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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抬头,要命,我怎么走到思秦宫来了?
既然来了,不如进去看看吧。我现在对雁无痕的生平起了些好奇心,这个让他痛恨到咬牙,说是小时候欺负过无俦的雁无棱,到底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进门看到的居然是那个在无俦丧礼上被贬的褚大人,一见到我,堆了一脸谄媚的笑容:“凤姑娘,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我一向瞧不起这种东倒西歪的小人,瞪他一眼道:“我很老吗?”
“呃……凤姑娘是天人之姿,怎么会老呢……”褚永芜狠狠往自己脸上一抽,“瞧这张破嘴,呵呵,凤姑娘,您到此有何贵干?”
“我来看看秦王!”我朝着屋里看了一眼,一眼望过去,黑乎乎的。
“嗨,那疯子有什么可看的,凤姑娘,别脏了您的尊足!”褚永芜赶紧拦着,“那屋子里脏得很,您就别进去了!”
“脏了,你就不会打扫一下?你不知道,皇上是派你来伺候秦王的吗,你是怎么伺候的?”我脸色一沉,看看里屋,果然是又脏又乱。
一个皇子,一个皇后,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物,现在下人都没了,又怎么会自己去/炫/书/网/整理屋子呢?
天那么热,屋子里都有一阵阵的臭味,就算是心情很好的人,住进去也立刻变得很烦躁,难怪他们母子会整天以骂人为生活的全部了。
褚永芜见我脸色不善,立刻躬着身子连连道:“是是,小的这就去打扫,您稍等,稍等!”
见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工具,我摇摇头,这个家伙,其实我明明看到他眼中的不屑,对于他来说,我这个小女子,根本不入他的眼。只是,目前我还有利用价值,哪天他爬到了我的头上,一定会将我踩得死死的!
这种小人,在现代,我也见得不少了。
所以,只要我还得势一天,我是绝对不会让这个小人有翻身的那天的!
抬脚走进内殿,屋内的一切都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除了雁无棱所坐的窗台前有点亮光透进来,其他地方,在这个昼长夜短的夏天傍晚,只能朦朦胧胧看个大概。
“你?”首先发现我的是冯皇后,她早已不似之前那般有精神地叫骂,眼珠有些浑浊,见我进门,有些呆滞地看着我。
“你这个贱女人,进来做什么?出去!”雁无棱很明显也看到我的存在,眼睛立刻充血,朝我扑过来。
“悉悉索索……”
“啊——”我慌忙一个转身,躲过他朝我的脖子伸出的魔爪,也听到金属抨击地面所发出的特有的响声。
那是什么?
昏暗中,看不大清楚。
“棱儿,别这样!”冯皇后忽然严厉起来,面如死灰,仿佛生无所恋,“就算你杀了她,又能怎么样呢?”
雁无棱对他母后的妥协有些不满:“母后,如果不是这个贱女人在灵堂前作证,雁无痕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登上王位?”
我冷笑:“秦王殿下,若是没有我作证,雁无痕就当不上皇帝了吗?”
他一愣,当时的形势他应该记得清清楚楚,雁无痕早就什么都准备好了,我不过是个幌子,让他更名正言顺地当上那个皇帝而已。
兵权在手,连武将军,和雁无痕都是一伙的,他一个小小的得先帝宠的秦王,能奈何得了他吗?
“你如果是来这里看笑话的,就给我滚出去!”恼羞成怒的雁无棱再次向我扑过来。
我赶紧招架,身上已经给重重打了一下。说实在的,雁无棱的身手还不错,只是人在盛怒中难免少了些章法,而且他也没料到我也练过几手,心中存了不屑,倒是没打中我的要害。
即便是这样,我也是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门边。
“锵!”一声,声音无比清脆。
急着门外的亮光,我总算看清了雁无棱的脖子上原来帮着一根粗大的铁链子。
没错,就是脖子上,就像狗一样地拴着。
难怪刚才老是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也难怪雁无痕将思秦宫的所有下人都撤走,只留了褚永芜一个人看管。
原来,他根本不怕雁无棱会逃,因为他逃不了。
“怎么样,看够了吗,看清了吗?”雁无棱身上戾气聚集,“看完了就给我滚!”
雁无痕和雁无棱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要如此对待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若是真恨他,不如杀了,用这样的方式折磨他,对于雁无棱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子,是一种多大的侮辱?
我忽地想起他刚刚谩骂的话中,有一句“你不过是你哥哥用自己的身子去换来的贱命!”
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王,别认不清形势,你心里清楚得很,就以你这样的心性,根本当不了皇帝,就算当了,也是亡国之君,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谩骂?”我恨恨地瞪他一眼,揉揉给打痛的肩膀。
这家伙,下手可真狠!
“你滚,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本王?”雁无棱对我的话嗤之以鼻,“本王从来没当过皇帝,你怎么就知道本王当不了皇帝呢?”
“这东西,不用试,看看就知道了!”
他忽然来了兴趣,站在门边瞪着我:“你说说,说清楚!”
“做大事者,不能瞻前顾后,例如在无俦的灵堂上,你太忌惮自己的母后。孝是好事,但是,你能肯定你当了皇帝以后,你的母后不干政吗?到时候轩岚的天下,是谁之天下?”
“母后将我拉扯大,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管我一些事情难道不应该吗?”雁无棱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犹豫。
“这条姑且不理会,做大事者,要有自信,却不能过度自信。而你,有了错你也不肯人,有了不足,就算心里知道,嘴上也不肯承认,死要面子活受罪,天天催眠自己,将错误全推在别人身上,就你这样还想当明君?”
雁无棱沉默了,我当然不指望他是在反省,这样的人,固执得很,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刚才那句的意思,所以打算套套他的话。
趁他还没想好用什么话反驳我,我赶紧加上一句:“你以为,你出生好,父母全在,母亲是正宫皇后,就一定可以当皇帝吗?要知道,无痕和无俦也是正宫所生,虽然他们的母后死得早,这一点,你总不能否认吧?”
“那又怎么样?”雁无棱一脸不屑,“就算他们的母后是正宫,但是他们,特别是雁无俦,干的却都是一些下三滥的低贱事情……”
“不就是用身子去换来弟弟生存吗,那又如何?”不等他说完,我打断他,加上一句。
套话,就是要当做什么都知道最好,这样,别人才会把所有的事情,滔滔不绝,毫不戒心地讲给你听。
雁无棱明显一愣:“他居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说了一些!”我脸不改色心不跳地撒着谎,“他说,他的哥哥,在他心中永远都是最纯洁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雁无棱忽然仰天大笑起来,“雁无俦纯洁,哈哈,雁无俦纯洁?那个被无数藩王朝臣狎玩的雁无俦纯洁?”
我彻底懵了,我以为,无俦顶多是应酬一些嫔妃娘娘,巩固兄弟俩在宫里的地位,原来,原来他居然是和……
“你一定不知道吧?”雁无棱眼泪都笑出来了,“他肯定不会告诉你,当年他打碎了父皇最心爱的水晶花瓶,为了让我母后去跟父皇求情,他不惜去陪我舅舅睡觉,哈哈哈,他纯洁,哼,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彻底石化,我知道,冯皇后的舅舅,就是那日在“恩泽令”上跟我唱对台戏的庆山王冯玉源。
“你以为,雁无痕要削藩只是为了轩岚国吗?”雁无棱眯起眼睛,“那是为了给他哥哥报仇,那些藩王,当年有几个到了京城,没来找过他哥哥的?你以为,他在朝臣中声誉那么好,真的只是他演戏成功吗?你以为,雁无俦在父皇灵堂上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真的只是因为他手上有免死金牌而已嘛?”
我后退两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消息太惊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交易?
雁无痕能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无俦他到底付出了什么,付出了多少?
我终于明白他在灵堂前跟那位肖大人说的话了,当年,那个姓肖的一定也是那几个欺负过雁无俦的人之一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雁无棱看我一眼,“都到了这个地步,本王不妨全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