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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筠：“就是那个内饰和座椅采用的什么亚半岛牛皮的？”
张杭茹补充：“坐垫全部由年轻女工手工缝制哒！”
杜筠：“啧啧啧，姜果真富豪啊！低调奢华有内涵！”
角落里的花兴伦忽然开口：“这车我见过几次，应该是专门接送姜果的。”
大家闻声看过来，表情各异，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然后就听花兴伦悠悠补充道：“毕竟是年级第一，得用个好点的车接送。”
众人：“……”
日哦！！！
**
姜果上了车，意外地发现姜鹤扬也在车上。
她眉开眼笑地凑过去问：“爸爸你不要加班吗？”
姜鹤扬摸了摸姜果的额头轻描淡写地说：“爸爸请了假。你怎么样，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姜果拨浪鼓一样摇头，“我都好啦，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姜鹤扬被逗笑，说：“好，爸爸晚上给果果做一头牛吃。”
两人回到家，姜鹤扬开始准备饭菜，姜果悄咪咪跑回房间给苏娅宁打电话。
那边很久才接通，姜果喜气洋洋地问：“妈妈，你晚上可不可以回家吃饭？”
苏娅宁在忙，跟旁边的助理交代了两句说：“妈妈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去，你自己吃饭好不好？”
姜果难得撒娇：“我不要，我想要妈妈跟我一起嘛！”
苏娅宁没说话。
姜果见她有所动摇，又放软了声音，可怜兮兮地说：“妈妈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又生病了。”
苏娅宁立刻警惕起来，“有没有发烧呀？快点去量一□□温告诉我。”
姜果捂着嘴笑，又软乎乎地问：“那你能回来陪我吃饭吗？”
苏娅宁已经站起身了，边走边说：“我这就回来，等着妈妈。”
姜果挂了电话，高兴得在床上打滚，一双小腿美滋滋地在空中晃荡着。
半个多小时后，苏娅宁回来了。
她推开大门就闻到一阵香气。厨房里姜鹤扬正在装盘，见她回来笑着催促：“刚好饭菜都好了，去洗手吃饭了。”
苏娅宁咬咬嘴唇，“哦”了一声。
姜果从房间跑出来，小鸟一样扑进苏娅宁的怀里咯咯咯地笑。
苏娅宁警告似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姜果一缩脖子，笑着跑开了。
饭桌上，三口人安静吃饭。
姜鹤扬放下碗筷问：“果果有没有想过去哪所大学？”
姜果眨眨眼睛，也放下碗筷，认真地说：“我想去帝都，但是学校还没想好。”
姜鹤扬点点头又问：“想不想去C大？前天我和在C大任教的学长通话，他说进他们学校可以走自主招生。你的成绩应该没问题，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你可以提前关注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话爸爸也可以帮你引荐。”
姜果认真思考起来，C大是全国名列前茅的综合类大学，也在帝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挺喜欢C大的，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考得上。”
一旁的苏娅宁忽然问：“来年春天能不能让果果先去试试？如果能录取的话就省了一年时间。”
姜鹤扬微微蹙起眉，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姜果鼓着脸蛋试图抗议：“妈妈，我才高二……”
苏娅宁打断她：“先去试试嘛，能不能录取还不一定呢。”
姜鹤扬不赞同地摇摇头，“果果太小了，我认为还是应该按部就班地学习和生活。我也见过很多学生因为操之过急导致对学习失去兴趣，甚至身体出现问题的。”
苏娅宁撂下筷子，脸色也冷了下来，“姜教授，我知道您见多识广，但是拜托能不能不要把您的经验往果果身上套。你了解她吗？你参与过她的教育吗？她跟你的那些学生不一样，跳级对她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姜鹤扬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今天好不容易说通项目组的组长放他提前回家，他想多陪陪姜果，也尽一下做父亲和丈夫的义务。
他不是来和苏娅宁吵架的。
气氛一时冷下来。
姜果咬了咬嘴唇，快步走到姜鹤扬身边坐下，拉着他的胳膊说：“爸爸你帮我问问吧，如果可以提前参加自主招生，我就可以提前上大学了嘛！我对大学生活也很期待呢！”
姜鹤扬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把她的碗筷拿过来柔声说：“快点吃吧，不然菜都凉了。”
过了好半晌苏娅宁重新拿起筷子，给姜果碗里加了几块小炒肉。一家人继续吃饭。
**
十一月初，第二次月考悄然而至。
姜果小朋友从最后一个考场一跃进入第一考场，成了一中“进步最大”的同学。
同样进步的还有谢景尧，这次两人从邻座变成了前后座。经过上次一起分享学习经验，也算认识了。
傲娇的谢同学甚至还主动跟姜果打了招呼。
姜果看见熟人眼睛一亮，指着他说：“谢……谢……”
“谢景尧。”
姜果：“对对，谢景尧，”小姑娘娇憨地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哦，我没记住你的名字。”
谢景尧毫不在意，翻出一本书来看。
姜果吐吐舌头，转回身去，不一会儿就听后座的谢景尧悠悠说道：“你好好学习，别多想别的。”
姜果没听懂，一脸不解地转过去看他。
谢景尧苦口婆心地解释：“我知道你上次虽然考了第一，但是有我在你心理压力很大，怕我超过你对不对？”
姜果愣愣地摇了摇头，一颗小脑袋上全都是问号。
谢景尧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已经很优秀了，考不过我不丢人。”指了指姜果桌上的练习册说：“你是不是看我上次在做这本练习册，所以你也买了一本？你不用拿我当标杆，光想着超过我，你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姜果看看自己的练习册，这是我们班主任推荐给我的呀！！
谢景尧本着点到为止的宗旨，不再理姜果了。
姜小朋友不太高兴地转过身去。
这个人好奇怪哦，谁要跟你比成绩了，我都不记得你名字嘞！
考试很快开始，谢景尧又风一样地翻卷子，第一考场的同学们似乎早已经免疫了，一个个都只顾认真答题。
课间的时候谢景尧仍旧独来独往，他身高腿长，来去匆匆，像暗夜里的行者，姜果似乎能看到他身后还拖着一道残影。两人偶尔目光相接，谢景尧常常投来王者睥睨众生的一瞥。
姜果：“……”
谢同学有点可怜哎，怕不是学习学坏了脑子吧？！
考试结束后第三天就出了成绩。
同学们又蜂拥到大榜前，一个女生被谷力夫挤了个踉跄，瞪着大眼睛吼他：“大谷，你又不学习，干嘛这么使劲往前挤啊？！”
谷力夫“嘶”了一声：“我得看看老师出题水平是不是稳定呀！反正我一共就会那么多，我要是分高了那就是题出简单了，我要是分低了那就是题出难了，这不得给同学们一个参考和借鉴吗？”
女生：“……”
竟无言以对。
谷力夫不理她，顺着大榜从后往前找，他的名次没什么变化，嗯，老师这次出题水平很稳定。
再往上，谷力夫手指一路划过去，眉头皱了起来：“不对呀，小花爷没参加考试吗？怎么没有名次呢？”
旁边一个同学指了指大榜最上面，“花兴伦，这呢。”
谷力夫倒吸了一口气，连忙跑到花兴伦座位前。
花兴伦正在做一道实验题，抬头就看见谷力夫一脸便秘的表情，他放下笔问：“又怎么了？”
谷力夫四下看看，凑近花兴伦压低声音说：“你……你抄过头了，你看看大榜，你排了年级第二十九名！”
花兴伦闻言从座位上起身，快速走到大榜前。
同学们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第一名姜果
第二名李海峰
第三名谢景尧
……
花兴伦拧着眉看着大榜，然后十分烦躁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座位。
谷力夫满面愁容地跟在他后面，絮絮叨叨：“不是我说你阿伦，你抄也不悠着点，这也太明显了吧！”他两手一拍，两眼一翻：“完蛋了，等着老师待会儿找你吧！”
花兴伦恶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门，“抄你大爷！老子自己答的！”
谷力夫无力地附和：“好好好，你自己答的。那些文言文、古诗词也都是你自己背的。”
花兴伦：“……”
各科试卷发下来，班主任做以简单的总结后，喜气洋洋地说：“这次考试要重点表扬一下花兴伦同学。大家都看到了，花同学从上次月考的六百多名一跃进了年级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