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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妈见女儿神情平淡,透出了一股绝不妥协的坚定,也无力再劝。抹了抹面上的泪痕,她嘱咐了句:“路上当心,到了学校给妈打个电话,缺什么用的,跟妈说,妈给你寄过去。”
沈希蓉点头。
沈妈也收了难过,觉得女儿早点去学校也是好的,若是在家,不定又要跟她爸起什么冲突。更何况小彤上了大学后,暑假寒假在家待得时间都不长。
沈妈因此也知道,大学里寒暑假还是有人住的。
想到了这点,她也不那么担心了,转身跟住在村口的一个人家借了一千块钱,塞到了希蓉手中。
“到了就给妈打个电话”,沈妈再次嘱咐。
沈希蓉手中也没有多少钱,本是打算到了市里向柴老师借些的。此时妈妈递过钱来,她没有硬撑着不要。
“我知道了,妈,我都这么大了,也该出去见见世面。小彤比我还小两岁呢,在外面不也好好的吗?”沈希蓉道。
沈妈点了点头,沉闷的心口总算是舒展了些。然而当看到载着女儿走向远方的客车越来越远时,她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往下落。
和小彤那怎么一样啊?当初她上大学,你爸借了别人家的车,是咱们一家人一起送她到大学校园中的啊。
沈妈呜咽出声。
第七章
坐在车上的沈希蓉却没有丝毫伤心难过的感觉,相反的,心中还有一股莫名的轻松。
即使在未知的前方是一片荆棘之地,她沈希蓉也要走出一条通天大道来。
……
天意渐秋,清晨五点钟时天空还泛着一层柔柔的蓝。
沈希蓉轻手轻脚地起床,到外面的水房洗漱一番,便回到寝室收拾出这天上课要用的课本,然后轻轻地拉上防盗门,便开始了一天的校园生活。
从公寓到学校有一公里路程,沈希蓉很喜欢。到学校这一段路程,正好可以锻炼不怎么好使的左腿,正好省了她特意空出时间来锻炼。
所以当初辅导员说可以照顾她将她安排在校内的宿舍时,她拒绝了。
沈希蓉喜欢现在的生活,自由而又清新。
她开始接触古文字,阅读古典小说,曾经在哲学方面的阅读经历让她可以多角度的解析那些小说。
自然对于哲学,沈希蓉再也不用为了找寻原典而发愁了。
国雅学院虽然是一个三本院校,但是帝都最大的图书馆正好在经过它的一条公交线上。
周六日只需四块钱,沈希蓉便可以化作鱼儿尽情地在书海中游荡了。
只是有一点不美,她每天都过得很拮据。大学开学两个多月了,沈希蓉几乎是在顿顿馒头中度过的。
当初的助学贷款她申请了一万六,刨除学费一万四,剩下的两千便是她一年的生活费了。
她当然可以多申请一些,却也要为毕业后的还款做考虑,所以沈希蓉认真思考过后,决定清苦一些。
沈希彤在国庆时来看过她一次,要给她钱,希蓉拒绝了。
希彤的钱一大部分也是她寒暑假打工挣的,她仍然在校,希蓉当然不能接她的钱。更何况,她若拿希彤的钱,被沈爸知道后,直接赶来帝都将她拎回家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现在的希蓉,在快乐地吸收知识时,还忧心着怎么样能像其他同学一样勤工俭学。
做家教?她一个三本大学的学生,在这个名牌高校遍地的帝都实在是没市场。
发传单?沈希蓉觉得有点浪费生命。不过她想,若是寒假了,她可以考虑考虑去街头发几天。
然后,她一个在校生还能做些什么呢?
上午的两节课结束,沈希蓉抱着书包去图书馆,感受着头顶明媚的阳光,她一时不像进去有些阴冷的图书馆,便转道在旁边的小花园坐了下来。
从书包里摸出在公寓食堂那里买的一个花卷,她一边啃着一边想自己的温饱大业。
一片泛黄的树叶啪地一声落在了脚尖,沈希蓉抬脚踩住。
特制的扫帚挥过,落在干净路面的梧桐树叶被迅速卷走。
世界文联总部,占据着帕瑞齐纳大道一处极佳的地里位置。它的四周没有摩天接踵的办公楼,而是矗立着许多别致的建筑。街道两旁遍植了梧桐,在秋衣渐浓之间换上黄衣,走在其中,竟也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壮阔的美。
拉尔?j。维杰尔从世联西北的会议厅走出来,看见正在扫地的蒂斯,爽朗地招呼道:“蒂斯,辛苦你了。不过我更愿意你让这些叶子在地上多留一会儿,说不定能给我忙碌的大脑增添些诗意。”
“拉尔先生,您有了诗意,我就要失意了。普波先生肯定会扣我一个月的工资,然后给我上一节非常生动的课。”
维杰尔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已经经历过四十多个春秋的脸上依然显得朝气蓬勃。
他长腿一迈,很快便轻松地走进了位于世联南部的三层小楼。
008 它的作者
主席的办公室便设在那里。
维杰尔推门进到办公室时,生活助力符安已经为他沏好了上好的碧螺春。
茶翠杯莹,真是令人享受的美景。
维杰尔接过符安递过来的茶杯,轻嗅一口,慢慢地品了起来。
“安真令人羡慕,出生在那么一个美丽的国度。”将杯沿拿离嘴边,他颇有些遗憾地道。
安成文,h国文联主席。维杰尔五年前去h国帝都访问时与他结识,当然在那之前,他也知道安成文这么个人,真正建交却是在那次去帝都的几所大学访问时。
而这碧螺春,便是他的这位文界好友上个月空运来的。
符安听着自家主席不知道第几次的感叹,有些不服地道:“我们d国也是个很美丽的国度啊,为什么您总是羡慕h国的安先生?”
维杰尔摇了摇手指,说道:“h国的美,在于她的神秘和那种几千年绵延不断的韵致。你我这种没有从小在她的滋养下长大的人,永远都无法体会到她的神秘和韵致了。”
“可是您对于h国的历史文学也研究十几年了,难道这样也不能体会?”符安有些不信地问道。
维杰尔颔首,随即又陶醉在了悠悠茶香中。
静谧很快被门外的脚步声打断。
维杰尔的另一位助力弗雷格抱着一叠东西,以肘开门地走了进来。
“拉尔先生,这些都是刚刚通过安检的信件。”弗雷格将各色各样的信件放在维杰尔面前的办公桌旁。
维杰尔点头,也不忙着去看,而是对二人说道:“再叫上杰罗,咱们四人均分。记住,若是少年青年的信件,一定要谨慎回复,千万不要伤了他们在文学上进一步的信心。”
维杰尔几乎每次拆阅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时,都会这么嘱咐一句。弗雷格和符安却并没有一点不耐烦,维杰尔这种对后辈的爱护之心一向是为他们深深敬佩的。
作为世界文联主席,维杰尔每天收到的信件绝对不止这么些。网络电子邮件,才是占了更大部分的一块。
每天他们这些人都要处理上百封信件,而这些来信中,青少年占了相当一部分。而且,怎么说呢,他们在文学上哲学上人生观价值观上总会提些在他们看来特别幼稚的问题。
然而,凡是经维杰尔之手的,他都回答地十分谨慎平易。他常常说,文学的常青,离不开这些现在还很幼稚的青少年。他只希望,他的回信,能够给他们以启迪和激励。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拆阅信件之前,维杰尔都要向他们这些助理交代一番的原因。
与杰罗一起来的,还有赫斯,世界文联十委员之一。
作为一个委员,虽然赫斯也是世界闻名的大师级文学家,有自己的读者群,但是与维杰尔这个世界文联主席一比,还是要清闲地多。
“听说你现在扫的这些信件还是两个月前的,我来帮一把如何?”赫斯一进门便笑道。
维杰尔连忙站了起来,笑道:“您能拨冗,我自然欢迎之致。”
两人说笑一番,便开始了工作。
维杰尔留下的正是办公桌上的最下面一叠,读读回回,两个小时很快便转瞬即逝。
而维杰尔手边,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个绿色快件。他看了眼,是h国的,心中也来了几分兴趣。
不知为何,明明h过拥有世界上最为巨大的精神财富,但是从h国寄到他这里的信件却是少之又少,电子邮件倒是每天有那么十几份。
这么想着,他已拿了裁纸刀划开了快件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