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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隋源陷害离开公司后,天林曾打电话给我,说他想辞职追随我,被我劝说一通后收回了想法。天林就是我布下的一颗棋子,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得上他,但我相信这步“暗棋”终有一天会成为扳倒隋源的“杀着”。
天林搬走后,这房子空置了大半年,所以屋子灰尘很多。一干瓜货都懒得动手收拾,和衣挤在两张床上睡觉。
从隋源派人突袭“快活林”开始,大家便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后来又四处奔波劳累,折腾了一整晚,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非常疲倦了。躺在床上没多久,我耳边就响起了各种节奏的鼾声。
靠,我极度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早点睡着。
我是被人用手打醒的,睁眼一看,战魂正瓜兮兮地站在床头望着我。“不败,哪里有吃的哦?”
我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操,才早晨八点过。算算时间,从昨晚四点过到现在,总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我躺在床上懒得起身,骂道:“你个HMP得了甲亢?一大早的就喊饿。”
战魂一脸苦瓜相地叫起冤来:“再不吃东西,不用隋源找到我们,老子就先饿死了。”
“隋源?隋源来了?”睡在另一头的六分突然大吼一声,坐起身来。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日,一个甲亢,一个疯子,凑齐了!
被六分这么一吼,和我们睡在一张床上的不死、残剑也醒了,旋即怒斩、龙少等人也从里间冲了出来,紧张地询问出了什么事。
六分见众人瞪大了眼看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吱唔了两声后再次睡下。“天还没亮,继续睡觉。”
……这厮把大家都吵醒了,还能睡得着么?天还没亮?太阳没照到屁股上还差不多!
反正已经睡不着了,于是琢磨着让谁下楼买点儿吃的上来。想来想去还是龙少比较合适,他平素都是开车,直接抛头露面的机会少,我们一群人中就他面生一点儿。
一说到吃的,一帮瓜货全都嚷开了,吵闹着让龙少下楼后买牛奶、买面包什么的。我摸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纸币递给龙少,这家伙屁颠屁颠跑下楼去了。
龙少这一去就是大半个小时,正当我们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准备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却见他提着几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出现在门口。
还未进屋,龙少就开始抱怨:“操,累死我了。”
不死他们赶紧上前接过龙少手里提的袋子,呃,没一个人去扶气喘嘘嘘的龙少一把。
我凑上前一看,晕,有两个塑料袋里装的全是包子,恐怕足有五、六十个之多。另外的袋子里还有饼干、方便面、饮料……除了吃的居然还有一盒蚊香。
“老子昨晚被蚊子咬惨了。”龙少见大家奇怪地看着他,赶紧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问他为什么一买就是这么多,他咧嘴一笑说道:“反正都是老子跑路,多买一点,免得上下八层楼麻烦。”说着,递给我一把零钞。
我接过钱随手揣进裤兜,转过身时,却发现怒斩等人手拿包子吃得正欢,连声明要睡觉的六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下床来抢食。
哎,看见包子就想起刀疤……
“你咋不吃?当心被抢完了哦,老子不得再下楼了。”龙少这时冲我问道。
我不想说出原因让大家难受,于是反问道:“你不也没吃么?”
“嘿嘿,我刚才在面馆吃了三两牛肉面。”
……难怪这厮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这样的回答,不是明摆着讨骂么?
龙少的回答惹了众怒,战魂带头开始骂了起来。得,为了有力气声讨龙少这种不讲义气的行为,我也从塑料袋里抓出两个包子边吃边骂。
吃过早饭,大家便围坐在客厅里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我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刀疤下葬后我就准备跑路,你们呢?”说完我拿眼看着不死、残剑等人,至于六分和雷管,不用问都知道他们会和我共进退。
怒斩和斯文人当场就摆明态度要和我一起走。
不死考虑了一会儿也说道:“走就走吧,大不了我换个地方重头再来。”他说得踌躇满志的,只是最后又加了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操,淫荡就是淫荡,连跑路的时候也胸怀大 “志”。
战魂嘿嘿干笑了几声,也说要跟着不死去找“芳草”。
最后只剩下龙少,他原本有些犹豫,见大家都表态了,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留下有什么意思?只能有难同当了啊。大不了打个电话回家,说我出去‘打工’了。前阵子我老妈还说给我找了个女孩,约好了过两天见面呢。”
龙少话音刚落,一干兄弟都幸灾乐祸地怪笑起来。
少顷,我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抛出了下一个话题——往哪里跑?
这次是怒斩率先发言,他提出了两个地方,一个是成都,一个是广州。
关于成都的提议,六分觉得不太合适。认为成都虽说是怒斩的老家,不过他离乡背井也有好多年,关系网早没了,再说成都距离L市不远,难保哪天走漏风声后不被隋源杀上门来。
至于广州,我也有一些顾虑。现在最强也正处在势力之争的风口浪尖上,我们去了他也不可能有过多的精力来照顾我们,反而会令他分神。
我把顾虑一说,六分便接口问我:“眼镜,你想清楚没有,我们这次跑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纯粹的避祸还是找机会积蓄力量以图东山再起,回来找隋源报仇?如果只是避祸那就无所谓,随便找个远点儿的小城市就可以了,但若是后者,那么我们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广州。”
怒斩想了想,点头跟着说道:“你怕我们去了会连累最强?其实不一定,在广州我们都是生面孔,很多事情最强手下不方便做的,说不定还能用得上我们。”
怒斩这话提醒了我。隋源这次用来对付我们的就是外来力量。而对于最强而言我们又何尝不是“外力”?帮最强在权势争斗中打垮对手,我们才有机会积蓄我们自己的力量,才有杀“回马枪”的资本。
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这一帮人恐怕要全部“染黑”了。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跑路 (上)
更新时间:2008…10…7 17:58:10 本章字数:3919
一旦“染黑”就再难回头,我固是被形势所逼,但连累兄弟们也跟着我走上这条不归路,却让我未免有些惶惑不安。 虽说现在大家都铁下心来跟着我共同进退,但明天究竟会怎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更不敢对兄弟们的将来作出任何允诺和保证。令我担忧的远不止这些,混迹社会后,夏姐和田甜她们怎么办?如果被父母知晓后,会有什么后果?
以前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距离黑道这么近。唉,称心快意,几人能够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可老子还真没看出路在何方。贼老天既然把我推到这个田地,不由我作出抉择,被逼上梁山也是天意。妈的,“黑”与“白”之间原本就没有明显的界限,是非曲直又岂是简单的黑白二字能说明白的?
一念至此,我猛地站起身来喝道:“妈的,去广州就去广州,反正老子想浑了,无球所谓。”
“你无球所谓,未必老子就有球所谓?”六分也站起身来对着我笑问了一句,这家伙说得圆滑,引得一众瓜货发出一阵哄笑。
我没理会众人的哄笑,自顾说道:“我刚才想清楚了,我们就去广州。到了广州后我们就马上找事情做,打工也好,瞎混也好,怒斩你要重操旧业都可以,总之要想办法先安顿下来。如果最强那边有什么棘手的事,一个招呼,我们随时可以去帮忙。”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变了。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的我,更能适应这个冷酷的社会。在这个你不害人就会被人所害的社会里,一味的妥协退让只会让欺辱你的人更加得寸进尺。所谓的本分,在绝对的强势面前都只是无稽之谈。道德?丫的道德就像**膜,一捅就破。通过这场血的洗礼,除了心智和毅力被磨练出来,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我变得冷酷了很多。
战魂这时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不败,我们是不是坐飞机去广州哦?我以前有个兄弟伙好像在卖机票,说是可以打折,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喊他帮忙订票?”说着就要伸手去掏手机。
以隋源的心计,不可能不派人留意机场、码头,万一那丧心病狂的家伙派人给我们制造一点麻烦,我们能否安全登机都成问题。“你个HMP脑袋又进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