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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后边三个土豪,分分钟能把她衬托成穷逼。
她解释说:“我应该算个医二代吧,但我是沈阳人,在国外念的书。来杭州工作,没有任何基础,自然穷得要死。”
说着,便看到代驾已经快把车开到楼下了,她立马提醒道:“就到这停。”
等代驾把车停稳,甘愿就松开安全带,一边开车门,一边说:“那我先回去了啊,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说完,直接下车了。
本来呢,她下车上楼就是了,但宋教授实在是太……绅士了一点,他竟然跟着拉开车门下车,似乎是要目送甘愿上楼。
车上的陈述和段青城见宋教授下车了,哪好继续坐着啊,也跟着下了车。
三个保镖看着自己上楼,这排场,简直了。
甘愿有些好笑,正打算和三人道别,阴影里却走出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走到甘愿身边,直接搂着甘愿的腰,笑着说:“宋主任,谢谢你把我女朋友送回家。”
洛川程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说不出的客气礼貌。
但甘愿,还是感受到了其中的森森寒意。
显然,某人的醋坛子已经打翻了。
宋教授定定地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见甘愿一没抗拒洛川程的亲昵,二没反驳洛川程的话语,便也知道两人是真的在一起了。
他只是没想到,明明不久之前两人都特别冷漠,这才隔了多久,两人竟在一起了。
吃饭那会儿,宋教授都对甘医生改观了不少。
现在就觉得,甘医生的个人生活作风,真的,略有些问题。
他有些头痛。
小区里黑灯瞎火连盏灯也没有,哪怕下雪天,光线也略有些薄暗。
一旁的段青城和陈述,只隐约见到有人亲昵地把甘愿搂在怀里,至于具体容颜,根本还没来得及细细辨认。
自然地,没多说话。
场面一时间变得极静,雪落的声音清晰可闻。
甘愿瞥了一眼那只恶狠狠地捏在自己腰肢上的大手,感受着空气中的超低压,小心肝莫名抖了一下。
可她喝了酒,思维就有些发散,因为她竟然突然想到了一句歌词:“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现在的空气,就有点过于安静了。
但甘医生脸皮厚,心脏又强大,哪怕场面看起来特尴尬,也笑眯眯地给两拨人介绍起来:“宋教授,这是洛川程,之前你见过的,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完了,又开始介绍段青城和陈述:“这是段青城,浙大医学生,现在在医院实习。陈述,宋教授的学生,现在在另外一所医院的心内科。”
不论段青城还是陈述,听到“洛川程”这个名字,都略有些震动。
等靠近了细看,见不是同名,真的是国民老公洛川程,那种震撼之感更甚,但两人从医,实习期间手术台上各种生死场面都见过,这种其实略有些小儿科,所以,两人倒是风轻云淡,只神情平淡地和洛川程握了握手,简单应酬了几句,便也不再多话。
夜色已经很深了,天空又开始飘洒零星雪花,深夜里温度已是零下,人站在室外,瑟瑟发抖。
宋抒怀把甘愿送到了楼下,又和洛川程简单寒暄过,就道别离开。
段青城上了车,这才狠狠咽了口口水,然后就听到代驾爆了句粗:“操,那人真的是国民老公洛川程啊!”
那毕竟是个大网红,而且有钱得惊人,普通人见到自然是极有冲击力的。
段青城这会儿哪里忍得住,迫不及待地想和人聊一聊这个惊天大新闻,便拿了手机,学了人甘愿,找了陈述,在微信上聊了起来:“我没看错吧,甘医生的男朋友是洛川程。”
陈述和段青城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自然极其熟稔,他查阅了下微信消息,清清冷冷地睨了段青城一眼,还是在微信上回复道:“没看错。”
段青城一惊一乍地回:“那她还抱怨自己穷,她男友可是国民老公洛川程,国内顶级土豪也就他这种了。”
陈述却是极其冷静:“那是她男朋友的钱,又不是她的钱。”
段青城多多少少有些震惊:“就算只是她男朋友,她也不该穷,洛川程那种土豪,花个千把万眼也不眨,随随便便就能在杭州给她买几套房。”
陈述却想到刚才喝着红酒说着段子的甘愿,那样的甘愿很美,自信、坦然、从容、阔达,这样的人,自是极清高的,清高到无法接受其他人的施舍:“是啊,但关键要甘愿肯接受。”
段青城仔细一回味,陡然明白了什么:“她对他,难道还是真爱?!”
这一回,陈述回得特别慢:“嗯。”
段青城却是唏嘘不已:“他俩这种,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吧!洛川程最典型不过的花花公子,和甘愿玩玩的概率挺大的。就算是真心,但两人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不只是钱的问题,两人接受的教育、价值观、理念这些,完全不一样。”
陈述这次没回,因为,他也不看好两人。
甘愿学的是数学、哲学、医学,她是可以和人从历史人文聊到最新科技进展的那种吊炸天的大神。
但洛川程呢,陈述曾看过一档洛川程的访谈,当时的洛川程对记者说,他大学之所以学社会学这个专业,是因为他很社会,整个大学更是混过来的。
或许爱情能燃起刹那花火,却维持不了差距太远的两人的一生。
事实上,甘愿和洛川程已经快要吵起来的。
或许在外头,当着别人的面,洛川程绝对会很给甘愿面子,礼貌客气地和甘愿那些所谓的同事应酬,但对方一走,洛川程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盯着甘愿,眸子黑沉沉的,声音更是冷若此刻杭州的冰雪:“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甘愿虽然察觉到洛川程此刻的不爽,但酒后微醺的她,少了对洛川程刻意的讨好和纵容,反倒是多了点耿直的味道:“我又不知道你会来,你来之前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又或者发现我不在你先回去,没人让你这样干等着。”
洛川程略带着些嘲讽地嗤笑一声:“我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了,你手机关机不接听,我后来每隔十分钟给你打一次,你一直关机。我担心你出事,立马到你家找你,看到你家的灯没亮起,我不确定你在不在,就在楼下傻逼似的喊你名字,可没人应我,我也联系不上你,只能一直等,我想着要是过了十二点你还是失联,我就去报警。”
顿了顿,又厉声说,“可你呢,甘愿儿,你他妈的跟了三个男的一起吃饭喝酒,一身酒气的回来。”
甘愿喝了酒,脑子有点晕乎,反应没那么灵敏,听着这话,也没顾得上哄哄洛川程,而是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居然真的没电了,尝试开机,竟无法成功。
甘愿的手机是苹果,用了两年,电池就有些老化,冬天天气冷,电板更是各种小毛病,经常显示还有百分之三十几的电,却自动关机。
甘愿没手机瘾,她手机除了打电话发信息用的不多,所以,哪怕电板偶尔会出点小毛病于也无伤大雅,她根本用不掉太多手机的电量。
今儿个,天气冷,又出门早,中午又刷了一通微博,电量耗得就有点多,当时在宋教授车上见电池显示百分之三十七就没太注意,不曾想,居然自动关机了。
至于后来在教授家里,喝嗨了聊嗨了,哪里会顾得上看手机是不是有电。
于是,就和洛川程……失联了。
洛川程扫了甘愿一眼,就见她低着头摆弄手机,一副不把他看在眼里的高高在上模样。
他给气得……胃都开始抽搐痉挛。
以前甘愿儿要是这样也就算了,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根本不喜欢他,冷漠也是正常。
现在?现在她喜欢了呀,于是他控制不住地变得贪婪,他希望甘愿,能真真正正地走走心。
他盯着她半晌,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开始示弱,谁让他喜欢呢,谁让他贱呢,他语重心长地说:“甘愿儿,你将心比心,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女人应酬到大半夜、浑身酒气地回来。我这么努力地赚钱,不就是为了让你不受苦么。”
甘愿在寒夜里伫立着,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在脸上手上,冰凉冰凉的。
雪夜里无风,但南方空气湿度低,冷起来和北方的冷法不一样,北方的冷是干冷的,南方的冷是湿冷的,你只觉得那股子冰冷的空气侵入骨髓,不多一会儿,你就给冻得瑟瑟发抖。
她哆嗦了一下,酒气倒是散了不少,人也开始清醒了起来。
她把手机塞回口袋,耐心解释说:“宋教授今天请他两个学生到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