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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感谢我身上的雄黄香囊,让我胆子大了很多,至少很多爬行类动物不敢接近我。还要感谢雁无俦今夜喝茶的建议,让我的头脑无比清醒。
许久许久,久到我快要萌生了退意,石墙上的门再次被打开,走出一个修长的身影。
“皇上……”琴儿上前行礼。
“走吧……”听雁无痕的语气,似乎比之前清醒了很多了。
也是,都快一个时辰了。
又过了足有一刻钟,等那一主一仆的身影终于完全消失,我才敢站起来。左右看看,原来这里居然离无痕宫及近。难怪雁无痕自从登基为帝,从无痕宫搬走以后,从未让人入住无痕宫,原来是这里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啊?
那个潇潇,是被囚禁在此吗?
雁无痕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和他亲哥哥争女人吗?
好多思绪上心头,我一步步接近那道门。没有什么机关,大概是地方太隐蔽,或者那石门和石墙贴和得太过完美,让雁无痕从来没想过要加个什么别的机关来阻止外人的进入。
我估算着他刚才下手的位置,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推了开来。
屋内的景物慢慢展现在我的面前,室内烛光摇曳,石壁两侧是青鼬灯,装饰华美,每一盏灯上都注满了油,大概可以保持几月之久。
不远处的前方是几档台阶,上面摆满了白色的蜡烛,每一层台阶上都是大约二十根粗粗的蜡烛,而那台阶上,居然睡着一个人。
那个人,身上穿着绣了白色锦花真丝百褶长裙,肩上是淡紫色绣海棠花的霞帔,白玉簪上坠着的珍珠在烛光下发着幽冷的光。
我走近两步,台上躺着的竟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白玉一样无暇的脸,不算绝色,却也有几分清秀之气质,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某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潇潇?
让雁无痕和雁无俦兄弟为之反目的那个神秘女子?
再走近一点,我脚下一撞,抬头却见是一架扬琴。
居然有扬琴?
我一喜,赶紧忍住手痒,不去触碰。
此地不易久留,我惊醒过来,我居然在这里流连忘返,这潇潇此刻的待遇像个圣女。
我赶紧退出去,推开石门,外面还是黑乎乎一片,只余月光清凉。
关上石门,松了口气,刚要抬步往前走,耳边传来一声戏谑声:“凤丫头,好久不见,怎么有兴致晚上出来赏月啊?”
我惊得转身,看到来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叫一声:“雁无痕……啊!”
青石小路上的连连后退,让我脚后跟一个踩空,人便往后仰着要倒下去。我闭上眼,等着我的后脑勺和湘妃竹来个亲密接触,然后华丽丽地压倒那细细的竹竿。
手上一紧,人还惊魂未定,身子已经被一股力量往前带,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敏感的唇却触到了一处温湿柔软的所在。
我“倏”地睁大眼,果见我的唇此刻正紧贴在雁无痕的嘴唇上。
“啊……”我更加惊恐,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他,就想夺路而逃。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朕的名字!”
我忘记了,我的手还拽在他的手里,怎么能轻易逃脱?
直呼他的名字?什么?
我混沌的脑袋半天才回过神来,对哦,刚才一不小心,脱口而出叫了他的名字。虽然我在心里已经连名带姓骂了他不下数百边,可真叫出来,这在古代可是大不敬啊。
希望亡羊补牢,时尤未晚。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
“又想蒙混过关?”他似乎连看我演完这场戏的兴趣都没有,急急地打断。
我不语,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我还是等他宣判吧。我盯着他看,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
“为什么不说话?”可他似乎并不急着宣判。
说也错,不说也错,那还不如不说。我继续选择沉默,何必去浪费那无谓的力气?
“朕在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他似乎真的有些生气。
“臣妾无话可说……”我蹲下身子行个礼,恭恭敬敬地道,“皇上想知道什么,臣妾一定知无不言!”
你都没问我问题,我要怎么来回答呢?
“嗯,似乎有道理!”雁无痕的好脾气出乎我的意料,“那么朕来问你,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对上他笑咪咪的脸,眯起的眼睛中,我却分明看到了危险的信号。
“臣妾……”我也知道这个理由却是拙得很,却还是一横心,道,“臣妾来赏月的!”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跑到这湘竹林里来赏月?”他还真抬头,看起天上那一弯明月来,“月色倒是真好……”
我看有闲情逸致的是他吧,那弯弯的明月我可没看出有哪里好来。而他明明知道我到这里做了什么,却还假装被我骗的样子。
我觉得他是玩性大起的猫,而我就是那只可怜的,被他抓在手心里蹂躏的小老鼠。
“皇上难道不觉得这月色很好吗?”要演戏,那就一起演喽。谁让那凑巧正是我的强项呢。
“嗯,又圆又亮,果然是好!”睁着眼睛说瞎话都出来了,他哪只眼睛看到月亮又“圆”又亮了?
我沉默了,演这戏太考功力。
“怎么不继续往下演了?”他终于低了头,正视着我,“这样演戏,是不是很有意思?”
“皇上!”我知道他终于要发作,也不敢多说什么,就要跪下,却被他一把啦了起来。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多说一句。
不知何时,天上的月亮已经被云彩湮没,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得打了下来,密集的湘竹林也无法挡住忽如奇来的大雨。
毫无预警地,雁无痕忽然手往旁边墙上一拍,将石门打开,拉着我就走了进去。
“皇上……”我惊呼,里面的秘密就这样毫无掩饰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反正你都已经看到过了,难道还要朕为了保守这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而陪你一起淋雨吗?”他阴沉着脸,却看不出他的思绪。
想想他的话,似乎也有道理,但是再一转头,似乎又有哪里说不通,好像是歪理呢。
外面的雨下得越发地大,似乎是老天爷发怒一般,伴随着惊雷阵阵,真正的是电闪雷鸣,好是吓人。
我不知道要在这里等多久,有些焦急的看外面的天。
“轰——”一声,他居然伸手就将石门关闭。
“你……”我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觉得惊奇。
“难道你想让别人都知道这里有个密室吗?”他恶狠狠地看着我。
大概是烛光的关系,或者是外面大雨倾盆的声音影响,第一次,我觉得他的“恶”并非如此让人恐惧。
所以,我微笑地抬起头,问:“皇上打算怎么处置臣妾呢?”
他显然愣了一下,似乎刚刚一直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只一瞬,便恢复过来:“其实很多时候,朕真的很想掐死你!”
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像个在过家家里面扮演老虎的小孩,我忽然想起上次肉丸和春卷的案例,觉得他那个样子非常可笑,于是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有些懊恼。
“没什么……”我摇头,走到躺着的潇潇身边,低声问,“可以跟我讲讲她的故事吗?”
虽然已经听雁无俦讲过一些,可是我总是觉得他漏了很重要的东西,很多谜题并没有真正解开。
不过雁无痕显然没有要讲的意思,只问:“二哥没有对你讲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雁无痕如此称呼雁无俦,以前两个人一说话便如有前世恨,今世仇一般水火不容。
我摇头:“讲了一些,不过并太明白。”
“哦!”他点头,没有将谈话继续的意思。
雨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我们的谈话却已经陷入僵局,我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得到怎么样的处置,又有些百无聊赖,不由没事找事研究起这屋里的摆设来。
刚才已经匆匆看过一边,此刻再看,才发现这屋子里冷得很,越是走进潇潇躺着的地方,越是冷。我仔细看潇潇躺着的地方,那像是个石床,上面盖着绒布,而露出一角是白色的,真嗖嗖地冒着冷气。
某非数传说中的寒玉床?
我慢慢走近,又碰到了扬琴。
“别动!”耳边传来雁无痕冷冽的声音,“别乱动,朕会让你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