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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不忍心……”侍卫的神情都开始恍惚起来。
“妖女!”冯皇后急得直骂人。
我不理他,转头看向雁无痕:“侍卫大哥不忍心,那么恒王殿下忍心吗?”
你不想出来是吗?
我现在点了你的名,看你该如何收场?!
灵前惊变(3)
见我逼他出场,雁无痕终于有了些表情,有些轻阖起的眼眸睁开了,看着我,眼中居然有一丝丝的笑意:“母后,三皇兄,你们杀人之前似乎也应该听完父皇临终的圣谕才是,对吗?”
总算是开口了,我才不信他心里真的能如此平静呢!
“无痕,妖女口中的话,也能算是圣谕?”虽然不是生母,但是贵为皇后,所有的皇子公主都要称冯皇后一声“母后”!
至少,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不可以闹翻的!
“至少,也要听听是什么,才做决断吧?”雁无痕寸步不让,“众位大臣都在场,他们可都是轩岚的肱股之臣,儿臣想,他们也想听听父皇临终之言,是吧?”
台下大臣们一阵沉默,随即有人道:“臣恭听大行宣德皇帝圣谕!”
此话一出,哗啦啦又跪下一堆臣子,直叫:“臣等恭听大行宣德皇帝圣谕!”
“你……你们!”冯皇后后退两步,大概是终于见识到了雁无痕的实力,牙一咬,恶狠狠地瞪着我道,“说吧,若是敢有一句谎言,皇上在天上,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是,皇后娘娘!”我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起身,一字一顿清晰地道:“皇上说,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此话乃是圣人之言,当不会错,朕若立嗣,当立八皇子无痕!”
……
全场一片死寂……再是死寂……还是死寂……
“胡说,妖女的话怎么能是圣谕?”第一个爆发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冯皇后。
“母后,父皇临终可只有凤姑娘一人在身旁,他的遗嘱自然也只有她能听到!”雁无痕忽然叫我凤姑娘,变得恭敬起来,让我愣了一下神。
“不可能,你父皇他那么喜欢棱儿……怎么可能?”冯皇后眼中凶光毕露,“本宫明白了,一定是你和这个妖女勾结,假传圣谕,想要谋权篡位,是不是?”
“母后,儿臣听的是父皇的圣谕,不明白母后的意思!”雁无痕倒是真能演,都这个时候了,还好似真的相信我说的圣谕是真的一样。
“来人呐,将这两个反贼拿下!”冯皇后大喝一声。
死寂……比刚才还要寂静……
“来人……”
“母后……”低着头的雁无痕忽然抬头,电光火石间,已经夺过我身边侍卫手上的刀,架在冯皇后的脖子上。
“你……你要做什么,你真要造反吗?”冯皇后有些慌。
“想要造反的是母后吧?”雁无痕淡淡地说一句,慵懒的语调似乎在阐述一个和他无关的事情。
“雁无痕,你放开母后!”雁无棱叫着上来夺刀,早有一排侍卫抽出刀来,将他围在中间。
这场灵前之变,原来是早有准备的!
所以说,要造反,就必须将兵权握在自己手里,光将皇上握在手里是远远不够的!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灵台下却传来悠悠念诗声,和眼前的气氛格格不入。
寿王无俦(1)
我闻声抬头,只见前方高台上一个男子身边放着白瓷做的酒壶,手拿青花瓷酒杯,正斜躺着自斟自饮。
只见他,一身大红色丝质长袍,腰带未束,宽大的衣摆盖在屈起的左腿上。看他的手白皙如玉,头发披散下来,只用一根红色丝带在后背轻轻扎成一个结,好一个浪荡公子哥儿的打扮。
只是——
当他转过头,我却着实吓了一跳。
过长的刘海几乎挡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他的眼神来。胡子从耳根开始,遮住了下半边脸,这样一来一去,整个脸上感觉毛茸茸的,只能看见个鼻子。
这是什么人啊,打扮如此怪异?
而且,现在可是皇上驾崩,全国举孝,在场的人个个一身素缟,唯独他,却穿了一身喜庆的大红色,如此大不敬,不怕被杀头吗?
“寿王殿下,寿王殿下,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一个小太监急急地跑过来,拉着那个男子就往外拽。
我皱眉,这个就是传说中风流成性的二皇子寿王雁无俦吗?
听说他红粉知己遍天下,就长成这样?
“父皇出殡这么大的事情,作为儿臣的我,怎么能不来呢?”雁无俦甩开小太监的手,跳下高台,丝毫也不顾灵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趴到牌位前叫道,“父皇,儿臣找你喝酒来了……”
雁无痕看上去很是不耐烦,皱了眉,道,“惠青,不是让你看着你家主子吗,怎么又让他乱跑?”
那被叫做“惠青”的小太监慌忙跪下道:“恒王殿下,小的是拦着寿王殿下,可是寿王殿下他非要过来,小的想拦也拦不住啊……”
也是,他不过是奴才,人家可是皇子。据我所知,这寿王不痴不傻,又不是脑瘫的大皇子,他一个小太监,怎么拦得住呢?
只是,眼前这场景好是奇怪。
二皇子和八皇子,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怎么雁无痕不让他亲哥哥来参加父亲的丧礼呢?
还有,一个小太监,名字叫“惠青”?怎么听着都像寺庙里的和尚的法号,而且,这个小太监明明是寿王身边的人,怎么听恒王的话?
老天,这宫里的一团乱麻,怎么看都看不清楚啊……
“父皇,儿臣看你来了,你说你驾崩这么举国同庆的事情怎么才通知我呢……”我正思索,雁无俦的话也尖锐地传入我耳中。
皇上驾崩是举国同“庆”?
“来人,寿王喝醉了,扶他回去!”雁无痕挥手,竟然不管眼前的冯皇后母子,只叫惠青扶雁无俦。
说完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之后,雁无俦居然还能全身而退,大臣们也没有一个想要惩治他的意思,这个寿王,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父皇,父皇……哈哈哈哈……”
“殿下,小的还是扶您去休息吧……”惠青已经上前挽住雁无俦的肩膀。
“你这个狗奴才,给我滚开,你是永寿宫的奴才,还是无痕宫的奴才?”看上去,雁无俦对惠青恨之入骨,可是刚才那么大力的甩,居然没有将惠青甩走。
这个惠青,难道练过功夫什么的吗?
…
…
…
寿王无俦(2)
也对,雁无痕派过去的人,怎么也应该有两把刷子才像话啊。
“殿下,您喝醉了,小的扶您回去吧,这里人多,空气不好!”只是,看惠青的样子,我怎么看着都像是个无比忠心的家仆,而那忠心,却是对雁无俦,而不是雁无痕的。
是他演戏天分太高,还是……
“你们几个,还不过去帮忙!”雁无痕对着身边几个还围着雁无棱的侍卫下了命令。
“是,恒王殿下!”
看着侍卫们忽然散了,倒把雁无棱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愣在当场。
雁无俦似乎是真的醉了,离开的时候是被侍卫们扛着回去的,真正的烂醉如泥。只是,被他这么一闹,刚刚还及其紧张的气氛一下便得到了缓和,双方人马都有了喘息和思考的机会。
“来人,将这两个反贼先押回去,等父皇的丧礼办完之后再行审理!”雁无痕优雅地挥挥手,只几秒间,便剥夺了冯皇后和雁无棱送丧的权利。
宫闱斗争,瞬息万变,刚刚还高高在上对人颐指气使的人,此刻边已经成了阶下囚。
“殿下,既然凤姑娘传了先皇旨意,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恒王殿下即日登基!”早看清形势的大臣们此刻赶紧顺着我的话,一副要让雁无痕黄袍加身的架势。
可是,那当事人的眼睛却似笑非笑地一直盯着我看,似要看穿的我内心。
“请恒王殿下尊先帝旨意登基称帝!”我学着台下大臣们的样子单腿跪下,恭恭敬敬,一点都没有撒谎者应有的心虚。
“就算是父皇有遗旨留下,本王也应当想将父皇的丧礼办好再行登基之事!”此刻的他倒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了,也想装装二皇子雁无棱那以孝治天下的样子。
我嘴角轻扯动了一下,斜眼看台下一溜排开的几个皇子,跪在灵堂前一言不发。他们之中,有几个是真心想跪在这里守孝的,可不也装得真心诚意的来了吗?
你看那大皇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