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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暗中摸索,仿佛听到耳边有声音传来。
“放这里吗……”
“就这里吧!”
断断续续的,有时清晰,有时模糊。
“咚!”
啊呜,好痛!痛楚从后脑上传来。
“轻点!”这声怒斥很是清晰,接着四周围又是无声一片。寂静中,我的思维渐渐清晰起来,有点头痛,印象中,昨夜并没有宿醉,怎么会头痛呢?
“你醒了?”声音有些熟悉,是梦中那怒喝的声音,也是——无俦的声音。
我有些讶异:“你怎么在?”往四周看,这不是青鸾阁,而是间草屋,鼻尖还能闻到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这是哪里?”我不明白。
“这里很安全,你安心住下来就是了。”他答非所问。
我起床,下地,还好,鞋子还在。
“我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这里是哪里?”我不喜欢做个糊里糊涂的人,他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是我不就以前买下的农庄,你不是一直想出宫吗?你留在这里,宫里的人找不你的。”
“问你,我为什么要住在这里?!”我几乎是用咆哮在说话。
雁无俦盯着我看半晌,没出声,往门外退,关上门。
“砰砰,砰砰砰!”门上了锁,根本打不开。
“雁无俦,你放我出去!”我大声地叫,他是要把我关在这里吗?
“好好伺候凤姑娘,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们提头来见!”屋外传来的是雁无俦威严的声音,原来,他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威严起来,也是有十足的王爷派头的。
只是——
“雁无俦,你什么意思,快放我出去,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我哪里得罪你了?”
回答我的是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雁无俦,你混蛋王八蛋!”吐一口口水,开始明白雁无棱母子两个为何可以以每天骂人为生了。
他们被关起来,至少还有个由头,而我,真的是无缘无故,莫名其妙,连我理由都没有给我。想骂人,人家听都不来听,抬脚就走。
雁无俦,我前世跟你有仇还是今世和你有怨,你要这么对我?
门被推开:“凤姑娘,该用早餐了!”进门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壮汉,倒是很干净,一手拿着刀,一手托着托盘。
“出去!”我将枕头丢过去,他轻巧地一闪就躲开了,看来会功夫。
“王爷吩咐,请凤姑娘吃了早餐,要不然小的没法交代!”
哼,你是雁无俦的人,能不能交代,关我屁事?
“你要交代是吗?”我站起身,歪着脑袋看着他。
“是!”他低了头,将托盘递到我面前。
托盘上,是一碗白粥,还有些热气,旁边是两碟精致的小菜,还有些小点心之类的。
我深吸一口气,雁无俦,你要交代是吗,我就给你交代。
端起小菜和点心,我一点一点,全部倒进粥里,然后端起粥碗,看一眼还低着头的壮汉,将碗举过他的头顶,一口气全倒了下去。
“啊……”壮汉后退一步,抹一下头幽怨地看我一眼。
“告诉雁无俦,这就是我的交代,给我滚出去!”
门又再度被关上,没有窗户的竹屋只有从竹子缝隙中透出的一点点亮光,昏暗得很。周围很明显没有如青鸾阁搬被放置冰块,天才刚亮没多久,已经感觉到了暑意逼人。
又闷又烦躁,我只能打枕头来发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有些亮光,照得我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娇娇,听说我这个手下得罪你了,我带他来给你请罪来了!”进来的是雁无俦,在背后刺眼的阳光下,他的红衣无比碍眼。
看他身边,正是那个被我浇了整头整脸粥的壮汉,看样子已经换了衣服,战战兢兢跟在他后面。
“还不跪下!”雁无俦假模假样地一指地上,那壮汉很听话地“咕咚”一声跪了下来,“娇娇,你要怎么责罚他,请便吧!”
横竖都是他的人,他是想找人给我出出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给我拿条鞭子,我要打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来人,给凤姑娘送条鞭子过来!”雁无俦不疑有他,一切照做。
我坐在床上,也不拿正眼看他,只盯着地上跪着的壮汉看。
鞭子很快送到,我拿在手上,站起身,毫不犹豫地给了那壮汉一鞭子:“让你狗仗人势,让人跟个烂主子,让你做那些掳人绑架的烂勾当。你个有娘生没娘教,没娘教的死小子,什么不好学,学人绑架,学人绑架也就算了,你也睁大眼睛看看你主子是什么德行,不男不女也就算了,还喜欢没有理由,没有缘由抓人玩,他是王爷他没事,有事就把你往前推,你这辈子就是帮人背黑锅的命!”
“啪!”最后一鞭,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将骂完未骂完之际,飞快地打到那个已经在一旁黑了脸的祸首身上。
黑脸,顿时就红了。
这一鞭,我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再想补一鞭,鞭身已经被抓住:“够了,我想你的气也出得差不多了!”雁无俦脸上满是阴霾,还有……满脸的血。
这是铁鞭,里面裹着铁丝,打一下,绝对皮开肉绽。
“王爷!”外面有人进来要给雁无俦包扎,却被他挡了回去。
“既然你不喜欢刚才的早膳,那我就找人给你换,换到你满意为止!”他看着我,任由脸上的血往下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来人,上菜!”
很快有三四个人带着托盘走了进来,狭小的屋子顿时就满了。
我看了一眼,这简直就是南北方小吃大融合,有面条饺子混沌,也有绿豆粥南瓜粥皮蛋瘦肉粥,点心也是极其精致。
“你要是不喜欢,你还可以倒了,我会一直找人给你上,上到你满意为止!”雁无俦看我一眼,“我的人,你随便倒!”说完,也不理我,就往外走去。
“等一下!”发泄一通,我有些冷静了下来。
“什么事?”他回转身。
“要我和你合作吃饭都可以,可把我绑到这里来,连迷香这种下三滥手段都用上了,总得给我一个掳我来的理由吧?”经过刚才的思考,昨晚我迷糊间闻到的香味,大概就是最下三滥的迷香了吧?
他盯着我看,似乎有些犹豫:“你真的想知道?”
“想!”我坚定地点头。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好,我告诉你,因为雁无痕,他没有资格叫潇潇回来!”
是因为这个,都怪我昨夜多嘴,本来想着是件高兴的事情,反正过一天就去告诉雁无痕了,说说也无妨,没想到,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那你认为谁最有资格去把潇潇叫回来呢,你吗?”我有些讽刺地看着他,他眼中的狂野,从何而来?
“你不认为我最合适吗?”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他雁无痕一个杀人犯,断送了潇潇一生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接潇潇回来?”
“那你掳我到这里做什么?”
“娇娇……”他喉结滚动一下,眼中冒出希翼的光芒,“你告诉我,快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潇潇回来,我现在就去做。以后我就带着她远走高飞,还有……还有,你不是想出宫吗?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轩岚国,去雁无痕找不到你的地方!”
“是吗?”我抬眸,冷笑,“你那么爱潇潇?”
他急切地点头:“是,我爱她,我非常非常爱她!”
“可惜啊……”我摇头,“她爱的不是你!”
“你……”他有些气结,“你胡说,谁告诉你的?”
“潇潇亲口说的!”反正梦里的潇潇只有我见过,而容庆嬷嬷的话,大概也没有跟第二个人讲过,大概在雁无痕面前,都不会讲得那么清楚吧,“她说她曾爱过雁无痕,却没有爱过你!”
“你……你胡说,她怎么可能爱无痕,怎么可以爱无痕?”他暴跳起来,神情可怖之极,“她没有资格,她没有!”
她?他?
“你说的她,指谁?”潇潇,还是雁无痕?雁无俦的话,有很大的歧义,有两种理解。
“你找我?”屋外的阳光被雁无俦用身子挡住,逆光的脸上,用纱布裹了一层。
我看看我亲手造成的杰作,得意地一笑:“哪个太医给包扎的,速度还真快,才没多久就给裹上了?”
仔细看看,能看到纱布周围一圈屋子已经被剃掉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