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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谢谢。”
两人进了后院,虽然空落出了好大一处,但还是有很多花。最漂亮的是一颗红边白底的山茶,树龄也很大了,估计也得有个五十年,清风摇曳,一树繁华。
大娘直接就在那树旁搁了个茶几,拧了个热水壶和玻璃杯给他们泡茶。紧缩的花瓣,干了后成色还很好,一遇水仿佛又重新盛开,芳香扑鼻,让人陶醉。
大娘扇着扇子说开了:“咱们这里的人就爱花,以前能种的上的地方都种着呢,野花也不会拔。大娘也不跟你们夸,咱这地方连野花也长得比你们那儿种温室的好看。但是,自从搞了那么个电影节,咱们这儿建设是搞上了,生活也上档次了。可外人多了,栽在外头的花都毁了。为了什么安全,政府搞整治,围墙上的花都端了。”
“你们还会在围墙上种花?”唐少炎很好奇。
“那当然!”大娘非常自豪,“咱们的围墙那么宽,能放好几个花盆的。一直都这么干。祖宗几千年传下来也没见砸到几个人。咱们都说,围墙上的花盆从不砸好人,只会砸那些作恶多端的……”
意识到什么,她连忙改口:“我不是说你们啊!”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还是“哦”了一声,默默地喝茶。
大娘也不好意思了,干笑了几声:“我都是乱说的,其实我们这儿还有一个传说。你们听说过‘花城三宝’吧?”
简以萌点点头。顾景恒是个爱玩的人。她前头跟他逛的时候有了解过,便答道:“是花,花盆,电影节吧?”
“这花跟电影节你们肯定都知道。但花盆,你们肯定就不了解了吧?这土盆子能算得上三宝,就跟那个传说有关。传说啊,”大娘专门打量了他们两眼,颇为微妙,“在这个繁花似锦、四季如春的城市里,有一个神奇的花盆,它只会砸……真心相爱的人。”
额上的青筋一跳,简以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Σ( ° △ °|||)︴
“大娘,什么是神奇花盆?你那个花盆就是神奇花盆吗?”唐少炎很兴奋。
“怎么可能?”大娘毫不犹豫地泼了他一盆冷水,“是的话,我还舍得扔?早拿三炷香把这大老爷供奉起来了。”
“好啦,实话说吧。我平时也不爱把花盆放围墙的,否则巡逻的来了,还不罚钱?但是昨天家里遭了猫,很多花都被踩折了。我急着整理,就把好的先放到一旁了。”
说着,她又开始唠叨了:“你们说,怎么就这么怪呢?这墙比我手掌还宽,今天又没有风,怎么花就掉了呢?”
两人再默默喝了口茶,装没听见。他们倒是知道原因,但不能告诉你。
叨扰了一阵子,他们最后除了小菊,还多捧了一盆蓝色的矢车菊,据说是小菊的老相好,当然,还有几包花茶。
大娘在他们走之前,还特意拉着简以萌嘀咕几句:“小美女啊,咱们这边的小年轻,还有那些游客,以前听了那个传说,都喜欢跑到花盆底下找砸。但听大娘一句,靠砸是砸不出爱情的。我看那年轻人对你维护得很了,女孩子不要总拉着架子。久了,这样好的也会变成坏的。”
简以萌看着手臂上的纹身,点点头。跑几步,追上了在巷子等她的唐少炎。回过头时,大娘还冲她眨眨眼。
【可是……不行啊。】她心里想着,笑了笑,并没多说。
“糟了!”唐少炎走了几步,突然停住,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我之前为了救你,把那个忘忧草不知道随手扔哪了?”他低头看着她,有点委屈。
“算了吧。”像皇帝陛下煮熟的花种,她本来就不相信那个盆子里真的能长出能让人忘记忧愁的神草。
“不行。”他坚定地摇头,“你收到的时候明明很开心的,不能丢了它。”
她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让她自己都觉得诧异,但还是跟他一起沿路往回找。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大娘靠在围墙朝她们招手。
“我们在找忘忧草,刚才不小心扔到地上了。”少爷回道。
“是六月玫。”简以萌纠正。
“哈哈……”听了前因后果,大娘笑得扶墙了,“哎哟喂,我活了三十多年了都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两人沿着巷子找了一圈,都没任何收获。别说土了,连盆子的碎片都没找着。
兴许是被大娘打扫时,一起收拾掉了吧?
看着少爷垂头丧气的样子,简以萌有点不忍。
“你别这样,没了就没了。”她拉着他的衣角说。
“我怕你不开心。”他低头看着她,眼里那么纯粹,那么清亮,映衬着的都是她,连声音里也透着某种温柔,“你总是什么都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到你一点都不开心。”
眼睛突然有点酸,她松开了手,默默地捂住心脏。
怎么办,心突然跳得很快……怎么办?
☆、一头雾水
“啊!”唐少炎走了几步; 再次停住,摸着后脑勺,有点无措地看着简以萌。
“怎么了?”这一惊一乍的,她都快被吓糊涂了。
少爷“唔”了一声:“我的纹身之前也好像发热过。好像是……我想想……”
最重要的后半句被他咽回嘴里,支吾着不肯出来。两人只能先收拾收拾,在小巷子里转了几圈后; 秘密潜回酒店。
花城酒店是电影节的官方指定合作酒店之一; 也是花城最大的五星级酒店; 安保措施做得非常到位; 不会让无关人员溜进来,或出现被记者围堵的场面。
《1095件小事》剧组给他们统一订的是商务间,由于只有顾景恒和简以萌做代表; 他们愿意的话,还能住单人间。少爷则是自己定了VIP套房; 就在他们楼上; 此时也成了他们的秘密据点。
两人把小菊和他的老相好安放在窗台上后; 顺势在旁边的地毯上面对面盘腿坐下。
“所以; 你是在落地玻璃窗碎裂前,纹身突然发热的吗?”简以萌接着他的话问道。
唐少炎犹豫地点点头,有点不确定地托着下巴回忆:“我当时一个人在大厅里有点无聊; 看到小白又在花园里乱挖洞,就想过去把它拉走。可刚靠近玻璃门,纹身突然有点烫。我愣了一下,小白也突然冲我吠了起来。下一刻; 我左手边的落地玻璃窗整块碎了。我立刻用手护住头脸,顺势往外滚。”
他看向简以萌,可怜兮兮地说:“还好我反应快,否则那么多快碎玻璃飞过来,我还不被割成拼图?”
话还没说完,他就撸起了衣袖,“你看,我还是受伤了。”
仔细看,会发现他的手很漂亮,骨架已经长开了,手臂修长,上头有点肌肉,闷在里头的皮肤还算白皙。此时,几条细长的划痕斜搁在了臂上,刚结好的血痂一下子有点刺眼。
可以想象得出当时的状况有多危险。只是……她从来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冲她这个惯犯卖萌,而且她还可耻地中招了。
简以萌沉默了下,问:“你有报警吗?”
唐少炎点点头:“还专门去录了口供。保险公司的人也来了。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都没什么异常。那扇玻璃门据说是我爸从经常打台风的海岛上搜刮来的,狂风都吹不裂。但如果这是那个东西的话,也就说得通了。”
“那……”简以萌直起腰,想去够她后方桌上的纸笔,但还差一点点。
少爷见状,变坐为跪,一手压在她腿旁借力,另一只手从她耳边擦过,去帮忙拿。他一前倾,她的额头就贴在他的胸膛上,鼻息之间尽是他的气息,烫得她整个人一震。
他怎么好像一点都不顾及男女之别?总是不分时候地揉她的头发、牵她的手,抱着她……他们也没认识多久,他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简以萌正打算训斥,却发现少爷早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来的纸和笔就放在他们中间,人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你怎么老是发呆?”
简以萌:“……”对不起,她错了。
“我们从头梳理一下吧。”马上把不该想的东西全部抛开,她用笔戳了戳下巴先在纸上写了个“3”,再画了一个长方形,“锁链是5天前起变化。2天前的下午,你家的落地玻璃窗突然碎裂,差点把你割得满身血。”
她在旁边画了个梯形,“今天下午,路过巷子时,我差点被花盆砸到。”
“玻璃没问题,花盆本身也很普通。所以关注点应该不在于物件本身,那么我们再来看这两件事。”
两人干脆趴在纸前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