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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电脑前,略略思索了一阵,然后开始噼里啪啦地疯狂敲击键盘。我才不要输给这个冷血上司!他越是为难刻薄我,我越要让他知道我梅朵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十点钟,我把企划案打印出来装订成本,然后抱着资料上了18楼。发哥、覃总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李牧寒两只手支在桌上,随性地交握着,他看我的目光却还是那么不屑一顾。
我默默地在桌边坐下。发哥见人到齐了,转过头去对李牧寒说:“李总,要不你介绍一下神蚁酒的广告创意吧?”
李牧寒淡淡一笑说:“张总,神蚁酒的创意是梅朵负责的,让她来说吧。”
覃总满含期待地看着我,发哥则是将信将疑。我将面前的企划案分发给大家,然后开始阐述我的创意。
我的广告创意主题是“长寿村的秘密”。神蚁酒是从广西大山深处少数民族代代相传的秘方,我认为神蚁酒的广告营销策略应该保持其神秘感,“长寿村的秘密”恰到好处地点出了产品的原产地、功效,又保持了神秘感。
我把神蚁酒的目标客户分成三种人。一是有一定经济基础、追求长寿的老人;二是孝敬老人的子女;三是注重养生的中年人。根据这三种人我策划了三个系列广告。针对老人,长寿村的秘密是自然,意思是说神蚁酒是纯天然产品;针对子女,长寿村的秘密是孝道,在广告片里我会呈现一个儿子给老父亲泡酒的故事;针对中年人,说长寿村的秘密是从容,广告片的主角是一个懂得品味生活、品位美酒的成功人士。根据这三句广告词,可以开发出系列电视广告、平面广告。
我的注意力全用到了阐释创意上,完全忘记了紧张,以往在上司面前说话结结巴巴、声如蚊呐的我,竟然流畅地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表达出来了。
我说完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合上本子,抬起眼来看着发哥、覃总和李牧寒。发哥和覃总呆呆看着我,我这才醒悟过来,心也开始狂跳——以往我从来没有独立做过企划,也不知道自己的创意到底行不行。我惴惴地看向李牧寒,竟然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了淡淡的笑意。
“小梅,你太有才了!”覃总突然噌的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激动地冲过来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愕然地看着这个淳朴的中年汉子,他的脸上挂着极度兴奋下扭曲的笑。
我噗地一声傻笑出来——我成功了!我竟然成功了!这是我第一次独立企划、第一次赢得客户的认同!
发哥也微笑站起来说:“梅朵的创意不错,李总果然带兵有方。”
切,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我不屑一顾地想。
李牧寒没有接发哥的话,而是彬彬有礼地对着覃总说:“既然覃总认同这个创意,我们就照这样执行吧。梅朵,你回去之后对企划再进行完善,美术方面我让若童跟你对接,媒体策略方面让ada做个方案出来。”
覃总和发哥他们又聊了一会,然后满意地回去了。李牧寒一直把他送到楼下,我则乖乖地跟在后面。
回办公室的途中,我和李牧寒两个人关在电梯里,我觉得无比尴尬,想不出要跟他说些什么,李牧寒没有说话,表情一直很淡定。
走进总监室前,他又给我撂下一句话:“今天之内把详细策划拿出来。”
又要加班?!我对这个热爱加班的上司彻底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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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加班咖啡
我第一次独立策划广告创意,竟然大获全胜。极度的紧张兴奋之后,却是一种虚脱无力的感觉。刚才那股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的鸡血,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茫然地敲打着键盘,不知道怎么进一步完善我的创意。从创意到完整的企划案,其实是一场万里长征。再好的创意,如果找不到相得益彰的呈现方式,不过就是一个转瞬即逝的火花,绝对不会成为燎原大火。
我偷偷瞄了一眼落地玻璃背后的总监室,李牧寒正在和若童商量什么事情。我吐了吐舌头,打开了q。这几天被李牧寒折磨得够呛,连续几天没有上网,不知道小伙伴们怎么样了。刚一登陆,就看到电脑屏幕右下角一个小喇叭一直闪。
我点开小喇叭,惊喜地发现竟然是徐电!这几天我一直隐隐地在等他联系我,手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没想到他竟然加我q了。看来科学男还是比较习惯网络沟通方式。
徐电刚好在线上。我刚把他添加为好友,他就发了消息过来:“工作是不是很忙?我加你好几天了,可惜你都不在线上。”
我发了一个抱歉的表情过去,解释说:“周一刚上班就被我们创意总监抓了壮丁,我差点就被炒鱿鱼了。”
徐电急忙打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接待覃总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他,包括昨晚喝酒的事。不知为什么,对于徐电我总是不知不觉地就放开了,把自己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展露在他面前。
过了好几分钟,徐电没有再发消息过来。我突然有些后悔,我和他刚刚认识,彼此了解并不深,我竟然如此天真地把自己最狼狈的糗事告诉他,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把我“灭灯”了?
我的十个手放在键盘上,茫然地瞪着电脑屏幕,不知该说什么才能挽回,心里又忐忑又难过。正在心急的时候,徐电又发来了信息。
他给我发来了一个发过来一个视频文件。我下载之后点开一看,画面上是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小机器人,对着镜头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90度的大躬,然后用机器人特有的腔调说:“工作辛苦了!”
我看着那个机器人憨憨傻傻的样子,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一股暖流淌过心间,眼睛不由发热了。
徐电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这是我们实验室最新型号的机器人,搭载了语音功能。对了,那个声音还是我配音的,听得出来吗?”
“你配音的?”我激动地敲打着键盘,“也太萌了吧!”
徐电发过来一个吐舌头的表情,萌得我心头桃花朵朵开。正要打一句过去调戏他,内部q上突然跳出来一个震动窗口,山摇地动地晃得我发蒙——竟然是李牧寒。
“我要的企划案呢?!”这几个五号宋体字在我眼中瞬间放大加粗了十倍,仿佛有一只哥斯拉正在对着我喷火。
我怯怯地瞟了总监室一眼,李牧寒正坐在那张大办公桌背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我打过去说:“李总,我正在认真地写企划案呢。”
李牧寒又发了一条过来:“你的创意企划走的是搞笑路线吗?”
看来是我刚才对着电脑屏幕傻笑被他看到了。我心中无声地哀嚎,在这种环境下办公简直比蹲集中营还惨!没办法,我只好继续死鸭子嘴硬地说:“刚才确实是想到了一个诙谐版的创意……”
“是吗?那你就把这个诙谐版的也给我写成企划案交上来。”
我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百遍,这下好了,又给自己多挖了一个坑。我强忍着悲痛,应了一声“好”,然后默默地关掉了所有的对话框,继续与我的空白企划案无言对视。
临近下班的时间,办公室里蠢蠢欲动。maggi开始频繁出入洗手间,她的补妆总程序总要反复进行三四次,然后貌似不经意地宣告她晚上的饭局;冯导开始飚日语,“咿呀打”、“呀埋碟”、“打埋挨”,那台词念得比女优还*;大师则开始看罗盘,占卜明日吉位,然后把办公室那棵一人高的发财树搬到财神位上……一系列迹象表明,我们又朝着光荣退休成功迈进了一步。
只有我还在悲催地对着电脑屏幕一字一字地敲企划。
人一个一个地走了,只有头顶的日光灯时不时嗡嗡作响。我不知不觉进入了状态,企划案完成了一半。抬头一看,总监室竟然还亮着一盏台灯,李牧寒正坐在电脑前,眉间有一道深深的丘壑。
没想到如今竟会是他跟我一起加班。
我伸了伸僵直的背,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到茶水间去冲咖啡。
我喜欢听热水投入杯中那汩汩的声音,喜欢看白色浮沫在杯中打着旋,仿佛旧日重现。过去和张遥一起加班,总是我负责冲咖啡、洗杯子。那时的咖啡和现在有什么不同?为何在记忆中就那么好喝呢?
我突然想起去年底我给张遥买了一个新杯子,还没来得及给他泡最后一次咖啡,他就跳槽了。我从茶水间的储物柜里把那个杯子拿出来仔细端详,白色的马克杯造型很简洁,没有丝毫装饰,这是他喜欢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