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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多，这也就刚刚算了hat的伙食费。票据都在这儿，所有人都看着，我还能耍什么小心思？”梁凉停下按计算器的手，瞥了曾刚一眼，淡淡道，“曾刚先生不放心的话，大可以自己来算。”
【就是就是，我都看见主播把票据上的零头都去掉了，明摆着是给大叔实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但是就一只猫来说，确实吃的有点太多了吧？而且看这猫的样子肯本没有吃的那么好。】
直播间的人基本上分成两派，一派质疑这些钱太多了造假，一派觉得梁凉根本没有错。
曾刚也明显不信的样子一把夺过梁凉手里的票据，仔细看了看，将票据几乎戳到了直播的摄像头里，愤怒道：“我也是养过猫的人，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欺骗真是欺人太甚，就算你买的猫粮很贵，小丑那么瘦一只猫这两个月也根本吃不了20千克的猫粮，你当它是猪么？”
直播间的观众一瞬间沉默的盯着放大的那张票据，法国XXX牌猫粮5。5kg*4一共3268元。再看看瘦不拉几，皮包骨头一样的hat。
这……这……这……
梁凉面对直播间观众的尴尬和曾刚的愤怒面不改色：“曾刚先生算错了，它来我家一个月零十天，除了吃了这么多猫粮之外，还有每天两罐xx牌猫罐头这一个月十天一共486，两袋xx牌鸡肉条一共138，三个xx牌山羊奶猫布丁一共320。你没听错，是它一个人的量。但就算是这样，它仍然轻度营养不良，我带着它去医院挂了三天水打了两针，一共2452。8。”
梁凉一张一张斯文条理的将手里的单据递给曾刚，轻描淡写的语气、淡定的神情让曾刚愣了一下。这也引起了梁凉直播间之前粉丝的一些回忆。
好像……自从开播，hat就一直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在等待吃东西，不然就懒洋洋的补眠。什么猫罐头、奶布丁、鸡肉条、猫粮大家都是亲眼见它吃过的。说道梁凉带它去医院输液，粉丝们想起了确实有三天梁凉是没有直播的，只是说家里的猫不舒服不适宜开播。
曾刚有些结巴道：“怎……怎么可能……它怎么能吃这么多？”
“怎么不可能吃这么多？”梁凉反问，“如果你吃坏了肚子，从此几乎吃了就消化，根本摄取不到能量，为了活下来你难道就要放弃治疗，从此不吃不喝？”
“怎……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梁凉说这些的时候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愤怒，“想想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之后，你都是怎么照顾它的？烟灰、塑料袋、腐烂的肉、化妆品残渣？你这样一个懦弱胆小的人，没有本事把喜欢的女人留下来，也就只有偷走她的宠物，抱着什么折磨你心爱的宠物就是精神折磨你的方式企图挽回她。是个正常人和正常的猫猫狗狗都不会对你再产生感情的好么？”
我屮艸芔茻！这个人这么变态的嘛？直播间的小伙伴都震惊了。
“我们还没有算完呢，除了吃，住时的猫窝爬架我就不算了，用的香波梳子牵引绳算送你了，玩的各种玩具我就不提了，我们来算一算hat住院以及治疗的钱。”梁凉将一张宠物医院的单据放在摄像头前晃了一眼，按在了曾刚的手上。
【我的眼睛没花吧？？？十万？？？？】
【天呐！！！！不光人生不起病，猫猫狗狗都生不起病了呀！】
【怎么可能这么多？】
【宠物手术的话会这么多钱的，记得网上那个摄影家哈罗德和那只像梁凉的猫lucky么？有记者专门调查过，它的后续治疗花了二十多万呢！不过人家主人很有钱就是了，综上，主播是个土豪！】
【土豪！求抱大腿！】
曾刚看着眼前的票据，魂都飞了，他本来是想讹点钱，怎么有种被别人讹钱的感觉。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没有错，因为几分钟后，西瓜直播通过邮件发来梁凉后台统计的收益。梁凉用手机打开邮箱给屏幕前的观众看。
【心疼我凉！入不敷出！】
【果然土豪只是来体验民间疾苦的吧？】
【这工资有点低啊，做主播都这么没前途的么？】
甚至有的人直接一言不合就现场刷起了礼物。
不怨弹幕反应激烈，梁凉一眼看见自己的收益，也觉得有些惨不忍睹。上上个月的收益是两千多，上个月多一些但也才八千。这其中安容煦和商聿修不知送了多少！
不过这也在梁凉的意料之中，除了合同本身和直播平台五五开有点坑之外，上个月梁凉只播了十一天，而且刚开始的两天几乎没什么人气，等到后来人气好了一些，梁凉已经和安容煦在一起了，续约的合同签订好后梁凉心疼粉丝们的钱，就让他们这段时间不用送礼物了。再加上西瓜直播流量的减少……总之种种原因之下，梁凉不仅没有挣到小钱钱，还倒贴出去不少。
不过梁凉不会告诉他们，自从新合约开始后，这个月才开始不到一周，她的收益已经破十万了。
“看起来，曾刚先生想要要回猫，还需要先付给我至少十万的费用。并且……”梁凉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身后，走出来一位西装革履十分精明的人，“并且，我突然也很想告告你们，撒泼打滚的模样太难看，影响了我直播赚钱，你说律师先生，我收益这么惨会不会就是他们的错呢？”
律师点点头：“曾刚先生这些行为确实影响到了您的工作，这段时间的损失你可以通过提起诉讼追回。”
曾刚看着自己手里即将背负十万元的巨款，只是为了换一只有病不知道会不会死的猫，顿时悔意满满，扔掉票据转身就逃，边逃边嚷着自己没钱，不要猫了。
“……以为逃避就可以不用为你的行为负责了么？”梁凉讽刺一笑，转身对律师道，“律师先生拜托你了。”
100、黑化喵 。。。
【心疼我凉； 这么低的收入还被红眼病盯上。】
【我凉颜值高心肠好还低调，太完美才会招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诶？主播收益怎么可能这么低？上次不是说有土豪刷一万块礼物就为了买一只土猫上了热搜的么？这收益肯定是假的吧？】
【上面的不要再故意带节奏了好么？上次纯姐的钱我凉还回去了甚至最后还贴钱给了网站扣除的一半，纯姐也发微博证实了好么，不信自己去看。@只是一只纯姐】
【话说我凉因为这件事就已经公开声明过自己不卖猫，只是负责宣传领养； 怎么还会被奇怪的人带这种节奏？】
【还有前面那条说土猫的，土猫怎么吃你家大米了么？人家愿意一掷千金轮得着你多哔哔么？丑人多作怪。】
【看八卦的心逛进来； 被主播的气场和美貌震慑已经跪下出不去了……】
……
梁凉从凳子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瞥向气氛已经转好甚至越发热烈的直播间； 一直紧绷着的心态微微放松； 面对着直播间的表情也不再那么凌厉，变得温和了许多。
“剩下这位李想小姐； 鉴于她的身份不便于在公众场合露面； 我已经提前发了消息约她在咖啡厅见面，时间还早； 先下播，大家休息一下眼睛； 一会继续。”
虽然还是介怀于那些如同墙头草一样左右摇摆； 听风就是雨的粉丝和本就满怀恶意的黑粉； 但是梁凉也不是还没有成年长大的孩子； 知道任性是有限度的，犯不着为百分之一不喜欢自己的人而辜负了剩下百分之九十九拥护、热爱并默默支持着自己的人。
关掉直播后，梁凉跟着工作人员回到车上； 趁着没有感到目的地，梁凉准备给安容煦打个电话，突击检查他是不是又工作到废寝忘食没有吃午餐。
“喂。”
这一次安容煦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声音比往常更低沉，但是和往常一样的充满磁性，那缕声音仿佛实质化从耳机中传过来温柔地缠绕亲吻着梁凉的耳朵。
若是往常，梁凉都要礼貌性的耳朵红一下以示礼貌。但是这一次，虽然他的语气很正常，梁凉却莫名从中听出了他的刻意压抑和不愉快。
“公司的事情还没有忙完么？”知道安容煦心情不好之后，梁凉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立马语气变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