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也走不出去。
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北冥夜却只能装着看不见,把她脑袋摁在自己的臂弯里,他别过脸,装出一脸不在意的模样,看着窗外的景致,不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如果这时候有人从车外把车窗摇开,认真看看他的眉眼,一定会发现北冥大总裁一个人偷偷在笑着呢。
车子在某家医院的停车库里停了下来,接下来又是检查,又是清理伤口,还要抽血,甚至打针……打针的时候,北冥夜明显特别抗拒,但这破伤风针却是一定要打的。
名可劝了好久,好不容易在答应了今晚留下来陪他之后,这家伙才总算愿意把他高贵的小屁屁丢给男医生。
但也只允许把裤子拉下来一点,敢多拉半寸,他都会一记冷眼扫过去,吓得人家差点连针都拿不稳。
这模样,弄得名可和佚汤都有点哭笑不得。
男人看男人又没什么,一点点肉而已,哪有这么小气的人?
折腾了那么久,总算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安顿了下来,现在他人就睡在特护病房的病床上,正在吊着水,而他那只大掌一直握着她的小手,未曾放开过片刻。
名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除了偶尔看看吊瓶上还有没有针水,更多的时候是隔着被子,看着他胸口所在的位置,独自发呆。
刀伤……这个年代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伤口,从肩胛骨处一刀划下,到右胸的胸膛上停了下来。
那么深的一刀,砍下去的时候会有多痛,当时又流了多少血?怪不得脸色这么苍白,换了一般人,这种时候一定都乖乖躺在病床上,一动不敢乱动。
听说他只在那边的医院待了两天,便急匆匆赶了回来,至于赶回来做什么,佚汤没有告诉她,她也不愿多问,问下去,自己和他的纠缠又要没完没了了。
可是,那刀伤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弄得就跟混黑社会的一样,一个做生意的人怎么总是会面临这么危险的时刻?又不是在拍电影!
忽然,一阵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名可吓了一跳,立即把一旁的手提包拿过来,从里头将电话掏出。
一看是肖湘的来电,她才想起今晚她已经掐掉她好几个电话,两点多了,她还在打。
怕铃声把北冥夜吵醒,名可忙将话接了起来,放在耳边,轻声说道:“湘湘,对不起,我忘了给你电话,我现在……在医院里。”
“在医院里?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记者太多,有影迷把你们堵上,弄伤你了?”
一听到她说在医院,肖湘那边一连串问了起来,那焦急的语气让名可忍不住浅浅笑了笑,因为有这个朋友,心里还是暖暖的。
她笑道:“没事,今晚的事情很顺利,除了剧组自己安排的那些人,收到风赶来的记者并不多,我进去和出来都没遇到什么意外。”
“你要见的人到底是谁?”那么神秘,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出,把肖湘好奇得要死要活的。
这消息应该是明天早上才会放出去,不过,除非对方在娱乐圈也极有身价,要不然这种花边新闻顶多也就引起一点波澜,引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回头剧组那边估计又要想着其他的炒作方式,她真替可可忧伤,明明那么安静的人,接下来的日子只怕都得要在不安中度过了。
名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迟疑了下,她才轻声地:“我看到的人,说出来你一定也会吓一跳。”
“到底是谁?”
“南宫烈。”
那边安静了好一会,至少有半分钟,半分钟之后,肖湘惊天动地的声音传了过来:“天呀!你居然去了见南宫烈!完了完了,明天一早你一定被他的影迷骂死,你名声一定会臭的,他们一定会老黑你,黑到底!可是、可是这样一炒,你想不出名都不行!”
南宫烈,可可去见的人,居然是南宫烈。
肖湘的激动完全压抑不下去,拿着电话,依然在恬噪不休:“他怎么会答应这种事情?他不是从来不传绯闻的吗?还有,他应该也不是我们这个片子的男主角,那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和老板是朋友?他们之前认识,有交情?”
缓了缓,她又兴奋地道:“我是不是有点太激动?可可,你别介意啊,我没想到是南宫烈,怎么都没想到。”
别说是她,就是名可自己在见到南宫烈的时候,也都完全反应不过来,不过,她确定自己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这丫头更激动,激动得要发狂:“不仅仅只有南宫烈。”
她实在无奈,虽然这种纠缠不是什么好事,也虽然明知道从明天开始,她一定会陷入到舆论的风暴中,但,她实在是身不由己。
深吸了一口气,她才道:“北冥夜也来了,三个人在酒店门口纠缠了好一会,之后我和南宫烈进了酒店的房间,呆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那边肖湘已经激动得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但激动之余还是会有几分担心。
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拿紧电话,才想起来自己最初要问的问题:“那你为什么去了医院?”
名可下意识回头,看了依然在沉睡的北冥夜一眼,浅吐了一口气,她无奈道:“那家伙受了伤,伤得不轻,还在发烧,我陪他去医院看病去了,现在他还在吊点滴,我……我这边暂时走不开。”
“哪个家伙?”
“北冥夜。”
肖湘不知道在想什么,电话那头的她显得特别安静,安静了好一会,她才又问道:“那你和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已经离婚了。”
“可你和他还在一起,这叫离婚后藕断丝连、旧情复炽吗?”
其实肖湘很清楚,名可和北冥夜离婚不是因为两个人没有感情,却都只是迫不得已,那现在又在一起了,是不是说这段婚姻还有希望?
亲眼见过北冥夜对名可的在意,她真的不希望她最好的朋友就这样把幸福给丢了。
末了,她又问道:“那份离婚协议书,他是不是真的送到法院了?你确定……你们真的离婚了吗?”
到底是不是真的离婚了?直到挂上电话,名可还是想不清楚。
如果她说她不知道,肖湘会不会骂她笨蛋?
她也不过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哪里懂?她只知道协议书送上去之后,应该也是要一段时间才会有反应吧?是不是法院那方面会有什么通知送到她这里?
之前一直没有关心过这个问题,现在一想,忽然才发现自己似乎想得太简单了。如果协议书没有送给有关部门,签了又有什么用?
不过,费了那么多心思让她签字,怎么可能不交上去?
“在想什么?”忽然,低沉中透着点点沙哑的声音响起。
北冥夜醒了。名可吓了一跳,看到他睁开眼眸,便下意识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
还是有点烫,好在比起刚进来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她没有说话,看了下吊瓶,正好快吊完,便借着去摁呼叫的动作,躲开了他的目光。
护士很快来给北冥夜换上一瓶新的针水,等人走了之后,北冥夜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拍了下身旁的位置:“上来陪我睡一会。”
“不睡。”她抬眼看了看吊瓶,低语道:“你睡吧,我看着针水。”
“已经好了。”见她依然要看吊瓶,北冥夜二话不说,做起来就要将手背上的针头拔下来。
名可慌得立即握住他的大掌,又急又气道:“你做什么?好不容易才退烧!”
这是消炎的药水,不吊完这瓶,她怕他明天伤口又要发炎,到时候会更加严重。
“想让你睡。”北冥夜垂眸顶着她,没有半点退让,要么陪他睡,要么拔针头。
如果他不是北冥夜,名可一定不会理会他,但他却是,是那个不喜欢矫情,哪怕真的矫情,也会一路矫情到底的北冥大总裁,这针头要是拔了,以后护士再来,他也绝对不会给人家机会替他扎上。
那个北冥夜特地为她空出来的位置,终于还是让她躺在了上头,但,她上去之后便翻身背对着他。
以为自己这样,他该能安心睡觉了,却不想她的身体才刚翻过去,身后的男人便伸出手,从后头揽住了她的腰。
“你还在打吊瓶。”她身体一僵,立即提醒道。
“那你最好别乱动,要不然针头说不定自己会跑出来。”说这话的同时,他故意在她面前动了下自己揽在她腰间的那条胳膊,好让她知道,抱住她的那只手就是打针的手。
这世上,能无赖到这地步的人,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