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魔域宫的魔主喜欢我。”她抬出了南宫无伤,这样或许会有说服力一些。
果然,他放开了紧扼的手。
“魔主?”他恨声道。
风莲能够察觉出他话中的抖动,只是不明所以。
“南宫秀,我要杀了你。”他讲话激动异常,使得他身体都抖动起来,一陈‘哐啷’的铁链声引起来风莲的注意。
就在这时,一陈月光照了进来,风莲不禁抬头望向上面,不知不觉竟然已是晚上了,月亮的角度,刚好照进了这微小的洞口,风莲不禁转头望向他,就在看到他的全身时,她怔住了,一份苦涩,辛酸的感觉突然涌上喉咙,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使得她的双手紧握得咯咯做响,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身后,那二条粗大的铁链竟然直穿过他的锁骨将他吊在一个一丈左右的洞穴里,甚至连他的脚骨,手骨,以及盆骨都没放过。
他的脸色非常白,那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他很瘦,瘦得皮包骨头,衣服破烂,但还是能看出这一套衣服价值不匪,他的全身除了一只手能动外,全身上下都无法动弹。
风莲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流泪了:“你,你怎么会这样?”
“这都全拜南宫秀所赐。”
“南宫秀?”风莲一脸疑惑。
“就是你所说的魔域宫魔主。”他残恨的眼神盯着风莲。
“魔域宫魔主南宫秀?”风莲惊讶的张大嘴。“不,不对呀,他虽然姓南宫,但并非叫南宫秀。”而且她也实在想像不出来,南宫无伤会把人弄成这样?
“不叫南宫秀,那他叫什么?”
“南宫无伤?”
33
“南宫无伤?”他喃喃自语,之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风莲没有说话,其实对于他,她除了深深的同情外,还有更多的好奇,同情?风莲暗笑自己竟然也会同情他人,或许是他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悲伤勾起了她的一些往日,因此她才会心生怜悯。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他突然出声,看着她的容颜,令他想起了她,同样的明眸白齿,凤眼细眉,她们拥有着相同的天姿,双眼中也透着一样的冰冷寒意。
“好奇。”她是好奇,好奇他为何会被人绑在这里,而且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
月光照在这一老一少上,加上这四周围平滑的石头的反射,为这个洞穴增添了很多的光亮。
“咳~~”他咳了一下,二十几年未出声的喉咙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痛,“我在这里被捆了二十年了,算算,我也有五十好几了吧,就连这月光,我都有二十几年未见了。”他没有看风莲,双眼贪婪的盯着那一轮明月。
“二十年?”风莲看着他,除了一头的白发,他的脸实在看不出来有那么老。
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他又道:“其实,二十年前我便已经死了。”
死了?突然,身上那股已隐去的寒意在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风莲冷咳几声。
“呵~~~但没死成。”仿佛是感觉到了风莲心中所想,他接着说道,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风莲又陷入了迷雾里。
“我们都没死掉,被救了。”
我们?还有别人吗?
“可我却不知她现在是生是死。”他幽幽的说来,风莲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他到底在说什么?
“那时,我以为她死了,我便也随她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忽然一陈巨响,那坚固的石壁竟然被打出了一个洞,随即进来了一个人,她便是南宫秀。”他的眼神恍惚,飘渺不定,话中有着深深的恨意,“她原是与人打赌她是否能劈开那一块巨大的石头,却意外中也把石室的墙壁给打穿了,救了我与情儿的命。”
石室?情儿?风莲一怔,心中那突然冒出的想法只觉要吞蚀了她。
哈哈哈~~~~~说到这儿,他突然狂笑起来,嘴里含糊的说着:“她医好了我的伤与情儿中的毒,我们都很感谢她,却不知她救醒我与情儿是另有目的的,要是早知道她的另有所谋,我是宁死也不让她救。”
他将目光看向风莲,轻说道:“你与她真像,不是面貌,只是那气息,那语态像极了她,或许是因为你们的想像,使得不自觉得能对你说上这些话。”
风莲没有开口说话,事情上,她不知道能开口说什么,在一人对你诉说着往事时,你最好能仔细的听着。
“魔域宫,江湖上一个神秘的组织,而南宫秀竟是魔域宫的魔主,魔域宫没有一个没有男人,是因为她年轻时有一个男人负了她,所以她恨尽天下有情人,更认为男人是薄情寡义之徒,她表面上对我与情儿好,实际上却在我们的饮食里搀了药,令我的功力丧失,令情儿神智不清,让我们没有还手之力。”讲到这儿,铁链又‘哐啷’的响起来,他似在隐忍着极大的愤怒。
“隔天,当我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已在这里,她恶狠的告诉我,她有多么的恨男人,她见我与情儿双双死在那里时,心里的不满,愤恨是到了极点,她不信这世上会有殉情之说,她见我们还一丝尚存,便救了我们,她救我们,是因为更想好好折磨我们。”讲到这儿,他双目一瞪,“她嫉妒我与情儿的相爱,她得不到的也不要别人得到。”
风莲已能听到他全身的骨头‘咯瞪’作响。
深深的,她叹了口气,古往今来,有多少的女子沉浸在这情字中无法自拔,她自己不也是吗?当江灵与阴兀在一起时,自己心中的那份痛恨几乎蚀了全身,她也嫉妒过,诅咒过,甚至于自杀。
“你说现在的魔主叫什么南宫无伤的?”突然,他抓住她的手。
“是的。”风莲点点头。
“那南宫秀呢?她去哪了?”他急急的问。
风莲摇摇头,“从我来魔域宫,我并未听到有人提及南宫秀这个名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不信。“你在骗我,是不是?”
风莲正待解释,突然,‘轰隆轰隆~’几声巨响,似是有千军万马朝这里奔来之势,只觉四周围都是这种如闷轰声,那声音不禁给风莲响起了鹰堡后面那飞流而下的瀑布,当瀑布与石头相撞里,也是这般的声音。
就在她暇想之际,突然一股力量将她托起,将她紧挨到了他的身边。
“不想死的抓住铁链。”他沉声说道,就在他话音刚落,‘轰轰’之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些冲击声,一股潮湿之气也由前方扑来,咸咸的,那是海水的味道。
瞬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种可能,她慌忙抓住那二条粗而大的铁链,也就在这时,巨大的洪水从左前方冲了出来,声势之浩大,前所未有,仿如一条瞎眼蛟龙般,横冲直撞,不一会就冲到了她们的面前。
真的是海水。
风莲憋住气,只觉整个身体像是要被冲起般,她紧紧的抓住链子,但水的冲力实在是太大了,加上其海水寒彻如冰的触感,使得她的双手在一瞬间只觉麻木刺痛,就在她以为自己快抓不住即将被冲走之时,那洪水竟然变小,转眼间她便能呼吸。
洪水还是在的,只不过已不在没过她的头顶,而是及腰。
风莲抬头看着他,只见他正气定神闲的啃着一条生鱼,不过一会功夫,那条鱼便只剩下一排刺,他嘴巴一张,水面上突的冲出另一条鱼来进了他的口,他吃鱼的速度很快,连肉带内脏的一会吃了下去,只留出来那一排白森森的骨刺,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便已吃了十来条。
风莲放开铁链,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无力握着它,她四肢发软,她只想吐,为他的吃鱼的吃法,也为了那股腥味,她终于知道为何他的身上总带着股了腥味了,那是鱼腥味,看过了他是如何吃鱼的,她想,自己这下辈子恐怕都不会吃鱼了吧。
“你不吃吗?”他用舌头舔了舔四周,一副意犹未竟的声音。“不饿?”
风莲捂住反滚的胃,用力点点头。
她怎么会不饿,但如果让她这样吃鱼,她宁愿饿死。
“这鱼可是这里的主食呀,三天就只有这么一次。”他冷冷的道。
“难道这二十年来你都是吃生鱼过日子的?”风莲惊呆,是呀,这儿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凡人不出几日便会饿死,那他又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哼,这就是南宫秀的阴狠之处了,他让我在这里不见天日,却又不让我死不成,这通道的尽头是一处浅海滩,每逢三天便会潮起,我便以冲刷进来的海鱼腹肌。”他的神情略显阴影。
风莲听得是目瞪口呆,“你就从没想过走出去这里?”刚一落话,风莲便暗骂自己傻,他都被锁了筋骨,只要稍一动便会全身疼痛难忍,更别说逃走,南宫秀?这人真的是狠毒。
“怎么不想?可惜我除了这手与嘴能稍用力之外,其余的根本使不上尽。”他冷笑:“除非~”他看了一眼那暗道一眼。
“除非什么?”风莲问道,既然她来这里了,她便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