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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将这个整天冰寒着一张脸的美人当做了自己的朋友,她总是能轻易看懂我的心。
“不……用了!”展凤姣在我怀里,笑靥如花。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我有不好的预感:“我……我带你去看大夫,很快的!”我拉过她的手,试图背起她。
“娇娇,不要了,这样……挺好的!”她笑得越发灿烂,两眼亮晶晶的,灿如星眸。
“不要……”
“能够,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点事情……这样死去,挺好!”她的眼从我身上游离,瞟到林展颜身上,“颜王爷,我终于……可以大方地告诉你……我……爱……你!”
泪,最终,从眼眸中落了下来,滴到展凤姣笑得无比璀璨的脸上。
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落泪了。
展凤姣,这个冷若冰霜的女子,在生命陨落的最后一刻,笑得无比满足和灿烂。只因为,她终于可以,为自己爱的人做些什么了,也终于可以,笑着,大方地告诉他:我爱你,这三个字。
她的愿望,何其渺小,偏偏,她与他的身份,不合适,让她只能憋在自己心里,腐烂在自己的肚子里,无法表达。
“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要杀她呀,她有什么错,她有什么错?”我站起身发疯一样地叫起来,冲到林展翼面前狂吼,“她是你的妃子,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啊?”
举拳,我对着还在愣神的他疯狂地捶打:“为什么杀她,为什么?她是我现在唯一的朋友了,你们为什么要将我的一切都夺走!”
“够了!”身子被一甩,林展翼终是将我使劲拉开。
一个踉跄,我被人扶住。
是林展颜。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唯一仅有的都夺走?”我的眼前,林展翼不是林展翼,林展颜不是林展颜,都是雁无痕,眼中,脑海中,身子,影子,全部都是。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告诉我,你给我的理由啊!”我不停地拳打脚踢,口中也不知道骂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疯了。
“够了,贱人!”尚存的一点点意识,让我听出那是林展颜骂的。
那个曾经疼我,疼到骨髓里的林展颜——我的丈夫,他骂我是个贱人。是吗,我是个贱人吗?
真的是啊,为了报复,我将无辜的琳琅国,无辜的林氏兄弟,还有无辜的展凤姣都牵扯了进来,我果然是个贱人,哈哈!
“滚开!”
一声怒吼,身子忽然被人高高地,狠狠地抛起,甩出去,重重地摔在岩石后面的地上。
“砰!”一声,激起漫天灰尘。
不痛,完全感觉不到痛,身子完全麻木,只看到宽大的斗篷袖子,被岩石勾破,里面,有些粉末飘洒而出,落在地上,和展凤姣的血,融在了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幽香,很好闻,让人浑身起了燥热。
那是,我原先缝在袖子里的“媚香”,而我之前吃的解药,药性已过……
意识越来越迷糊,我勉强地睁开眼,看到在那沙尘滚滚中,兄弟俩还在混战。漫天的黄沙,夹杂着金属触碰声,格外惊心动魄。
“不要……再打了!”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只限于目前这个时候。
然后,我看到,林家兄弟,各自当过一剑,又刺了对方一剑,浑身都是血,没了力气,使了最后一招,各自被震开,居然就几个后退,直直地掉落到了身后的悬崖下去了。
“展颜……展翼——”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叫,身子还是动补了。
意识越来越迷糊,已经到了极限,我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慢慢晃过,似乎在看着我,然后,我便陷入了无边黑暗之中。
醒来是看到的,仿佛是个山洞,有些阳光照射进来,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好热,热得抓狂。
我扯一下衣服领子,意外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可以动了。我记得,我被林展颜甩出去了,然后浑身都无法动弹。
但是,下一刻,手却被抓住了。
眼前,是个黑衣人,黑色斗篷,黑纱蒙面,让人连他的身段都看不出来。
“你是谁?”我抬头问他,“是你救了我吗?”我的手脚都能动,应该是他的功劳吧?
斗篷晃了晃,仿佛是点头。
“你不会说哈吗?”我有些疑惑。
他摇头,然后又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我大叫。
这次他是摇头。
看来,他真的是不会说话,我放弃。
可是身上……越来越热,他抓着我的手,却有种沁凉的感觉。
糟糕,是“媚香”。我之前服用的解药,在去看林家兄弟斗剑之前,就早就过了。现在,我这个是叫自作自受,还是恶有恶报?
我记得,那是用展凤姣的血,催动的“媚香”药性,某非,这是她临死对我进行的报复吗?
我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吧?
躺在地上,身上还有些痛,可是对比“媚香”药性的发作,身上的痛都似乎没有了感觉。
“好热,好渴……”这东西,对女人的作用,比对男人强烈。
一碗水,递到了我面前。
我赶紧接过,全部都倒在了脸上。有一点点的凉意,却很快被热气所替代。
“好热,好热……”我开始扯衣服,黑衣人帮我见状,过来帮我脱了外套。
还是热,我脱得只剩下肚兜,这下,黑衣人不帮忙了,似乎有些发愣,蹲在我身边。
求生的欲望,让我抓起了黑衣人的手,最后发出的声音,都像呻吟:“你救我……”收一勾,最后一件衣服——肚兜,也从我身上滑落。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应该有正常的反应,而眼前这个黑衣人,却还蹲在原地没动。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火烧死了,不管不顾,伸长手臂一勾他的脖子,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呢喃:“救我,你救我!”
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急促的,伸入他的衣服内。
然后,被握住。
我的手被移开,一切都换了角色。他掌握了主动,我听了比我更急促的呼吸,他很小心,不让脸上的面纱落下来,防止我看到他的真面目。
甚至,他没有脱下上衣。
我快要昏死过去,早已不在乎是什么人帮我解药,欲火焚身的味道,第一次尝到。看不清楚他是谁,连他的动作,他的身材,我都摸不清楚。只想着,不断地,索取,索取,再索取。
他很熟练,我只觉得,我们配合得很有默契,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我在那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中一次次地昏死,又悠悠醒来。
眼前一切都是虚幻,如太虚幻境,美得太不真实。
耳边,连声音都听不到。
然后,我感觉到了体内有一股热流释放而出,那是我唯一真实的感觉,然后继续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时期,我居然昏睡了一个下午。身子还是有些酸痛,一半是林展颜摔的,一半是纵欲过度所致。
黑衣人已经不知去向,如果不是太过明显的身体上的感觉,我会以为,刚刚在山洞里的,不过是一场南柯春梦罢了。
身边,还摆着很多伤药,上面写着用法,再没有只字片语给我留下。
没想到,莫名其妙的,居然就跟个陌生人,做了一次露水夫妻。我叹口气,看看身子还能动一下,但是也只能坐起来,给自己上药,便再不能做其他事情。
好在,另一边,放了足够的干粮,够我吃两三天的,估计到了那个时候,我应该有力气,自己下山去了。
琳琅和轩岚的战场上,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呢。
我记得林家兄弟双双掉下了悬崖,琳琅军营中目前必然是群龙无首,到那个时候,我估计应该可以自己走出去了。
那个黑衣人,想想也真奇怪,为什么带我来山洞呢,直接把我送到山下军营中去不是更好?
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我翻个白眼,还是不想了吧,我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
独自一个人待在山洞中,日子过得特别慢,又没有别的娱乐,我只能根据太阳照进洞内的多少来推断是上午还是下午还是黄昏,仿佛数着秒钟过,让我有种暴躁的感觉。
可惜不能动,不然我得捶墙了。
还好我能睡,虽然心中搁着不少事情,可是一直躺着,不睡,似乎也真的不知道干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