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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为缩短第一产程,让她尽快娩出胎儿,便给她挂了催产素。
催产素从静脉进入血液,作用于全身,痛感来得突然与猛烈。
阵痛越来越频繁,从一开始的十分钟一次,发展到了一分钟一次。
痛感越老越粗暴直接,殷雅霓受不了疼,早已哭得稀里哗啦。
沈流岚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此时的情绪亦在崩溃边缘。
他见不得心爱的妻子忍受痛苦的阵痛,再次招来了主治医生要求立即进行剖腹产。
由于已快进入第二产程,且国家提倡自然分娩,医生便没有同意为殷雅霓进行剖腹产。
沈流岚气急,当场在病房跟医生吵了起来。
殷雅霓原本就又痛又烦躁,当下沈流岚又这样,身上的疼痛加上心理压力,她哇的一声再次大声哭了出来。
医生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谁不是这么痛过来的?从也见你这么矫情的,又不是没生过。”
这一句话声音虽然不大,却全数落入了殷雅霓的耳里,那一刻,她的心情真是百味杂陈。
而站在一旁的沈流岚却安静了,只是低头在她满是汗水与泪水的脸上落下一吻后,出去打了几个电话。
他很快就回了待产室,拿出毛巾为殷雅霓擦干脸上的水分,柔声说道:“我妈和大嫂一会儿会进来照顾你,我去跟医生聊几句,你先忍着点,很快就能剖腹产了。”
殷雅霓刚哭着点了头,江蓉与杨梦萌就进来了。
简单交代过她们几点注意事项后,沈流岚黑着一张脸出了待产室。
刚才出言不逊的主治医生正坐在办公室里与其他医生闲聊,瞥见黑了一张脸进去的沈流岚,当即没了好脸色。
“沈先生,现在的规定是能顺就不能剖,你来找我也没用。”
沈流岚嘭的一声转身踢上办公室的门,上前抓起医生的衣领就是一顿胖揍。
“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你刚才说的是不是人话?啊?什么叫又不是生过?你他妈竟然对一个阵痛的产妇说这样的话?我今天不揍得你满地找牙也得揍得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主治医生哀嚎着求饶,办公室里其他医生见到沈流岚犹如一头发疯的狂狮,当下也不敢上前劝阻,只能瑟缩地躲在角落里。
沈流岚手脚极快,在医院的警卫来之前,又将医生的办公室砸了个稀巴烂。
医生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求饶,沈流岚只是问了他一句:“给不给剖腹产?”
十分钟之后,殷雅霓如愿被推进了手术室。
那位被揍的医生自然是没办法上手术台的。
此时已是省长的沈江桥出面,由主管妇科的医院副院长,亲自上台为殷雅霓做手术。
手术很成功,不到1小时,沈流岚与殷雅霓的的小儿子出生了。
午后出生的狮子座,这个时辰,似乎预示着他将来的不平凡。
孩子由江蓉和叶明惠照顾着,沈流岚一直守在殷雅霓的床前,看着仍然一脸虚弱的她。
由于生产前一天晚上,偶有的阵痛就闹得殷雅霓一夜没睡好,此时又经历了从未经历的产前阵痛,殷雅霓被折磨得疲累不堪。
此时,她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
不了多久,随着下半身麻药的消退,刀口上的疼痛很快将殷雅霓从睡梦中扯了出来,受不了疼的她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那一刻,沈流岚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将护士叫了过来。
护士检查后只说产妇如果受不了疼痛,可以上术后镇痛泵。
沈流岚气急,朝着无辜的护士大声吼道:“赶快上,赶快!上最好的镇痛剂!”
十分钟后,殷雅霓再次昏昏沉沉地睡去。
当晚,江蓉提出要留下照顾殷雅霓,让沈流岚回家休息。
沈流岚哪里愿意,直接让司机把江蓉送回了沈宅,把叶明惠送回了岚霓园照顾一对龙凤胎。
而他,与育儿嫂留在医院照顾殷雅霓与刚出生的小儿子。
第二日,育儿嫂建议稍恢复了精力的殷雅霓开始进行母乳喂养,以防母乳回缩。
由于错过了分娩后刺激母乳分泌的最佳时期,殷雅霓依然像第一胎那样,**偏少。
第二次剖腹产的新刀口,远比第一次疼痛,即使有镇痛泵,殷雅霓也是痛得冷汗直流。
再加上需要进行母乳喂养,难免会因为肢体移动而牵痛到刀口,刀口一痛,她又哭了出来。
沈流岚见状,直接将伏在她胸。前因吃不到母乳而哇哇大哭的小儿字抱了起来,冷着脸对育儿嫂说道:“那么疼怎么喂奶?回缩就回缩,大不了吃奶粉。”
而因为第一胎**不足对龙凤胎充满内疚的殷雅霓自然不肯,忍着疼痛也让小儿子吃上母乳。
见她边哭边喂着母乳,沈流岚对这个小儿子就更加讨厌了。
☆、389。明明都是生过两个孩子的老女人了
时下正是一年当中最炎热的三伏天,因为产后体热,即使病房开上空调,殷雅霓还是一天湿了几套衣服,甚至晚上热得睡不着。
肠道未排气,无法进食,饥饿感引起的情绪低落,再加上产后孕激素下降、母乳不足的压力、身体的虚热出汗,这一切,即使在第一胎时已经历过,即使她一直在心里为自己做思想工作,但当下还是不受控制地难过起来。
沈流岚刚睡下不久,似乎又听见殷雅霓小声的抽泣声。
他起身开上小夜灯,果然看见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且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心里万分不舍,他起床到浴室拧上几块热毛巾,为她擦干脸上身上的汗水。
然后,再拿上干净宽松的睡衣,小心翼翼地为她换上。
当做完这一切,沈流岚自己热出了一身汗,而殷雅霓也因身体变干爽而好转了心情、停止哭泣。
他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用手抚过她的前额,温柔地说了一声“我去冲个澡”后,才拿上干净的衣服去了浴室。
不久,浴室淅淅地响起水声。
伴随着这承载了她所有安全感的水声,她又昏沉沉地睡着了。
沈流岚出来时,殷雅霓刚进入梦乡。
他站在床前,低头看着她犹如天使婴儿般的睡颜,感慨万千。
心中关于某个遗憾的缺口蓦然放大,他不敢想象,殷雅霓四年前生龙凤胎的时候,没有自己在身边,是如何捱过这痛苦煎熬的产后坐褥期。
他不认为殷雅霓生为女人,有生育功能,就必须无理由忍受生子的疼痛。
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是他的福分,他该感激。
她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也无可厚非,他应理解。
没有任何人,可以假借爱的名义,加以道德绑架,强迫爱人为自己,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正因为彼此是独立的个体,爱人的所有付出都该感恩,所有不愿意都值得被理解。
那一夜,殷雅霓睡得十分不安稳,沈流岚调好闹钟,半小时起床帮她擦一次汗。
第二日,沈流岚一早就起床将房间的窗帘打开,让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房里,并且下楼买了一束香水百合放在床头柜上。
看着这充满生机的房间,殷雅霓的精神终于好了一些。
沈流岚以为就这样慢慢好起来了,可当他看见殷雅霓因为护士进来而惨白了的小脸,才隐约觉得似乎还有更可怕的事情。
主治医生查看过殷雅霓的刀口,点头说了句“恢复得不错”后,便离开了病房。
而推着医药处置车的护士,在为殷雅霓处理好吊瓶液体后,便换上另一副消毒手套,并透过口罩对沈流岚说道:“压恶露,请把产妇的身上的被子掀开。”
“压什么恶露?”沈流岚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
戴着厚厚口罩的护士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依稀看出她似乎很麻木。
而躺在床上的殷雅霓听见压恶露三个字,瞬间惊恐地抱紧了沈流岚的手臂,那小手还发着抖。
沈流岚安慰似的抚着她的手,低头轻声对她说:“宝贝别怕,有我在。”
护士换好手套后,见沈流岚还未掀开殷雅霓身上的薄被,于是又木着声音说道:“请把产妇身上的被子掀开。”
“你先跟我说压恶露是怎么回事?”他声音也不善。
“你把被子掀开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护士的口气很不耐。
沈流岚还想与她理论,但攀着他手臂的殷雅霓却小声地说道:“没事的,都要压恶露的。老公,你先出去吧,压完恶露你再进来。”
她说着,一双小手已经离开了沈流岚的手臂,颤抖着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薄被。
护士轻笑了一声,眼中似乎充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