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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雁无痕受了伤还要遮遮掩掩,不让大家知道。要不然,保不齐就有人在他中毒虚弱的时候给他一刀,我也终于明白,他以一个皇子的身份,为何会将武功练得那么高——是为了保护自己吧?
我并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甚至有点厌恶他,但是,我切切实实地同情他。
作为帝王,确实有作为帝王的无奈。
只是——
“皇上为何个跟我讲这些,我不过是个局外人!”一切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你是个局外人,我才可以和你讲这些。”我注意到,他跟我讲话,都没有用“朕”这个称呼,“放眼整个皇宫,除了你,哪个不是分着派别的,只有你,没有站在任何大臣的一边。虽然,你有时候可能恨不得我死,但是只要我死了,就是秦王得势,到时候,你恐怕比现在更倒霉……”
雁无痕笑着转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我奈何不了他。
“我想我还是真真切切做个局外人比较好。”我笑着挑挑眉,又蹲身行礼,“臣妾这就去找寿王爷,查查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潇潇姑娘重生,争取早日做个局外人!”
“这声‘臣妾’倒是很久没听你会说了。”雁无痕也不阻拦我,只加一句,“以后,也都不要说了吧……至于二哥那里,朕和你一起去!”
我倒忘记了,我们之间有协定,我去见寿王得他陪着。
也好,陪着就陪着喽。
“宠妃刚死,你倒是有兴趣跑来看我这个废人?”永寿宫外,雁无俦一身红衣,一点都不配合宫里刚刚办过丧事的气氛。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父皇死的时候,他都没穿过孝服,为了一个和他不大相干的名义上的“弟妹”,更是没有必要配合来表演一场悲悲切切了。
只是,今日我雁无俦,看上似乎很高兴,虽然一样和自己的弟弟作对,却不似以前那么尖锐了。
“寿王,我们今天来是为了潇潇的事情。”我开门见山地说出因由。
“潇潇,你提她做什么?”雁无俦看着我,很是不解。
“朕听说凤娇娇和潇潇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或者她有办法让潇潇回来,让她试试。”雁无痕在一旁解释,叫我的时候,语气无比生疏。
雁无俦看我们两个几眼,然后看着我道:“你来,是为了问潇潇的事情?”
“不错!”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如果潇潇回来,皇上答应放我出宫,如果回不来……我可能会被后宫嫔妃们用最严厉的酷刑拷打致死。”
雁无俦的眼睛眯了起来,和雁无痕像极了,不亏是亲兄弟啊。
“这些天来,我听到你们两个的传言,难道就是他为了逼你把潇潇找回来?”
“是啊,所以那些谣言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啊,都是他要挟我!”我嘟起嘴,满脸哀怨地看着雁无俦。
很奇怪的,这一次雁无痕一点都没有反驳我。
雁无俦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忽然一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有些莫名其妙。
“请进吧!”他往后一挥手,让我们进门。
这是怎么回事,他雁无痕上身了,也精神分裂?
我朝雁无痕看了一眼,他倒是一脸镇定自若,仿佛早就知道雁无俦会有如此态度。
好吧,他们两兄弟都没意见,我又瞎插什么嘴?
“你和潇潇怎么认识的?”我直接问。
“教坊!”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来自哪里,或者说,你知不知道她哪一年忽然变了性格,或者,以前生过什么病,比如发烧什么的,以致失忆之类的?”
雁无痕插嘴:“潇潇十三岁那年发过一次高烧,之后以前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雁无俦眯起眼,眼中都是危险的色彩:“那你说吧,你比我清楚!”
雁无痕低头,沉默:“好吧,朕出去,你们慢慢谈!”
这么好心?
我皱眉,我见过的成千上万,要说摸心思也是一流,唯有雁无痕的心思我是怎么都摸不透,他的城府太深,深不见底。
屋里就剩下我和雁无俦,惠青小公公送了两杯茶上来。
“黄山毛峰?”我喝一口,品了出来。
“黄山八百米的毛峰!”无俦轻笑。
我知道,毛峰要种在山上四百到八百米的位置才好,而位置越高,种出的茶,香味越是清淡雅致。不过,茶的海拔这种高难度的事情我这个半调子茶艺师是品不出来的了。
“好了,现在没有外人了,为了我的自由,你是不是可以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的心思完全不在品茶上。
只是,雁无俦不答反问:“你真的那么想离开这个皇宫?”
“是!”我坚定地点头,“我要离开,我不要动不动就挨板子,时不时被人拳打脚踢,分分秒秒都要为自己的生命担心。我不是怕死,但是我不想死得这么窝囊!”
他盯着我有半晌,似乎在思衬我说的话是否真话,然后点头道:“好,我帮你!”
那是一个老套俗气的故事,从雁无俦口中讲出来,表面上似乎感情充沛,可是我总觉得他感情充沛得似乎太过头了一些。
没有)经)历(网)过爱情,却也看过一些,演过一些,雁无俦,是不是有些太过夸大了?
潇潇来到这个世界,原是以教育以人为本的思想,不顾自己是宫廷乐师的千金小姐,到处深入街头巷尾教人弹琴。
她的琴艺,技惊四座,让人叹为观止,名声也渐渐传了出去。
于是某年某月的某一日,就传到了当朝二皇子雁无俦的耳中,二人在一次酒楼里相逢,一个用古筝,一个用箫,琴瑟和鸣,从此便有些惺惺相惜。
当然,那个时候潇潇并不知道雁无俦就是当今二皇子,而我相信雁无俦当时也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弄一脸的络腮胡刘海挂满面,所以,这一对怕是当时人人看好的神仙眷侣吧?
但是,这个时候,萧家出了大事,萧乐师得重病去世,潇潇决定去宫里女承父业。
潇潇在进宫之前,没有对雁无俦提过任何一句类似的话,她只是去找雁无痕解决这件事情,结果自然是,顺利入宫了。
似乎还是和以前说的大同小异,我再打听怕也是打听不出什么来了。
告辞出来,雁无俦再问我一句:“你真的这么想要出宫?”
“是!”我掷地有声,再次坚定地回答。
“好,我帮你!”
隐约感觉他很兴奋,只是这兴奋感从何而来我却不清楚。
出得永寿宫门,看到一抹熟悉又令人憎恶的明黄色身影。
“你怎么还没走?”我发现我最近对他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而他,似乎也仍由我发展,也会和之前那般用拳脚,使板子。
“怎么样,打听到些什么?”他看上去有些紧张。
“我可能会有些办法。”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只不过雁无痕的性格,伴他枕边多年的贞妃他都可以毫不留情杀掉,到时候潇潇回来,我又知道他那么多秘密,我的下场会比贞妃好多少?
我没有将话说完,有筹码的时候要及时提出要求来。
“皇上,你得先给我一张手谕,保我不死,我才能说!”
雁无痕一愣,随即笑一声道:“贞妃一事倒是给你提了个醒!”
“没错!”反正样样都会被他猜到,不如就大方点承认算了,“那么皇上给是不给呢?”
“你这小女人倒是越来越精明了,总是懂得在最紧要的关头讨价还价!”雁无痕也不生气,只道,“你跟我来吧。”
往前走不远就是政和殿,雁无痕将身边的人全部清退后,从案桌上拿起一张黄色的绢纸,从怀里拿出一枚印章来,沾上印泥,盖在了那绢纸之上。
“给你!”他将那绢纸递给我。
“什么?”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这事盖了玉玺的圣旨,至于上面你爱写什么就写什么,朕不管!”
我脱口而出:“那我写上你让位给我,也可以喽?”
雁无痕脸色一黑,瞪得我后退了两步:“不是的,我……我随便说说而已,呵呵,呵呵……”
“哼,你要是敢写,朕倒是也敢让,怕是你没这个胆!”
靠,小瞧我,真气人!
“喂,你那皇帝的位置有什么稀罕,高高在上,天天防着这个,防着那个,身边没一个知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