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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等恶耗的司徒静只是安静的坐在凉亭内,在她的面前放着一把古筝,这把古筝正是在她五岁生日时,父亲司徒明亮特地叫人从江苏订坐的。
老管家张伯走到司徒静的身边,暗叹了一口气,他家的这位小姐与别家不同,伤心时不会大哭大闹,只会静静的坐在一边舔食着自己其实已经伤得很深的伤口,张伯颇为不忍,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在心里,是司徒静当作是自己的亲孙女样疼爱着。
“小姐,该吃晚餐了。”张伯道。
司徒静摇摇头,道:“我吃不下。”
“那怎么可以,不吃会坏了身体的,将军在天之灵,又怎能安心呢?”
“管家,你先下去吃吧,等会,我自会前去吃的。”说完,司徒静开始弹奏,一曲《出战曲》尾尾弹来,琴声时而激流勇退,时而奋力杀敌,时而思乡情切,把战士的心情弹得出神入化,一旁的老管家听着不禁流下了泪,想当初,自己也是跟随着将军在战场上杀敌,此首出战曲是每回出战之时,将军要小姐必弹的一首曲子。
********************红墙女********************
江南丝绸之家欧阳府邸此时正张灯结彩,喜气冲天,只见欧阳府门口,吹锣打鼓,一只迎亲的队伍停在门外,一顶红色喜轿中走出一个矮小的身影来,红绸巾盖面,身穿凤袍,显是新娘打扮。
“她就是冲喜的那丫头啊?看起来还真小啊。”只听路旁看亲的路人道。
“听说才十岁,是欧阳臣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
“也是啊。欧阳二公子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怎么治也治不好,有哪家姑娘愿意来冲喜啊,当然得去穷人家买一丫头来。”
“哎,挺可怜的孩子。要是那二公子欧阳冠万一走了,岂不是从小就要开始守活寡啊。”
“嘘,轻点声,万一被欧阳家的听了去,不好。”
“嗯嗯。”
“噼噼啪啪~”几条足有七八米长的鞭炮被放置在大门口,欧阳府的家丁见吉辰已到,被点然鞭炮,顿时,整条街道都是鞭炮的响声,那小新娘似被吓了一跳,显些跌倒,要不是一旁的喜婆在一边扶着,恐是要惹出笑话来。
正文2
“一拜天地~”喜官在上头高叫,欧阳府的主子欧阳臣与其夫人方绣娟喜笑开颜的看着已能站立的二儿子,眉宇间尽是笑意,也难怪,自从小新娘进了门,鬼使神差的,二儿子欧阳冠竟然能下床行走,还能自己完成这夫妻行礼,不能喜上眉梢吗?看来这冲喜的人还真是买对了。
“二拜高堂。”
年仅十五的欧阳冠虽然脸色苍白,但其天生的相貌却显得非常英挺俊美,虽然是一副病态样,但其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度还是显露无遗,他看着旁边的小小人影,心中有着一丝丝的喜悦。
以前他不信冲喜这种说法,不过自从这小娘子走进门后,自己的身体明显的好了很多,本来必须卧床的身体现在竟能下床,如果说是巧合,这也未免教人不信,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冲喜新娘,她带给了他好运,欧阳冠在心里暗道: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夫~”还未等喜官说出‘妻对拜’三个字时,外面传来一陈吵杂声,只见一个官差公公冲了进来,看到这个热闹场面时,对着众人道:“圣旨到。”
“圣旨?”欧阳臣与方绣娟对视一眼,心里疑惑的道:这会儿怎么突然来了道圣旨?
欧阳臣率领家人跪下,整个原本是喧哗的场面顿时变得严肃异常,众人也跟着纷纷下跪,那官差公公瞄一眼贴着大红喜字的墙面以及穿着喜服的小小新郎以及小新娘,随即念道:“圣天承运,皇帝昭曰,欧阳家的丝绸独树一帜深得朕欢喜,特将司徒明亮将军之女司徒静许配给欧阳冠,令二年后完婚,钦此,谢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的一片哗然,欧阳臣亦显得惊讶,自家的丝绸虽然被宫中选中,有幸成为宫中娘娘妃子衣服的面料,但也没特别的贡献,这将军之女可谓天之娇女,为何会愿下嫁我们寻常商人之家?欧阳臣虽这样想,但并未表露,接过圣旨,笑道:“多谢公公,来人呢,奉茶。”
“不了,奴家还有要事在身,要即刻回惊。”公公冷面道。
欧阳臣随即领会,从袖中拿出一袋沉锭锭的银子塞入公公手中,道:“公公远道而来,若就这么走了,欧阳臣心中颇为过意不去,一点心意,请笑纳。”
那公公一见到银子,突然换了个表情,对着欧阳臣热情起来,笑道:“欧阳老爷好福气啊,能得到圣上亲自指婚将大将军之女许配给令二子,奴家在这里先道喜了。”
“呵呵~~谢谢公公,公公请里坐。”欧阳臣道,转身对着妻子方绣娟道:“你命人准备一些上等酒菜来。”
方绣娟点点头,先示意婚礼搁下,命下人扶着沉着一张阴脸的欧阳冠,以及小新娘先回房,自己则带着贴身丫怀去厨房准备酒菜。
新房里,小新娘安静的坐在床上,双手不自然的绞在一起,显得极为紧张与不安。欧阳冠也是靠在床柱上,心里想着圣旨之事,心里颇为不痛快,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司徒静着实没什么好感,大将军之女又怎样,还不是跟那些娇娇女一样泼辣跋扈,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转脸却见到自己的小娘子身体正颤抖着,看来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坏了,是啊,听娘说她只有十岁,小自己整整五年呢,欧阳冠不禁对自己小妻子的样貌好奇起来,十五岁的孩子本就好奇心重,再加上她可是颗福星呢,让自己一年多来下不了床的身体突然之间好了起来,心里对她的好感是越发的多,自然也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样。
欧阳冠伸出手拔开了喜帕,一张天真的小脸顿时印出欧阳冠的眼内,一对清若秋水的凤瞳,悬胆般的瑶鼻,樱桃小嘴儿,再配上玲珑娇小的个子,如此雅致的娇靥再配上那副憨态的神情,令欧阳完不禁心弦荡漾,只觉得心里一角沦陷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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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欧阳老爷,刚才看到的那对小新人不知道是您的几子啊?”公公喝了一口酒,笑问欧阳臣。
“不瞒公公,正是二子欧阳冠。”欧阳臣拿起酒壶往公公已空的酒杯中倒酒。
“哦?那可真是不巧了。不过我看令郎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为何如此早婚啊?”公公面带疑惑。
“哎,一年前二子得了种怪病,昏迷不醒,试过很多药都不灵验,术师说是撞了邪,一定要冲喜才能驱除病魔,所以才这么早就给完婚。”
“哎哟,这可不好办了,要知道皇上刚刚给令二子赐了婚的,要是这事让皇上知道了,可不好办啊。”公公摇摇头,又吃了几口菜,嘴上虽是如此说,却是满脸的不在乎样。
“是啊,还望公公不要在皇上面前提及才是。”欧阳臣陪笑道,内心则在叫苦连天,这个死太监,狐假虎威,却又不得不从袖中再次拿出一包银子,往他手中一放。
公公吃着那一桌的好菜,惦了惦手中的银两,笑容满面的道:“欧阳老爷在说什么,奴家怎么听得糊涂啊,奴家刚才进来时可没看到什么婚礼啊,自然也不会去皇上那儿说什么的。”
一听如此说法,欧阳臣笑容满面道:“是是,真是多谢公公了,在下还为公公准备了江南百灵丝绸,希望公公笑纳啊。”
“哎呦,这百灵丝绸可是江南屈指一数的上等丝绸啊,我说欧阳老爷大方得体吧,还真说对人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官差嘻嘻一笑,边笑还用手遮着脸。
“呵~~~应该的应该的。”欧阳臣嘴上笑着,实着心里骂翻了天,每个朝代最为难弄的就属这些见钱眼开的太监,历朝以来不知道有多少的军国大事是坏在这些胚子手上的,本以为终身不用见到这些人的狗脸,想不到今天为了儿子的婚事不仅亲眼目睹他们的丑陋,还花了他不少银子。
正文3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轼…水调歌头
五年后。
温暖的清风徐徐吹拂,在深黝的天空中,高挂的满月洒下一地的清辉;玉兰花香在风中飘扬,海棠、牡丹在月下怒放;游廊曲径、雕窗镂刻的冠梅亭下,点点银光在粼粼水波中闪烁着,碧水淙淙、清流潺潺,煞是幽雅宜人。
只见一男一女坐在亭中,那男的约模二十来岁光景,英挺俊美、神采飞扬,而且气度高贵,倜傥不群,他一身雪白的长衫潇洒而飘逸,衬得人如玉树临风般,俨然是一个翩翩佳公子,那女的约莫十五六岁年纪,黑缎般的秀发飘逸在身后,粉颊上的润泽粉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