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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您好,免贵姓汪。”
呆立在一旁的殷雅霓,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平行时空。
她不敢言语,她爬极了沈流岚再次乘着圣光离她而去。
这时候,她只能呆呆地望着他,带着无限爱恋。
置业顾问这会儿,才注意到立在房门口的殷雅霓,立刻向她招手,“殷女士,这位就是今天过来看房的沈先生。”
☆、332。我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扑通扑通扑通——”,殷雅霓的心脏一阵猛然的紧缩,紧接着激烈地跳动起来。
只是一瞬间,全身的血液便疯狂地涌入她心脏的主动脉,然后再返回全身的毛细血管。
这一切就好似干涸了许久的土地,因为一场痛快的甘霖,而得到了最上乘的滋润。
她捏紧自己的拳头,咬着颤抖的下唇,生怕下一秒,眼泪便脆弱地滑落。
沈流岚原本停留在汪沅那儿的注意力,因为置业顾问的一声“那位是业主殷女士”而看向了她。
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原本还弯着的眉眼,骤然怔住。
那熟悉的眼神,殷雅霓永远也忘不了。直到他们失联前,他每次都用着这样的眼神望着她。
殷雅霓晓得自己此刻必然是失态的,皆因她看着沈流岚那明明熟悉的眸子,却怔愣的样子,感到既疑惑又心痛。
一旁的汪沅亦惊诧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立在一旁看沈流岚直勾勾地看着殷雅霓。
“殷小姐,您好。”怔楞了一刻的沈流岚,终是笑着和殷雅霓打过招呼后,便提出要四处逛逛房子。
汪沅看了她一眼后,说了一声“我过去吧”,便转身陪着沈流岚和他的助手离开了客厅。
殷雅霓一个人站在厅中,震撼万分的心脏依然剧烈地跳动着。
她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沈流岚为何会变成这样?他好像全然不认识她了?这一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此刻跟在沈流岚身旁的汪沅心里,亦有无数个疑问。
他不是个会抛妻弃子的男人,更不是会装作不认识殷雅霓的男人。
既然已经来这个房子,想必是有苦衷,可能是趁看房子的机会,回来见她一面。
解读过世界上大大小小各种刑事案件的汪沅,笃定地认为,沈流岚最大的可能是被威胁,所以才不敢与殷雅霓相认。
既然有了这个设定,汪沅便也不声张,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流岚以及他身边的随从。
逛了一圈房子后,沈流岚直指屋里的家具,问道,“汪先生,这是英国进口的桃花芯木吧?”
汪沅循着他的指向,蹲下身细细观察过上面的花纹后,才站起身说道,“正是桃花芯木,沈先生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这里头的门道?”
沈流岚浅浅一笑,抬头环着卧室看了一周,才怅然地说道,“我记得我以前在英国买过这种木质的家具,似乎放在我的某一个房子里。但后来我的头部受过伤,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也找不到那个房子。我十分喜欢这种桃花芯木制作而成的家具,本想再花点钱从英国进口,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一个现成的房子。”
闻言,汪沅诧异地看向他,“你失忆了?”
“或许吧。”沈流岚有些尴尬,眼光闪躲到别处。
他假装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屋子,眼光却瞥向了这个房子的女主人。
她此刻正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那双小鹿一样的大眼睛低垂着,似是有非常沉重的心事。
而她的先生,眼前这位汪先生,情绪看上去无异,倒是十分健谈地介绍着房子,并且乐于交流。
性格如此迥异的俩人,到底是如何成为一对夫妻的?
沈流岚带着满腹疑问,离开了房间,来到书房。
一整面墙大小的珍贵书柜上,分文别类地放着满满的外文书籍。
他缓缓来到书柜前,蓦然看到那上头有几本他一直想找,却找不到的绝版书。
满心惊奇地转身看向汪沅,“汪先生,这些书也随着房子一起卖给我可以吗?”
“?”汪沅有些尴尬,眼神看向坐在外头的殷雅霓,而后才说道,“你一会儿问问殷小姐吧,这些书的情况我不太清楚。”
真是一对奇怪的夫妻,作为丈夫的男人竟然不知道家里的书是什么情况。
沈流岚狐疑地看向汪沅,而后又瞥向低垂着头坐在外头的殷雅霓身上。
那女孩看上去好年轻,似乎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这么年轻的女孩,这么早就结婚了,真是可惜。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特别是她的眼睛,像小鹿一样惹人怜爱的大眼睛,双眼湿漉漉的,好像刚哭过的样子。
那双眸子太美了,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的。
磨蹭着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房子,除了书房的名贵绝版书,以及一屋子的桃花芯木家具,沈流岚似乎还看中了这个房子的女主人。
约好三天后到置业中心签订购房合同,他趁机要了殷雅霓的手机号码。
眼看着他就要离开会展公寓,殷雅霓终是忍不住了,倏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
美丽的大眼睛噙满了泪水,她连话都说不清楚,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看着她的样子,他莫名的,竟有一股将她扯入怀中狠狠亲吻的冲动,好像他过去的生命里,曾经有过这样一位姑娘的存在,让他无数次,为其不顾一切。
可冲动归冲动,她丈夫在场的情况下,沈流岚断然是不敢有什么举动。
他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臂,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面色铁青的男人,终是生生抑制下那股冲动,带着满腹疑问离开了公寓。
他们离开后,厅里只剩下汪沅和殷雅霓。
她终于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汪沅看着她这个样子,自然是十分心疼,上前陪她一起蹲坐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她发泄完毕。
哭了许久,似乎是再也流不出眼泪了,她这才抬起了头。
全身都在抽噎着,自然一句话都讲不出口。
汪沅递上一张纸巾给她,看她冷静了下来,才缓缓说道,“我下面说的话,你要有心理准备。”
“嗯?”她抬起血红的眼睛看向他,心里有一抹恐惧在蔓延。
“他刚才无意中说,之前头部受过伤,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问他是不是失忆了,他说也许是。我刚又细细地回想了一遍他刚才的表现,似乎不像是装的。”
“失忆?”殷雅霓疑惑地看向汪沅,“那现在怎么办?他还会不会想起我?”
汪沅看着她一脸焦急,虽心生不舍,却也只能难过地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有的人一年半载就恢复记忆了,有的人一辈子都捡不起以前的回忆。”
“不!不可能!我要去找他,我要给他看我们的照片,他一定能想起来的!”殷雅霓丢下这一句话,疯了一样跑出了公寓。
她下楼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沈流岚一行人,问过警卫,说是往会展酒店的方向走了。
于是,她急急忙忙地上了自己的车冲了出去。一路上,她减慢车速,目不转睛地看着走在道路两旁的行人。
直到她开出好长一段距离,离开了会展中心的范围,发觉沈流岚应该已经早就离开了,这才失魂落魄地回了公寓。
她进门的时候,汪沅正站在阳台抽烟。听见她的脚步声,他随即压灭了香烟,进了客厅。
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汪沅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将她带到沙发上。
“你先别慌张,这件事情交给我,明天早上给你回复。该是你和孩子们的,我死也不会让他再跑掉一次。”
殷雅霓彷然无措,只能怔怔地点着头。
。。。。。。
“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位殷小姐有些奇怪?”沈流岚问着坐在前排主驾上开车的助理。
助理面无表情,并未有任何诧异,只是公式化地说着,“少爷,书记交代过,让您回国后,别招惹姑娘。”
“我只是随便一说,跟招惹姑娘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没看见她丈夫在场么?”主子的声音显得很急躁。
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助理发飙了,助理似乎习惯了,脸色依然是冷淡的,只是不再言语。
心里越想越憋屈,沈流岚忍不住一脚踢上副驾的椅背,开始骂咧起来——
“草!我今年都38了好伐?外公是打算让我打一辈子光棍?为何回国就不能招惹姑娘?老子就偏要招惹,他在北城,管得着我么?你要是去告状,让我知道,马上滚蛋!”
助理一贯冷淡的脸色似乎有些许微动,半晌之后才淡淡地说道,“我不会去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