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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的解释说完,我也只能妥协了,冷简他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而我,不过是个小跟班,他总不能为了我,做出一些被同事不认可的行为!
我看着他将车子熄了火,又看了看身边打盹的小梧桐,心想,很多事还是不能一帆风顺的。
我开了车门,冷简跟着下了车,外面的细雨还在下,稀稀拉拉的,他抱出了车里犯困的梧桐,准备往楼上走,我即刻拽住了他,问道:“冷简,那之前,叶岩给你发的那些短信,是什么意思?”
这个疑惑是我很久之前就想问的,今天也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他有点惊愕失色:“你怎么知道?”
“我不小心看到的,但是只看到了他说谢谢你的那一条……”我胆颤的解释,怕他责怪。
他想了想,即瞬有了安全感:“没什么,无关痛痒的短信而已!”
话落,他转身走进大厅,我想他一定是在刻意回避什么,要不态度不能如此反常,我跟在他的身后,打算以后择个好的时机,再问。
下了电梯,经过走廊时,我特意往护士室里看了一眼,屋子里没有洛子熙的身影,看护室也没有,或许她是替班了吧!
反正只要不是和迟良私会,爱去哪就去哪!
冷简把我送回了病房,母亲已经入睡了,正酣香着呢!
他把小梧桐放到了床边,把母亲身旁的被角挪了一点盖在梧桐的身上,这一老一小很是和谐。
我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脚腕,后脚跟被鞋子磨起了一个水泡,很疼。
他走到我身边,看了一眼红红的脚后跟,说道:“是因为路走多了?还是鞋子不合脚?怎么这么严重?”
说着,他直接蹲下了身,弓着身子就去观摩我的脚腕,手指突然轻抚在那一片受伤的地方,样子温柔的不像他。
我觉得身子里有一股奇怪的暖流在蹿动,就快攻击到中枢神经了,急忙在潜意识里给了自己重重的一句提醒:“江书影!别做梦!快醒醒!”
我即刻收回脚,挪到一边,转移话题:“你……你还不走吗?再不走,外面的雨就大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大黑了,窗户没关,纱帘被风吹的呼呼作响,带着点湿气的凉。
可就这么一个抬头张望的瞬间,外面的雨转瞬就变的瓢泼起来,那大颗大颗的雨滴,跟黄豆粒一样,噼里啪啦的!
他回过头,看着我说:“江书影,你是乌鸦嘴吗?”
我抽了抽嘴唇:“大概吧……真的好巧……”
眼看着这雨势,冷简目前是走不了了,他起身,继而仰卧在沙发靠背上,打算等雨小了以后再离开。
这期间,他的电话基本上就是热线,没停过,他接电话都是去走廊里,怕打扰母亲和梧桐的休息。
最后一通电话结束时,他回了病房,脸色很差,出奇的差,像是得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我好信,凑着脸就问了上去:“怎么?遇到烦心事了?”
他眼神犀利的看向了病床上的母亲,然后盯着我,不停的放射锋针般的目光:“书影,你母亲的心脏源,是谁给找的?”
我一听,这话题转变的也太快了,刚才你还在走廊说工作的事呢!这么一大会儿,就又转移到我母亲身上了。
我直摇头说不知道,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就是志愿者捐赠的啊!我们就是碰巧遇见了!”
冷简横眉,眼神黯淡无光:“真的只是志愿捐赠的?没有人和你们透露其他的一些消息?”
“没有啊!就只是捐赠啊!怎么了?”我迷惑,好像这事又被牵扯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一样!
他没再言语,把心里的盘算都全数吞了回去,这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到底怎么了!”我问。
他摇着头,随即恢复了笑脸:“没事!小事而已!到时候等伯母出院,安排你们去捐赠者的亲属家道谢。”
我木讷,看着他走向了梧桐的身边,他是要叫醒梧桐的,轻轻的碰着孩子的额头。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梧桐沉睡的可爱模样,想起了白天吃饭时的那些话。
我问道:“冷简,梧桐的妈妈……”
话没说出口,我觉得自己好像问错了主题,重新说道:“不是,我是说,梧桐不知道自己有妈妈吗?今天他的回答,让我心里挺难受的,一个孩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一种什么身份的存在?”
他很自然的笑了笑,一把抱起了梧桐,说道:“梧桐刚回国没多久,之前在国外,一直是爷爷奶奶照看教育他的!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没有妈妈,以前也没和他渗透过这个概念,在国外他因为身体原因也没上过幼儿园,那点外语和国语,都是爷爷奶奶帮着教的!现在回国,很多东西都要重头来,很多名词的含义,也要重新开始接触。”
他冲我挑了挑眉,意思这并没什么,梧桐还是个很幸福的小孩的!
我茫然恩声,眼看着这爷俩打算要离开。
☆、101 活在梦里
把他们二人送走后,天也不再落雨了,我站在医院大院里。裹着个围巾,在雨檐下站了一会。
雨后的夜很清晰,空气更清,每呼吸一口,都觉得格外沁人。
很久没这么舒适过了,从母亲的病有了好转以后,我觉得人生的压力都瞬间变小了,只要能安安稳稳的,吃饱穿暖,一切都变的不再重要了。
人这一生。不就是活个健康,活个洒脱。呆司大才。
院落里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几辆私家车,基本上都是来看病的,一个个都病怏怏的,身边经过的人,都不太精神,特别是在这个很不明朗的深夜。
只是一个回身的过程里。我还是用嗅觉留意到了身边而过的这个女人,她手里还握着一把敞开的粉色雨伞,头垂的低低的,有些看不清样貌。
可惜她身上的味道。辨识度太高。
一猜就是洛子熙!
看样子是回来值夜班的!
她和我只有半个手臂的距离,还在失神的前进,我一把拦住了她:“洛子熙!”
她吓了一跳,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差点把伞扔出去。
发现是我后,她将眼睛瞪得溜圆,有点惧怕。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雨伞,说道:“现在……雨已经停了……”
她这才将伞挪到身侧,试身感受了头顶的静默后。才收了雨伞,那伞面上未干透的雨水还在向下低落。
“这么晚了,你怎么没上楼陪你母亲?”她先开了口,但没说今天碰面的事,而是转移了话题。
我没接她的话,端详着她的状态问道:“是迟良送你回来的?刚才你们离开饭店后,去哪里了?”
我开门见山,她有点想回避。可四周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说话,都没人能来解救她。
尴尬的空白留了很久,她道出了让我不可思议的话:“你是来劝我离开迟良的吗?如果是,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不会的……”
她的语气不发狠,只是很温柔的在陈述她的想法,细腻的让人深觉她是个无法改变的女人。
我双手抱在胸前,试图营造出一种强势的状态,说道:“现在还谈不上,就算是让你离开迟良,我想我也不会来找你,直接找迟良就可以了。”
她抬头,眼仁晶莹的像是一汪泪泉:“你们这样,会不会对我太残忍了?”
我心头一阵酥软,面对这样一张柔弱到一阵风都怕会吹破的女子,我感觉自己如果多说一个字,都是在犯罪。
“你……你和迟良,到底多久了?”我麻着头皮,硬生生的问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她没说话,就那么噙着流不下来的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想说,我真的快被这种看似与世无争的眼神给融化了,她像一只猫,一只会流泪的猫。
“你……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我皱着眉,整张脸的态度都不是太随和,但也不凶,因为凶不起来!
她攥着手里的包包,手指关节都握白了,素齿丹唇的开了口:“我知道我出现的身份不是很符合社会舆论,但是我和迟良的时间不短,也是真心的!”
耳边,她的呢喃让我的心开始沦陷,我猜我上辈子一定是没听过软话的石猴子,就这么点雕虫小技,就把我给说的没士气了!
“可是,迟良和佟文都领证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啊!”我尽量和善的与她对话,放下一些伪装的戒备。
“那佟文的意思呢?如果她知道迟良和我的事,她还会继续坚持这份婚姻吗?”她弱弱的询问。
听到她嘴里的“佟文”二字,我觉得这算是一种熟能生巧的称呼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