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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可脸一红,哪怕昨夜已经答应过要听他的话,但她还是没办法那么大方地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体。
披上浴袍走进浴室,匆匆把自己整理了一遍,才刚把脸洗完,浴室的门便被他打开了。
他围着那条浴巾斜靠在门边,透过镜子盯着她的脸。
“怎么了?”她从镜子里对上他的视线,轻声说:“我很快就好,你稍等一下。”
北冥夜的视线却扫过空荡荡的洗手台,忽然就觉得这个洗手台上似乎少了些什么,应该说少了几分女性的味道。
她住在这里,这里却除了必须的生活用品之外,就完全没有属于她的东西。
名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匆匆忙忙把自己收拾好便退到一边,等他过去之后,她才回到房内,把衣柜柜门打开。
衣柜里头有两种截然不同风格的衣服,他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玄黑色的,一丝不苟,那么严谨地放在一边,另一边全都是她的衣裙。
能和北冥先生共用一个衣柜,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心里再向往着?这一刻也不知道心里哪根玄被触动了下,看着衣柜里头明明风格迥异、可放在一起却异常融洽的衣服,她竟微微有几分失神了起来。
直到浴室里传来他洗澡的声音,她才忙回过神,从里头取出一套裙子迅速往身上套去。
头发有点长了,已经快到腰间,她把头发往脑袋后绾了起来,拿起昨天给他梳头时随手搁在桌上的木梳子,随意梳了两下便以皮筋扎好。
扎得这么随意,脸上又没有任何妆容,就这样清爽素雅的,却别有一番风味。
等北冥夜洗过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自己,正在等他。
见他出来,她忙把视线调到别处,一张小脸依然忍不住红了红,轻声说:“先生,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做,我可以先走吗?”
“我送你过去。”他走到衣柜前把围在腰间的浴巾取了下来,随便将自己拭擦了下,便随手扔在一旁的矮柜上。
名可回头时一不小心又看到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忙又把视线调开,呼吸又忍不住微微乱了几下。
这么高大,又这么结实的身段,修长到完美的地步,手臂上的肌肉也是一块一块,错中纠结,那么有力量,让人看一眼便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个男人真的有让女人尖叫的资本,但她很清楚,自己一定不是那些为他疯狂的女人中的一个。
等他穿好衣服,她才又看着他,不等她开口,他已经走了过来,从桌上的钱包里取出一张卡递给她:“做我北冥夜的女人,怎么可以用别人的卡?”
“我已经还给他了。”名可吓了一跳,没敢接过,只是迎上他的目光,认真道:“他送给我的手机和卡,我昨天晚上已经还给他了,真的,我绝对没有骗你。”
“我有说过你骗我吗?”那张卡还是递到她面前:“要不要?”
名可接了过来,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抬头看着他,迟疑了片刻,她才问:“需要我还吗?”
他眼底眸光跳动了下,垂眸看着她,忽然又勾起了唇角:“肉偿。”
“我不要!”名可慌忙把卡递还给他,肉偿这种事情她不干。
“不用你还。”连玩笑都开不起,这小丫头把这种事情看得这么重,他真的很怀疑,如果没有协议在,他再去碰她,她会不会以死明志?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转过身去收拾他的笔记本时,名可眼底有一丝皎洁的光芒迅速淌过。
这男人那么骄傲,怎么能允许别人拒绝他?他那句肉偿不过是开玩笑的,名可听得出来。
但这种事情不跟他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事后万一他耍起了无赖,说她曾经答应过肉偿,那可就麻烦了。
她不笨,怎么能不先跟他确定好,她才拿他的东西?既然现在他说了不用她还,那么这张卡她也可以肆无忌惮去刷了。
“密码多少?”名可问道。
北冥夜指尖顿了顿,再回头看她时,她唇角还有一丝丝隐藏不住的浅笑。
他目光微闪,心里顿时明了,这丫头居然敢套他的话。
伸出大掌,在名可依然有几分不安的目光下把她扯了过来,他低头,猝不及防的一吻直接落了下来。
名可真的被吓到了,已经收拾好要出门了,他怎么又这样?
分明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在一瞬间狂飙,她吓得连心尖儿都在颤抖,极力想要躲避他的吻,他却忽然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直咬得她低叫了一声,他才浅笑着将她放开,又瞟了她一眼,又继续收拾自己的手提电脑:“一个吻一百万,你去刷吧,当然,刷不完可别指望找我去提现。”
把一连串密码告诉了她,他才提着电脑包举步往门外走去。
名可气喘吁吁的,被他吻得完全呼吸不过来,等他出了门之后,她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狠狠瞪了那扇房门一眼,拿起自己的电脑包冲门口皱了皱鼻子,冷冷一哼:“一个吻一百万,看我不刷死你。”
不过,她也很清楚这个男人根本不在乎那点钱,但她决定了,只要一有机会,这张卡她就要猛地刷猛地刷。
谁让他平时老欺负自己,花他的钱,她一点都不心疼。
其实她从来没想过为什么拿着慕子衿的卡的时候,要她去刷卡她总有一种负罪感,而现在拿了北冥夜的卡,想到把里头的钱刷得一干二净,她却一点都不心疼。
不过,北冥夜的卡真的可以让她刷干净吗?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她把卡收好也匆忙跟了下去。
因为昨夜的北冥夜真的很温柔,所以今天她基本上没感觉到身子有任何不妥,下楼的时候步伐也还算轻盈。
下去时北冥夜已经在偏厅里,佣人把早点送了上来,他正安安静静看着报纸。
名可知道他是在等着自己下去伺候,这两天北冥黛黛和俞霏凡都不在,总觉得她们不在的时候,整个帝苑安静多了。
不是她对她们有偏见,而是每次这两个人来自己总会遭罪,所以她们不来是最好的。
她放下电脑包走了过去,为他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才把叉子递给他。
北冥夜一边看报纸,一边随意叉起一小块牛肉往嘴边送去。
没过多久就连佚汤也来了,佚汤吃东西比他们都快,吃完拿湿巾一擦,站了起来对北冥夜说:“先生,我去开车。”
北冥夜点了点头,依然拿叉子叉起一小块牛肉放到口中,目光还在报纸上扫过:“下次两块切成一块,这么小,要吃到什么时候?”
“哦。”名可点了点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又继续吃自己的荷包蛋。
见北冥夜端起咖啡往嘴边送去,她忍不住说了声:“喝咖啡对身体不好,尤其是早上,喝多了胃会犯病的。”
北冥夜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顿了顿,杯沿已经碰到薄唇,他收起报纸,视线落在她脸上。
名可被他看得有几分不安,忙收回目光,低垂头颅,轻声说:“对不起,我瞎说的,以后不会再乱说了。”
“我有说过不允许你瞎说吗?”虽然,她的建议让他迟疑了下,但他始终把咖啡慢慢喝进肚子里,喝了小半杯之后他把杯子搁下,依然看着她:“我习惯了每天早上一杯咖啡,可以提神。”
“事实上提神有很多种办法的。”侧头迎上他的目光,不见他眼底有任何不悦的神色,她才说:“喝茶也是可以提神的,有些茶提神也不伤胃,比咖啡好多了。”
“好,你去给我买点茶叶回来,以后我改喝茶。”
名可睁大了一双眼眸,微微眨了眨,看着他几分迟疑:“先生,我不懂茶。”
“你要我喝什么,我就喝什么。”他又把被子端起来,把剩下那半杯咖啡喝尽,才拿起湿巾把嘴擦干净。
见他已经吃完喝完,名可也忙把剩下的荷包蛋吃光,端起牛奶杯子一口气喝掉了大半杯。
才把杯子放下来,便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每天早上一杯奶,一口也不能少。”
她有点为难,杯子这么大,完全喝下去会撑死她的。
侧头看着他,他脸色淡然,但眼神却坚定,她有点苦闷,可是,自己曾答应过要听话的,为了这么点小事冲撞他实在划不来。
暗中嘟了嘟小嘴,她又把杯子端了起来,一点一点灌了进去,杯子实在是太大,放下杯子的时候总觉得胃都快撑坏了。
她侧头看着他,忍不住怨念了起来:“人家说一天一杯奶,可没说过要用这么大的杯子,先生,明天能不能换个小的?”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