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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中此时还很冷清,一个抄着衣袋的年轻人刚拉开门坐在了收银台处。
年轻人打了个哈欠,脸上还带着几分睡意,他拍了拍脸,很快打开了收银机器,紧跟着打开了旁边的台式电脑。
帘子啪嗒一响,有人走了进来。
年轻人并没有在意这么早过来购物的人,只是啪啪的输入一串字符,然后点开了朋友极力推荐的一个视频链接。
正看得入迷时,年轻人听到了敲击收银台的声音。
他立即抬头,然后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大胡子,电脑旁边的音响依旧在播放着听不懂的歌曲,年轻人突然被冲击到的心微微放松。
他咳了声道:“东西放上来吧。”根本没敢问你有钱买东西吗?
麻溜地结过账后,年轻人看向大胡子道:“二百二十三元。”
“刷卡”,一直默不作声的大胡子终于说了两个字。
年轻人的眼珠子瞪了瞪,这也不像有钱人啊?不过听说现在乞丐也是一个很不错的职业,他也就没再表示什么惊讶,伸手接过了大胡子递过来的一张卡。
因为小镇里时常会接待一些各地的旅游人士,所以超市中还是有台刷卡机的。
“哥儿们,你是干什么的啊?”划过金额后,年轻人递还卡时问了句,总感觉眼前这人根本不像乞丐。
大胡子没有回答,只是问道:“这里有公用电话吗?”
年轻人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指向收银台左边,“那里,国内通话一分钟五毛,国际长途一分钟两块。”
大胡子点了点头,东西直接放在收银台处就走了过去。
年轻人又坐下看网上疯传的视频,皱了皱眉,皮特大学的迎新典礼也不过如此。
他正要关闭页面,就看到屏幕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年轻人拍了拍额头,他竟然忘了,那个拿了今年奥芙文学奖的沈希蓉也在皮特啊。
手指也从鼠标上拿开,他准备好好欣赏一下。
那边传来了正在通话的声音,“…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通知方哥,让他把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转到你们的名下…我之前给您的副卡里也有些钱…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吧。”
年轻人听得断断续续的,很快全部心神就沉浸在了箜篌乐音之中。
一曲终,他才回神,然后就被站在旁边的大胡子吓了一跳。
“哥们儿,打好了?”他一边问一边查看了手边的计时器,说道:“总共六块钱。”
但是他说过后却不见人有动静,只见这个貌似野人的大胡子正看着电脑发呆。
“不认识了吧?”年轻人颇有几分自豪道:“这是咱们H国的沈希蓉,今年刚拿了奥芙文学奖,是所有获奖者中年龄最小的。而且,漂亮吧。”
大胡子却一下子把卡递了过去,“结账。”
年轻人撇嘴,这哥们儿妥妥的有病,恐怕还是想发财想疯的病。就六块钱,还结账?
刷过卡后,年轻人看着一手抓起收银台上的东西就大步离开的人,不由啧啧两声。
回时的山路上鸟鸣不断,大胡子看着眼中一点点消淡了色彩的世界,心境也渐渐沉寂下来。
穿过草丛荆棘,他终于在一处山洞口停了下来。回视身后的山路,依旧如第一次到来那般错杂不清,他便不再多想,低头进了山洞。
一只大黄狗也在这时跳出来热情地摇着尾巴迎接主人。
他掏出塑料袋里的一盒牛肉罐头打开扔了过去,然后便支起刚刚购买的一口小锅,倒进去两瓶矿泉水就抓了把米洒到了水中。
其实附近有山泉,但是他没那个心情去取水,如果不是太长时间不沾米粮而导致嘴唇不停地脱皮,他今天也不会下山去的。
想到在超市中看到的那段视频,他的眼光闪烁了下,很快又归于沉寂。
当山洞内充溢了迷香时,时而会响起的呼噜声停止了,他并没有在意,但拿出塑料袋中的碗刚刚倒出一碗浓粥时,就有被突然跳起来的老者劫了过去。
“不错不错”,老者不嫌热地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道:“徒弟,你这厨艺没的说,一碗粥也煮的这么好喝。”
他抬起眼看向毫无形象的老者,如果别人看到这双俊逸的双眼,一定会毫不迟疑地大喊“鱼鱼”。
谢舆被夺了口粮也没有丝毫不满的表现,神情间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因为只买了一只碗,他便直接端起小锅喝了起来。
老者看到,不满地喊道:“臭小子,有没有尊师重道之心?”
不过在看到那锅里也没有剩多少时,老者又忙把碗中的粥西里呼噜地一口喝完。
然后他看向了依旧在慢慢用食的准徒弟,想着要不要跟徒弟商量下,待会给师父他老人家做一顿好吃的?
下一刻,老者的神色却突然变了,身形一晃就到了谢舆身旁,确定了自己刚才并非看错时,他才掐了掐手指。
“徒弟,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找为师了?”推算出打他入睡也不过是二十天时,再想到刚才看到的情况,老者的脸色有些凝重。
谢舆放下小锅,径直跪在老者面前道:“我愿跟随您学习修仙之术。”
老者的眼中闪过心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起来吧,发生了什么为师也不再问,你情根已断,绝了七情六欲,日后在修炼上想必会一日千里,好好追求大道吧。”
然而老者却是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那么放心地离开。虽然修仙界中许多人都修无情道,但是他们逍遥派却不主张这种断情绝爱的修法。
求仙不只是为了长生,还是追求一种自在的境界。
可就算是那些修无情道之人,也没有他这个徒弟断得干净啊。
老者叹气摇头,从须弥空间中取出一颗金丹,一本逍遥派入门秘籍,交到了谢舆手中:“服下金丹,你就开始修炼吧,待你入了地境,就可以离开地球,到时为师再带你去洞府上修炼。”
谢舆看着手中的金丹,沉默片刻后,对老者拜了一礼,说了声“多谢师父”,就服下了金丹。
老者守在洞口,决定为才入门的徒弟护法。想了想,他又在洞口四周布下了一个庞大的巨灵阵。
阵成,渐次浓厚的日耀灵光就涌了过来。
不过眨眼间,这一片山上的野花相继开放。
老者再次无聊地坐了下来,地球上的修真者都快绝迹了,他走了那么多地方也只遇到两个,那么又是谁把他“后悔药”的药性给解了?
想着他便运指掐算,然而不过片刻就脸色苍白额头沁汗,手指颤抖地掐算不成。
根据几千年的经验,老者知道他这是算到能力极为强大的人身上了。
调息片刻,老者才压下了那股恐怖而又浓重的血腥感,眼中是一片沉思。
难道在地球上还有他不知道的强大修真者存在?
但老者又很快摇了摇头,凭他圣境境界,就算是天帝的修为也不能在他眼前完全隐藏的?
苦思无果,老者只好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
……
希蓉又被段南风拉着去唱了两个小时的歌,才终于在三点多的时候把人给送走。
累了一天,还没等到家,希蓉就在车里睡着了。
裴缙把靠着他的肩膀睡着的人抱在怀中,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满意地笑了,“宝贝今天的表现很不错。”
……
两天之后,王通和胡老爷孙俩就一起回了H国。
而裴缙则是又滞留了三四天,直到国内父亲的电话再次打来时,他才启程回去。
这次裴父并不是因为裴氏而催促儿子回国,事情的原因正在女儿身上。
裴萦因为孩子的事,父亲没有几个好脸色给她,和李沂的关系也闹得很僵。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李沂竟然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自从看到李沂手机上的那条信息,裴萦的眼眶就一直红着。
李沂满眼愧疚地握着她的手,半跪在她的面前,低声道:“三天前我和你因为孩子的事闹得很不愉快,离开你家后就去了酒吧,之所以和莫丽发生关系,也是因为我当时喝多了。不过,萦萦,毕竟是我错了,我不会拿酒醉当借口。”
裴萦听着他的话,心痛难忍,泪珠也不停地往下掉。虽然她没怎么表现出来过,但是对于李沂这个男朋友,她真的很爱。
可是现在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了关系,还是一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裴萦真不知道该不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