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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差不多该你出场了!”
“妈的!”陆谦豪猛拍了下方向盘,将刚才未出尽的怒气尽数发泄在这一掌上,“关莫为,真他妈太对不起他这名字了,这畜生好事不为,坏事做尽!老子迟早要弄死他!”
纪寒时沉着脸,一语不发地靠在椅背上,目光定定注视前面,思绪似乎还沉浸在关莫为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里。
“其实要说证据也不是没有。”发泄过后,陆谦豪过热的头脑总算冷静了一些,“小文就是最好的证据!”
现在他们可以肯定,小文就是关莫为的儿子,只要拿出两人亲子关系的证明,那关莫为强暴简丹的事不就赖不掉了吗?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笨!”纪寒时回过神,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怎么了?”陆谦豪不解,这主意不是很机智吗?
“你这只能证明关莫为和简丹曾经发生过关系,他完全可以说是简丹自愿的。再者,如果让关莫为知道他还有个儿子,到时候万一要把小文抢回去,那简丹怎么办?你想让她失去儿子吗?”
纪寒时理智的分析让陆谦豪更觉拿关莫为没辙了,刚平复的火气再次窜了上来,“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让他逍遥法外?你别忘了,如果不是他,简苏就不会阴差阳错地杀死单少扬!”
再次提及此事,纪寒时眉头狠狠一跳,如潮水般汹涌的哀痛朝心口泛了上来。
他抬手捂上疼痛的胸口,冷静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
见他面色发白,表情微有苦痛,陆谦豪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病了?”
纪寒时摆摆手,“我没事。”
陆谦豪重新发动车子,“别硬撑了!我送你去胡博士那里。”
“不用,我真的没事!”
“你就是不听话!”陆谦豪口气颇为无奈地埋怨纪寒时,“那几天为了找她们两个,你三天三夜不睡觉,明明身体已经出了状况,让你不要和我一起去救人,偏不听!好在你是去之前发的病,要是半路上出事,你说让我救谁好?!”
纪寒时薄唇冷抿,不愿同他再去纠结这个问题。
他的沉默让陆谦豪觉得不安,于是,继续劝道:“你的病现在发得越来越频繁了,还是动手术吧!这样固执可不行!”他想了想,又说:“还有,简苏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如今,真相大白,仇恨不复存在,纪寒时也该彻底放开简苏了。
“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儿?”纪寒时情绪极为烦躁,说他逃避也好,需要时间沉淀心情也罢,总之,他一直尽量避免自己去想这些问题。
陆谦豪偏不遂他的意,“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可这也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再说,对简苏的伤害已经造成,既然没有办法挽回,那就只有尽可能地补偿?”
“补偿?”纪寒时突然自嘲地哼笑出声,讽刺道:“怎么补偿?用钱吗?”
“那你想怎么补偿?用婚姻和爱?”陆谦豪声音变得严厉,提醒他,“寒,你不能对不起漫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冷冷的一句话,让纪寒时眼眸顿时泻了光芒
两个女人,一个是深爱,一个是责任。
他已经负了一个,不能再负一个!
“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拖延点什么。
也许有些人终究是不想放,放不下吧!
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陆谦豪噤声,不再逼他。
车子缓缓行进,车内安静如林,欢快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陆谦豪嘴角划开一道雀跃的弧度,这是简丹的专属铃音!
“丹丹~”这个陌生的称呼他叫得自然又亲切。
电话那头的简丹倒是稍作一愣后,才局促地开口,“陆先生,我姐姐有和你在一起吗?”
“简苏?”陆谦豪挑眉,不解地问:“没有啊,她没和我们在一起,怎么啦?”
“姐姐她不见了。”
“啊?不见了?”陆谦豪惊讶,“怎么会不见了?她不是还在病房里没醒吗?”
纪寒时猛得坐直身体,紧张地皱眉看向陆谦豪,竖起耳朵仔细辩听他们的谈话。
简丹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听陆谦豪忙不迭地安慰,“丹丹,你先别哭,也别乱走,我们马上就过来!”简丹的眼泪就是陆谦豪的软肋,听她一哭,他立刻揪心。
不等陆谦豪把电话收进兜里,纪寒时立刻拉住他,眼里的慌乱和紧张藏不住,“怎么回事?简苏去哪儿了?”
陆谦豪扁扁嘴,“不知道。丹丹说刚才去她病房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发现她不在,问护士医生都说没看见。”
“快,快开车!”纪寒时很少如此刻这般心神错乱。
陆谦豪加大油门,向医院疾速驶去……
到了医院,他们分头各处去找,可找遍每一个角落也没有发现简苏的身影,最后调出监控录像才知道她已经在几小时前离开医院。
“姐姐到底去哪儿了?”简丹在病房里急得团团转。
“丹丹你别乱走,快睡到床上去。”她头上的伤还没好,陆谦豪担心她身体,把她重新扶到病床上休息。
“你说她会去哪儿呢?不会也去找关莫为了吧?”陆谦豪也一愁莫展,知道简苏离开医院后,他们联系了所有她可能会去的地方,但都说她没在。
纪寒时紧紧闭着眼睛,靠在沙发里,俊眉拧成一个死结,脸色凝重。
突然,他猛得睁开眼睛,声音不自觉地紧绷起来,“我大概知道她去哪里了。”
话音一落,不等其他人再问,纪寒时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风一般地冲出病房……
第143 我们离婚吧
天空如开了闸一般,滂沱的雨水冲刷着整座城市,仿佛要洗尽这里所有铅华。
青松墓园内,淅沥的水声难以掩盖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
“少扬,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简苏坐在潮湿的地上,紧紧抱住单少扬的墓碑,她的衣服全湿透了,却完全不在意。
五年前,当她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她告诉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他埋葬了她的亲情,她就埋葬他的爱情,用他的鲜血祭奠简丹,祭奠他们无望的幸福。
她恨了他五年,怨了他五年。
她以为把他送进了地狱,其实自己才是在地狱里苦苦煎熬的那个人。
五年来,她没有一天不恨他,却又会在无数个夜里梦见他,梦见他对她说:
“小猫,我好爱你!”
“小猫,我们结婚以后,我要给你买栋大房子,我们还要生好多好多小孩子!”
“小猫,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生活,我会在天上永远守护你!”
梦醒时分,她发现自己总是泪流满面,但天亮以后,她就擦干眼泪,敛起悲伤,让自己继续恨他。
每一天每一天,她已经把对他的恨当成一种习惯,一种理所当然。
可如今,这五年的恨和怨,到底算什么?
他们的爱情毁了。
毁于一个谎言,一个可笑的荒唐的谎言!成了永远无法挽回的悲剧!
而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就是她!
她无法原谅自己!
“少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简苏泣不成声,雨水冲进眼眶内,砸得她睁不开眼,“少扬,你回来好不好?我求求你,回来吧,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我好想你!”
一双修长的双腿沿着石板路徐徐朝简苏走来,简苏依然抱着墓碑,想像自己正抱着的是单少扬。
她想着他的一颦一笑,他热烈的心跳。
身体忽然没有了雨水的侵袭,头顶处传来一道沉蔼的男声,“简苏,回去吧。”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简苏徐徐抬起头,当含泪的目光碰触到男人深邃的眼眸时,她嘴角浅浅勾起,一弯冻裂人心的冷弧刻在了潮湿的脸上。
“纪寒时,很可笑吧?你,和我。”她嗓音带着悲恸的沙哑,还有无尽的冷嘲,“我们,一个杀错了人,一个报错了仇。”
纪寒时喉间轻哽下,手紧紧捏握着伞柄,豆大的雨点砸落在伞顶发出沉闷的声响。
“纪寒时,你和少扬到底是什么关系吗?”这个疑问从婚礼当晚就种在她的心里,只是在他后来深刻的折磨下被慢慢忽略。
他犹豫了下,下意识地避开她的视线,“我,我和他是朋友。”
“朋友?”只是普通朋友就能让他如此仇恨她?
他猜出她的狐疑,“他在英国旅行的时候救过我,是我的救命恩人。”
原来如此,少扬救过他的命,他当然要让害他命的人付出代价!
他恨她入骨终究是有合理理由的!
只是,可笑的是,他没想到她竟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杀他。
但结果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她杀了单少扬是不争的事实。
“少扬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欣慰。”提起单少扬,简苏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弧,仿佛那个英俊男子就站在她的面前。
“纪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