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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乱得要死,可是我又不能表现得太冲动,万一玲珑那边没事,我自己就掉了链子了,那可不好。
傅南衡接起了电话,说了一个“喂”字。
我屏住呼吸听那头玲珑的声音,她似乎愣了一下子,接着说了一句,“我不管你是谁,就说初欢的室友让她回来睡觉!立刻,立即,马上!要不然就哭给她看!”
傅南衡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在考虑这个玲珑和那天去旅游的玲珑是不是同一个人?可能玲珑的反差太大了,一般外人对她的印象都是很体贴,很细心的人,可是今天,她表现得——太出乎意料了一点儿。
傅南衡挂了电话,然后在逡巡着我的脸,最后问了一句话,“初欢,你和你的室友只是室友?”
要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你喜欢男人吗?”傅南衡又问了一句。
“我喜欢啊!”我急于辨白着,好澄清给傅南衡留下的“同性恋”的印象。
“喜欢谁?”他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接着问。
“我——”我发现我又掉到傅南衡的陷阱里了,“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
“那天不是说了有男朋友了吗?”他继续问道。
我本来今天就累了,可是傅南衡又对我搞了一套心理上的突然袭击,我当然承受不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好在傅南衡也没有过多计较,只是说道,“我送你回家。”
命令的口气,不容我反驳。
还没到正月十五,一片春寒料峭。
我上了副驾驶,他侧身过来给我扣安全带,说了一句,“初欢——”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很少叫我的名字,剩下的他也没有说,给我留了个无穷的悬念,让我一直在想,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不知道我租住的房子在哪,我说着,他才慢慢地到了。
到了我家楼下,我刚要下车,便感觉到身下热热的,我脸一红,心想:不好,我来例假了……
第48章还痛?
生了孩子以后,我一次例假都还没有来过,上次,在车里,他又对我禽兽不如,我一直担心自己又怀孕了,不过用试纸试了试,并没有,可是例假始终没来,在我心里是一件心病,好多人生完了孩子,甚至八九个月都不来的,第一次例假来了以后就正常了,我算是时间不长不短的了,总算把心里的一件心事解决了。
可是,我是在他的车上呀——万一把他的座椅弄脏怎么办?这可是一款全新的玛莎拉蒂,我可赔不起,还有,让他知道了,这多丢人?
所以,到地方了,我也不下车。
他侧头看了看我,问道,“怎么这次一反常态?不急着跑了?”
我目视前方,心思忐忑,过了一会儿,我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说道,“我来例假了!”
他没听见,头凑近了我,问道,“什么?”
“我来例假了,可能把你的座椅弄脏了!”我例假一来,就如同江河奔涌,所以我自己有感觉。
傅南衡没说什么,旋即挑头,我不知道他要去哪。
我们这里的小区虽然算得上繁华,可是周围并没有比较大的超市,我好久也没来例假了,家里也没有备用的卫生巾。
转了好久,也没有看见一家超市,身下越来越热,我几乎要哭了,这个车座要砸在我手上了。
傅南衡加快了寻找的速度,终于在路边看到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而那时,我已经腹痛难忍,别人都是生了孩子,痛经就好了,我却是生了孩子以后,痛经更难受了,可能因为和我剖腹产有关,也可能是生孩子后第一次来例假,我头上豆大的汗珠一个一个地渗了出来。
傅南衡皱眉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等一下!”
接着,就下了车,健步如飞地进了24小时便利店,出来的时候,拿了一大包,各种各样的,放到我的腿上,“哪种能用,你自己挑。”
我拿出一包b的卫生巾,正好这个便利店不远的地方是公厕,我去换上了,用了两条卫生巾才够,裤子都湿了,想必,傅南衡的车上也早就脏了,刚才我下车急,没有细看。
上车之后,才发现座椅上的垫子已经换成了干净的了。
我脸一红,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把风衣裹好了,坐下,免得再给他把座椅弄脏。
我还是腹痛难忍,想赶紧回家去躺着。
傅南衡却没有立即发动车子。
他一只胳膊伸过我的座椅,把我圈入怀中。
我惊讶的双眼对上他的眼睛。
接着他的唇落在了我的唇上。
那是一种春天的闪电般的感觉,让我浑身麻酥酥的。
我瞪着双眼看着他,太过突然,我不知道怎么应对。
他的另外一只手伸进我的小腹,我本能地哆嗦了一下,想挣开他的双手的,可是挣不开,所以,我就不徒劳了。
他的手轻柔地揉着,他的唇凑在我的唇边,胡子划着我的脸,让我觉得痒痒的。
“还痛吗?”他嘶哑着说了一句。
那一刻,北京料峭春寒的星星在我头上闪耀,一种热流涌动在我心中,我也哑声回到:“痛!”
的确是痛啊,都快一年了,第一次来例假,当然很痛,不是揉一揉就能揉好的。
他的唇抬起来,看着我,接着启齿一笑。
那一笑,颠倒众生倾国倾城。
“还痛?”他问了一句。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慌忙说道,“不痛了!”
他的吻散落在我的脸上,接着驱车离开,送我回家了,因为我说我是和玲珑一起住的,所以,他上去不方便,他让我注意身体,然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办公桌上赫然摆着一瓶上好的鱼肝油。
我挺纳闷的,拿起来左看右看,我的确是从网上看过鱼肝油,可是我还没买啊,而且,就算买了,这来得也太快了吧?关键连个包装也没有啊!
这时候,旁边的小李凑到我身边,谄媚地闭起一直眼睛,还假意咳嗽了一声,说道,“总裁秘书送来的!荷兰原产的,上千呢,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太,下至刚出生的小婴儿,都是人间极品啊。总裁这到底是为了谁啊?”
接着,小李抬眼看向我。
我把鱼肝油放到抽屉里,准备一天的工作。
“初欢,今天给你一个惊喜,不过也许是一个惊吓!”小李说道。
“究竟怎么了?”我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小李神秘地眨了一下眼,接着就回到她的工位上去坐好了。
我没在意,继续工作。
却不想,中午的时候,在办公楼东边的楼梯上碰到了一个人——许亦琴。
我要上楼的时候,看见她正站在楼上。
她对我怒目而视,站在楼梯的最上层。
“初欢,你已经离开怡春了,为什么还要告我剽窃?你不是向来清高,不屑于和我们计较的吗?你为了钱?为了钱我给你!”说着,她就甩下来一叠钞票,“不是想要钱吗,拿去啊。”
我简直苦笑不得,连城图纸的事情,我的确不打算追究了,钱我也的确没有看在眼里,谁告的她我不知道,不过她今天一来就朝着我发火,而且,是来南衡找我的难堪,谁授意的,很明显了。
叶宁馨。
我不想理她,要上楼,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许亦琴推了我一下,“你以为不说话装装委屈就能把你做的坏事一笔勾销吗?”
我懒得和她计较,说了一句,“我不和你计较了,你跑来我工作的地方闹什么呢?还不嫌丢人吗?还有,我做什么坏事了?我画的图你剽窃走了,竟然说我做坏事。”
许亦琴恼羞成怒。
我上楼梯,要经过她,她侧身推了我一把,本来我就已经站在最高台阶的地方了,她这一推,我一个趔趄,就从楼梯上摔下来。
摔下来的那一瞬间,我本能的感受就是:我不能受伤,步云的妈妈不能受伤。
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啊”的尖叫,来不及分辨是谁,我就跌落在一个怀抱里。
待我站好了,才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傅南衡的怀抱总是安全又温暖的,我分辨得出来。
入眼处,小李和傅总站在那里。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不过,刚才的那声尖叫是小李无疑。
幸亏没事,就是有点儿崴脚。
看到傅南衡扶着我的时候,我赶紧从他的怀里出来了,无论如何这是公司。
“从来没有看到抄袭者这么嚣张,被人举报了就恼羞成怒了,得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被你抄袭的人是什么心情!”小李在讽刺着许亦琴。
小李今天早晨说了,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