朋友没有死掉,今天一早他就和其馀的同盟会残渣
撤退跑掉了。还能够自己骑独角兽跑路,伤势再重也有限,不过故意逞强唬人的
可能也很大。」
这个说法丝毫不能让孙武感到安心,不过知道袁晨锋没有生命之险,没有受
残疾重伤,总算让孙武松了一口气。
孙武本身倒是没有受什么伤,又经过一晚上的调息,到了下午出来活动时,
已经是精神奕奕,本来他以为自己看到那个被烧成白地的客栈,会觉得非常难过
,却哪知道走出来到外头一看,赫然发现明德坝有好多地方正冒着白烟,显然昨
晚也发生大火,甚至可能不逊於客栈袭击的那场激战。
「对了,昨晚在客栈被袭击之前,外头好像也有过事……呃,小殇,你昨晚
还有作什么其他事吗?」直觉似的反应,孙武马上问起身边同伴。
「为什么你一看到事情就会……唔,算了,说谎不合我的个性,小殇是个诚
实的孩子,就老实告诉你吧。」小殇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巧妇难为无米炊
?」
「有,但是那和恐怖攻击有什么关系?」
「广宏帮的人要发动袭击,我又不是军火贩子,哪有那么多武器带在身上?
只好向别的地方先借了?」
「借?你确定这只是借而已?」
「借的过程中有点不愉快,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摩擦。」
小殇说得轻描淡写,但孙武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问题。这不是去借几块钱
,也不是去借几斤米,大武王朝不允许百姓私自持有法宝军械,小殇是去哪里借
来的?事实上,昨晚广宏帮众持用的光刀与光剑,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些官差所用
同一型号。
「莫、莫非……」
孙武大吃一惊,举目四望,想要与自己记忆中的明德坝市景对比,却错愕地
发现好几个被烧成白地、冒着袅袅青烟的所在,都是市政厅等等的官衙位置,换
句话说,小殇昨晚肯定是率众闯入官衙,抢夺军械,所以才有兵器来袭击客栈。
「本来是要低调隐密,现在却变成杀官造反,惊天动地,就算是黑社会,玩
成这样子也太过分了吧……」
被这重大打击弄得全身无力,孙武险些就趴了下去,但周围传来奇怪的脚步
声,为数甚多,当孙武抬起头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自己和小殇已经被团团围住,但包围住自己的人并非官差,而是一大群明德
坝的乡民,别说没带武器,甚至一个一个扶老携幼,看来是全家都出动的感觉。
进入明德坝以来的记忆,就是从头战到尾,而面对眼前这一群普通的乡民,
打伤哪一个都是歉疚,孙武实在不想与他们发生冲突,心里正自困扰时,小殇从
背后拍了他一下肩膀,淡淡说话。
「不用怕,他们都是广宏帮众的家人。」
不怕才怪,孙武惊得魂飞天外,想到他们的家人昨晚死得不明不白,这些人
多半是为死者报仇来的,小殇表现得如此镇定,莫非是已经打定主意,预备要大
杀一场?
然而,孙武却再一次估计错误了,因为一个乡民代表模样的男人排众而出,
先是有些困惑地打量小殇一眼,跟着就朝她拱手道谢,表示虽然官府在的时候,
人们不敢出来说话,但如今几处官衙被破,官府眼线处於混乱,他们无论如何要
向恩人表示感谢。
这时候的小殇,自然不是平时的冰冷面孔,换上了天真可爱的笑靥,看来很
纯洁无邪地安慰乡民,苦日子不会永远持续,大武王朝的苛政总有一天会被打倒
,请大家静待那一天的来临。
「……可、可是……我儿子死了……」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小殇的说话中哭了出来,似乎是有个儿子死在昨
天晚上的战斗。这一哭,令孙武倍感不安,因为这名老夫人的儿子,很可能就是
昨天晚上粉身碎骨的广宏帮死士。
怀着这份不安,孙武到老妇人的身边,很沉重地表示自己的歉意,并且说如
果不是因为自己与小殇,老妇人的儿子就不会牺牲,一面说,孙武一面瞪向小殇
,希望让她明白恣意妄为的后果有多严重,然而……
「不,少侠,我很感谢你们,我儿子长大成*人以后没干过一件好事,为非作
歹,猪狗不如,气死了老太婆的丈夫,老太婆好几次都想和这畜生拼命,想不到
碰着了你们,居然能让那畜生良心发现,随着你们杀官造反,为乡里除害,就算
是死,也对得起街坊邻居,对得起天地良心了,呜……」
这一番话如怒雷霹雳,重重击在孙武胸口,当老妇人握着他的手,感激涕淋
地千谢万谢,孙武真的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
……真的不晓得!
第一章 无孔不入天衣无缝
当孙武正被卷入混乱的漩涡时,整个城市也陷入骚动之中。就在官府把丹娘悬首示众后不久,域外有一队巡逻士兵受到袭击,全军覆没,死状极其凄惨,一律都是被大卸八块,其中还有几具尸体像是被猛兽噬咬过,内脏七零八落的惨状,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事情发生的时间如此巧合,让人无法不产生联想,官府很快就会宣布必将全力缉拿凶手,诛灭那些挑战朝廷权威的不法分子,也立即封锁了事发现场,交由专业人士进行调查。
“专业人士”一词有些模糊,乍听之下都会以为是官府中人,但事实上,很多时候在专门技术上,官府的专业程度比不上民间,不得不向民间人士求助,也因此,当孙武在怡红楼参加豪饮王大赛时,一支看来很奇怪的小队伍,悄悄来到事发现场的银沙河畔。
滚滚溪流奔窜,银沙河的河水反映日光,仿佛千朵白雪落梅坠于河中,清澈的河水没有一丝杂质,请楚地映出水下事物,几尾游鱼一溜烟就闪得不见踪彩。
午后时分的河畔,没有半个游人渡客,就连本来在附近封锁现场的官兵都撤离不见,只余下河水滔滔,发出万马奔腾似的轰然声响;而岸上都是久经冲刷的大小鹅卵石,灰白色的石面上有着红褐血痕,普通人不易看出那是什么,但在行家的眼中,每一道干涸血痕的位置、每一块鹅卵石破碎地形状,都透露着当时血战的惨烈情形。
六名戴着口罩。身穿白袍,手执专业工具的女性,矩细靡遗地搜索着现场,尽管行凶者已经将这里大肆破坏。但她们仍是不厌其烦地做着检测,希望能多搜集到一些蛛丝马迹,还原案发当时的详情。
指挥这六人地首脑,正在数十尺外遥遥观望,等着她们的专业检测报告。那是一顶似车非车、似桥非轿的奇异物体。周围有六名美貌婢女配剑随侍,虽然她们没有佩带任何识别身份的信物,但这等独特的豪奢排场,任何一个有江湖阅历地人都认得出来,那是万紫楼使婢群,还有宝姑娘出巡的特殊法宝“七香车”。
高水准的专业人员,检测报告很快就出来,送入七香车内,跟着,所有的检测人员连同婢女群都全数退开。远远地退出数百尺外。进行戒护,不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也直到所有人都退开,宝姑娘有从七香车里步出现身。
仍是那一袭华丽的凤凰舞衣,纵然纱巾遮掩了面容,宝姑娘的一举手、一拾足,却都是美得惊人。只不过如果让孙武来看,就会觉得此刻宝姑娘的身影美则美矣,却欠缺了一种细致,一种醉人的妩媚风情。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虽然只是极微小的分别。但却像是真货与冒牌货的云泥之别,天差地远。
宝姑娘迈出几步,往一块大石方向走去,却在靠到近处时,大石地另一侧冒出了一个声音。
“别靠近,这个距离就可以了。”
“是,小姐。”
身为万紫楼地少主,除了母亲凤凰夫人,宝姑娘应该是没有主人的,但她不但口称对方为“小姐”,甚至还微微欠身表示尊敬,只是因为顾忌泄密,这才没有真正弯腰下去。
异常的动作,无形中已经透露出许多讯息……
“检验报告如何?”
“乍看之下,确实很像是骑团的行凶作风,查出来的几样证据也直指他们,如果单纯是用官府的检测方式,是绝对找不出什么问题地,不过被我们用几项新技术鉴定后,本来的证据出现许多疑点,不排除有人故意栽赃的可能。”
“……和我的估计相同。事情看来是越来越复杂了啊……”
随着说话,大石后的人影探出小半身体,阳光照在她请秀地面孔上,赫然就是被逐出万紫楼的俏婢香菱。但如果孙武看到此刻的香菱,很可能瞪大眼睛认不出人来,因为她一直散发的和气、温柔感觉,消失无踪,被一种慧黠聪敏的自信给取代,看上去就像是一头昂首阔步的凤凰,又骄傲、又神气。
“骑团这几日内就在此地附近,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