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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人,男人看成不成功,女人看漂不漂亮,用梅朵的话说。现在就是个丛林社会。可是不管时代怎么变。我相信社会伦理、为人处世最基本的原则是没有改变的,评价一个人,是否善良永远都排在第一位。”
老爸吸了一口烟说:“你说的是大道理。可生活是现实的,不是能用‘仁者人也’这类大道理来指导的。”
牧寒似乎有些犹豫,但在老爸追问的目光下,他继续说道:“伯父。我说的就是现实。跟一个善良无私的人在一起,许多事情都会迎刃而解。比如说。我有一个女儿,她只有6岁,梅朵不会为了接近我而刻意讨好孩子,也不会斤斤算计怎么跟小孩争宠。她就是不带目的性的对天爱好,所以天爱也很喜欢她;又比如,以前我对梅朵挺严厉的。但她从来没往心里去,她觉得我这么做有苦衷。所以不管她多委屈都会宽容,我相信今后在生活上她一定也会这样……说这些好像挺现实挺功利的,所以梅朵问我为什么喜欢她,我总是说不出来,我担心她误解。您人生阅历比我丰富,一定看得比我更透。我想,您应该能理解吧?”
老爸一直认真听牧寒讲,此时他用力拍了拍牧寒的肩膀,有些激动地说:“我理解!你看人很准!我们家朵朵别的不敢说,她确实是心地善良,我一直认为,要找能过一辈子的人,人品必须排第一位。”
牧寒说:“您理解了就好。其实我有一句话一直想说,可是不说前面这些,您一定不相信我说的话——梅朵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她善良、聪明又可爱,她就是有些糊涂,这只是因为她还年轻,经历的事情不够多。经验和智慧可以用时间和经历去累积,可是一个人如果本性不善良,不论过多少年就是不会改变的。”
牧寒沉声说:“伯父,我知道,因为我追求梅朵,给您和伯母带来了困扰,可是她答应跟我在一起,对于我来说真的是最幸福的事,希望您和伯母成全。”
老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朵朵她妈说,朵朵她特别听你的。上次你在医院说她的事,她妈也告诉我了。这孩子从小被我们惯坏了,可是你说了她以后,她真的不跟她妈吵了。你说得对,她就是糊涂,做人做事都是一笔糊涂账,这都怪过去我宠她太多、管她太少。你愿意管她,这是真对她好,她跟你在一起,我们也放心。”
牧寒突然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说:“伯父,谢谢您!”
老爸也跟着站了起来,踢了踢发麻的腿,摆摆手说:“谢什么,你替我们照顾朵朵,应该我们谢谢你。”
我在灌木丛后面蹲着,此时最大的感受不是幸福,竟然是惶恐。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牧寒说的那么好,能够当得起他这样的厚爱。
我只是这个平凡世界上的一个普通人,可是我要尽最大的努力给他最好的爱。
牧寒和老爸还在抽烟,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我偷偷地摸出花园,回到楼上。妈已经把菜炒上了。
看见我一个人回来,她急忙把火关小,紧张地问:“怎么样?你爸说什么了?”
我看她如此紧张,扑哧一笑说:“爸要说什么,事先没有跟您交底吗?”
我妈着急地说:“你爸说要先谈过才能决定,这老家伙也真是的,当了一辈子人事干部,就喜欢找人谈话!”
我挽着我妈,亲昵地说:“妈,您是不是不反对了?”
老妈叹了一口气,说:“他条件好,瞎子都看得出来。我一是不知道他人品怎么样,二是怕你降不住他。他要是真心对你好,妈干嘛拦着你们。”
我激动地抱着我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开心地说:“妈,您太伟大了!”
老妈啐了我一下,嗔怪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又忧心忡忡地说:“朵朵,牧寒看上去是个稳重成熟的人,心地也好。可是他这个人太深了,妈还是有点担心啊。你以后……”
我笑着说:“妈,即使找对了人,也不能保证一辈子无忧无虑啊。你和爸不也是一辈子磕磕碰碰的?只要心里想着对方,遇到问题想办法解决不就好了吗?您以前不也说过,结婚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相爱吗?”
妈一听脸就有点红了,咕哝说:“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怎么专挑这些记住了!算了,路是你自己走的,直路还是弯路你自己说了算吧。妈只有一条要求:没结婚前不许跟他那个!”
我的脸刷的红了,低声说:“您想哪去了……”
“你听见没有!”妈突然提高嗓门说,“这是底线,你必须给我记住!”
我别过脸假装不耐烦地说:“唉呀,我知道了!您的菜放在锅里快烧糊了!”
老妈这才想起她的红烧鱼来,赶紧去翻了一个面。(未完待续)
☆、第一一二章 进退之间
我和爸妈、还有牧寒坐在一起,吃了一顿最和谐的晚餐。又过了一天,爸妈就坐上飞机回老家了。
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吵架拌嘴;可每次与他们分离,却又会心碎。天底下的父母和儿女,大概都是这样。
牧寒开车送我爸妈去机场,然后又开车把我送回来。回家的路上,我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仿佛这世上我能依靠和信赖的人,只剩下身边的这个人了。
牧寒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这么大了,跟爸妈分开还会哭鼻子啊?”
“我又没哭!”我嘴硬道。
“还说没有呢,眼睛都红了。”他淡淡笑了笑。
我低着头不说话。我恨自己总是在他面前暴露出幼稚的一面。以往我并不以为意,可跟他在一起之后,总为此而感到可耻。我急切地盼望自己能够成熟起来,平等地站在他身边。我不希望每个人看到他身畔的我,都情不自禁地想:“啊,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他瞟了我一眼,关切地说:“怎么不说话了,不高兴了?”
我低头玩手指,没有接他的话。
他又看了看我,笑道:“嘴又撅起来了。好了,算我说得不对,好不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哄我。”我赌气地说,却又觉得这句话才是孩子气十足。
牧寒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到了地方,牧寒仍然把车停在路口,然后下车陪着我走回去。此时已经夜幕降临了,周末的晚上。家家户户飘出电视剧的声音汇成一片海洋,在一盏盏昏黄的灯下,有团聚的家人,我觉得更孤独了。
牧寒拉着我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关切地看着我问:“怎么了?一直不说话,真的生气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就是爸妈在的时候。总是嫌他们唠叨。真的离开他们,又觉得难受。”
牧寒淡淡笑着说:“这是人之常情啊。”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想起这些天来他受到的为难,便抱歉地说:“牧寒。对不起,这几天我妈老是那样对你,你也不好过吧?”
牧寒笑着说:“我还以为会有更多考验呢,你妈还是比甲方仁慈多了。”
我噗的笑了出来:“敢情你那颗勇敢的心就是被甲方锻炼出来的?”
牧寒笑着说:“梅朵。说起来,不论是你妈、还是甲方。对我的打击都远远不如你。”
我想起自己当初几次拒绝他,不禁脸红了,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见我又不说话了,他笑着说:“今天是周末。我不应该说这个。对了,这次我表现得那么好,你要怎么奖励我?”
我偏着头假装认真地想了想。说:“大恩不言谢,雷锋。你就深藏功与名吧!”
他哈哈一笑,说:“你真小气!”
走到楼门口,我跟他道别,打开铁门正要自己上去,他突然拉住门淡淡笑着问:“梅朵,你真的不打算奖励我吗?这样的管理机制一点也不科学。”
此时的他背着光,那张很好看的脸埋在一团温柔的阴影里,我不禁有些疑惑,他又凑过来在我耳边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让我上去坐坐,我只是想好好陪着你。”
我好像中了魔法一般,拉着门的手就松了,他侧身闪进来,看着我微微笑着。
我只得默许了,转身走上黑暗的楼梯,每一步都仿佛是怀着忐忑走向自己的投降。刚走上几步,他突然从我身后赶上来,有些强硬地拉着我,然后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吻带着久别重逢般的热烈思念,紧紧缠在我的唇舌上。我以为自己是被他攫去的,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在迎合他。
他慢慢地放开我,脸上带着从容平淡的笑,然后拉着我的手上楼。一进门他又抱住了我,他的拥抱温柔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