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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求他,他绑着我,不让我救孩子。”
“又?你之前经常做这种梦吗?”殷耀南嗅出她话里的异常。
“这一个月来几乎天天晚上都做这样的梦,睡得很不好。”
“出事的那天晚上,也做了这个梦吗?”
“好像是的,那天晚上的梦特别激烈,梦里我发现那红色的湖水,就是孩子的血染成的,哭得特别凶。那天叔叔在那个梦里,也特别残忍。”殷雅霓似是不想再回忆,用双手捂住一脸的哀伤。
殷耀南难过得想抹眼泪,他微微侧过头,努力地向上转着眼珠,想阻止眼泪的滑落。
“霓霓,可能是当时失去孩子对你打击太大了,才会有余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听小叔的话,从这一刻开始不要再想那件事,这样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殷雅霓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日不思夜不梦。
“叔叔怎么样了?醒过来了吗?”
“还没醒,江桥在照顾他,说情况不错,应该很快会醒过来。”
“我。。。”殷雅霓顿了顿,艰难地开口,“我想去看他。。。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几滴湿热的液体滴落在殷耀南的手上,他拿出手帕擦干她脸颊上的泪水。
“霓霓,不哭,小叔在想办法,很快就能让你出去了,咱们不哭,好吗?”
她无助地点着头说好。
殷耀南顿了顿,“霓霓,时间不多了,小叔有几个问题想问你。Ben有没有跟你提过,他本人,或者他交代了陈炜,曾经汇过两笔现金到凌楚楚的账户?”
“现金?”殷雅霓一脸迷茫,很多事情她都不记得了,感觉大脑里有部分的记忆消失了。
“是的,一笔金额十万元的人民币,一笔金额一千万元的人民币,通过一月份的两个时间,汇入凌楚楚的账户,她用这笔钱,全款在杭州买了一套房子。”
殷雅霓努力地在记忆库中搜索,但她实在是不记得这两个数字,到底是她忘记了,还是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我大约记得坐月子的时候,叔叔跟我提过,他已经安顿好了楚楚,或许这两笔钱是当她救我的感谢费?”
“这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她在三周前,通过柜台取现的方式,从自己的账户里取出了七十万美元的现金,人民币大概四百五十多万元,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殷雅霓摇了摇头,“我没听她提过有什么大额的花费。”
“我查过,在美国境内,她名下没有任何资产,所以她这笔钱的去处实在可疑。”
殷耀南不打算再提Jany的事情,如果那些人有心隐瞒殷雅霓,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增加她的疑虑为好。
从警察局出来,殷耀南抬头看了眼天空,那绵绵而下的细雨,仿佛化作了殷雅霓的眼泪,加深了他的忧思。
沈流岚给凌楚楚一大笔钱的疑问解开了,现在要搞清楚她三周前的那笔现金是作何用途,以及女佣Jany赌鬼老爸的赌债是如何还清的?
两笔巨款,金额相差无几,时间只有一日之隔,说它们之间没有联系,他可不信。
殷耀南回酒店后,苏俊杰和于广平已经前去拜访warship集团的股东了,汪沅带来的律师和时律师也外出办事了,会议室里仅剩下汪沅和三个他带来的检察官。
“我让时律师去帮我办探视许可了,你刚从霓霓那边过来?”汪沅站在窗边看资料。
殷耀南疲惫不堪地往沙发上一嵌身,超大的真皮沙发瞬间裹住了他的一身困顿,“嗯,我去问了她一些事情,打消了一些疑问,但还是有2个问题没想透。”
猜到有可能是重要线索,汪沅便也放下手中的资料,走到殷耀南的对面坐下,“什么疑问,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殷耀南从沙发上起身,在会议桌上找出凌楚楚的Jany的银行流水及背景调查,递给汪沅。
“这些东西早上你出去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刚得到消息,女佣Jany一家从她登记的住址搬走了。我有种强烈的直觉,案件的重要线索在她身上。”
殷耀南烦躁地扯开衬衫的扣子,“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这个女人找出来。”
“真相固然重要,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怎么把霓霓捞出来。即使找到那个女佣,也洗脱不了霓霓的误伤罪。唯一可以打无罪的方法是她有精神失常的司法鉴定,但根据时律师刚才发过来的鉴定书,她的精神情况司法认定是正常的。”
“你这边有什么进展?”
☆、219。真的太痛了
苏俊杰和汪沅一听对方还想上庭,倏地站起身,上半身前倾,愤然压向那个出尔反尔的律师。
对方律师看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一脸怒火地看着自己,连忙小心翼翼地解释,“两位先生被着急,坐下来好好说。是这样的,我们放弃起诉殷小姐故意伤人罪,但还是需要法庭出具人身安全保护裁定来确保沈董未来的人身安全。”
“人身安全保护裁定?”苏俊杰疑惑地看向汪沅。
“用大白话来说就是禁止近身令。”汪沅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转而看向殷耀南,“南叔,你看怎么样?”
殷耀南略有迟疑,“他们俩是未婚夫妻,话说这个禁止近身令算什么?阿岚醒过来能同意?c”
马韵诗冷嗤一声,“这就是今天要来跟你们谈判的条件,如果你们愿意接受人身安全保护裁定,那么我们就放弃起诉殷雅霓。同意,我们今天马上停止提诉的一切申请。不同意,那就继续耗着。我明白地告诉你们吧,我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殷雅霓消失。”
除了为难的殷耀南,其他在场的所有人,无不认为这是一个最圆满的结果。
殷耀南下不了这个决定,眼看着对方律师及马韵诗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汪沅及时抓过桌上的协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e。
马韵诗欣赏地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我觉得你们俩挺配的,好好加油。”
收起签好字的协议书后,马韵诗一脸得意地提醒苏俊杰,“苏公子,记得协议内容,我知道你手段滔天,对于禁止他们出入境这两件事情,你轻轻松松就可以办得到!”
苏俊杰没有说话,脸色晦暗。
送走马韵诗和律师,殷耀南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如果沈流岚醒来后,发现他们跟对方签下了这么一份协议,估计兄弟也没得做了。
美国司法系统效率高,加上汪沅父亲的人脉,很快到了最后一次上庭宣判的时候。
当法庭宣布人身安全保护裁定的时间是三年时,殷雅霓哭了。
她再傻,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和沈流岚的感情就此终结了,三年意味着天变地变,三年后,谁也不是谁了。
她在法庭上哭得撕心裂肺,她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她要时律师替她上诉。
法官重重地敲响手上的法锤,当庭宣布宣判结果即时执行。
殷雅霓换上了时律师给她带过来的新衣服,一脸茫然地被时律师扶着离开法院。
汪沅怕她忍不住偷偷去医院看沈流岚,连回国的机票都她订好了。在酒店休息一晚,明日立刻启程回国,这也是当时协议里的条件之一。
她和沈流岚之前居住的别墅还未解封,连随身物品都没来得及收拾,第二日就被汪沅和殷耀南带到了奥黑尔机场,准备即刻回国。
似乎是预感到心爱之人即将离开自己,昏迷了将近一周的沈流岚,在殷雅霓离开的这天早晨,醒了过来。
沈江桥正坐在外厅与秘书进行视讯会议,看着视频中秘书惊恐的表情,他转身一看,沈流岚拔下了身上所有输液的管子,从病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沈江桥也顾不得电脑的摄像头开着,丢下耳麦,将跑到门边的沈流岚抱了进去。
“哥,放开我,霓霓呢,我要找霓霓,她去哪里了,她有没有事?”
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沈流岚这会儿真的显得有些形销骨立。
沈江桥不知如何告诉他事情的经过,只有先瞒着他,“弟妹看了你一夜,我让她回去休息一会儿,你别着急,先躺下来。”
沈流岚此时的双眼噙满了泪水,“你骗我,我睡着的时候,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她让警察抓走了,你们还要让她坐牢,我都听见了!你放开我,我要去救霓霓,我要去救她。”
因为动作太激烈,沈流岚输液的留置针口,慢慢渗出了血水,胸前的伤口,也因为拉扯,血水染红了洁白的病服。
不得已,沈江桥按动了紧急求救铃,医护人员赶了过来,在沈流岚身上注射了一针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