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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也是想皇上对此事的印象更为深刻,皇上对亲近的人太过于没有防备之心了。”瑞琛神色掠过一抹忧心,说道。
“太傅指的是……蓝二公子吗?”粉唇一抿,汐颜看向他。
“皇上心知肚明,无需在下多此一举,一一指出了。”瑞琛目光灼灼,回避了问题。
汐颜沉默了下来,明白瑞琛所说都是为了她着想,细细记在了心上。见时候不早了,不舍地瞅了瞅那些糕点,便摆驾回宫了。
林伯看着一桌子没有怎么动过的点心,躬身问道。“主子,这些糕点按往日那般处理掉吗?”
见瑞琛微微点头,林伯让人快手收拾好,拎着食盒分给街上的乞儿。
这精致美味的点心,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吃的到,乞儿纷纷涌了过来,个个对瑞琛感恩戴德。乞儿每隔一段时间便聚在此处,次次都为能分到一块糕点而大打出手,却不敢上前强抢闹事。
毕竟瑞府的人虽然面目和善,却个个不是能惹的主。
转眼间食盒一扫而空,林伯摆了摆手,乞儿迅速散了开去,众人这才打道回府。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童的手肘顶了顶身边的年纪相仿的侍从,悄悄问道。“主子请了做甜点的厨子来,却从来不吃,反倒便宜了这些乞儿……”
小童扁了扁嘴,惋惜道。“可惜了那些香甜的糕点。”
“主子的事情哪轮得到你来嚼舌根,主子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侍从左右张望,扭住小童的耳朵,不悦地警告道。“可能主子最近胃口不好……分给那些乞儿也是功德一件嘛……”
侍从板着脸煞有介事地解释道,小童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侍从严肃的脸立马垮了下来,两人自是又一翻打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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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办妥当了?”月色迷离,一人端坐在案前,俊颜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是的,公子,贺家已经定下迎亲的日子,便是下月初三。”林伯站在几步开外,恭谨地答道。
“如今已是月末,这婚事准备得可真仓促。”瑞琛唇角一勾,带着几分嘲讽。“看来周大人心急如焚,想趁早摆脱这么个麻烦,也绝了宫内那人的牵挂。”
顿了顿,他淡淡问道。“林伯,贺礼都备好了么?”
“昨日已经派人将贺礼送去薛府,只道是一位远方亲戚所赠。”林伯毕恭毕敬地应道。
“很好,”瑞琛满意地笑了笑,提笔在纸上一一写下。待墨汁干了后,细细折起,放入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内,又封上红蜡,盖上了太傅特有的印章,这才递给林伯。“立刻将这物送入宫中,交给皇上。”
“小人遵命,”林伯抱着木盒,让人备了车,匆匆往皇宫急驰而去。
到了宫门,向守门的禁军士兵展示了太傅的印章,便立刻有人通传。等了小半个时辰,一名年轻的公公才急急走近。林伯立即跪下,把木盒高举于头顶。
那公公伸手接过,淡淡地道了声“辛苦了”,便匆忙往华音殿走去。林伯待他走远了,才慢慢站起身,回府向瑞琛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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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诚泽,而立之年,宜都富商,来天京探亲。偶遇薛芊芊,惊为天人,欲结为连理……五官端正,为人良善,极少苛责下人,从不流连烟花之地……聘礼已下,两人定于下月初五成婚,初六即回宜都……”
低声念叨着瑞琛送来的信筏,汐颜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轻问道。
“安福,这人听起来倒是不错,你觉得呢?”
“奴才也觉得这人年龄适中,家底不薄,薛姑娘嫁过去定不会吃苦。加之这人没有拈花惹草的陋习,成亲后想必不会让薛姑娘受委屈。”安福想了想,斟酌着应道。
“安福说的在理,”汐颜点了点头,“看这聘礼的数目,也不像是个吝啬之徒,出手相当阔绰。只是这婚事定在下月初五,不免仓促了一些。”
“皇上,民间百姓娶亲,选的是皇历上的好日子。而且这新郎的家在宜都,怕是生意耽搁太久了不好,想来下月初五又是个好日子,婚事才会定得相对仓促了一些。”
“下月初五,离现在不过十多日。”汐颜沉吟半晌,吩咐道。“把这信筏拿去给周侍才,他看完后,安福你立即就把这信筏烧了。记得,要烧得干干净净,不要留下丁点痕迹。”
“奴才遵旨,”安福将信筏藏于袖中,抬步往殿外走去,汐颜又唤住了他。
“……安福,跟周侍才说,今晚朕就不过去了。”看到这消息,想必周海宁心里不好过。“让锦瑟殿的宫人晚上也不要去打扰他,给周侍才一个人呆着。”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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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满地山河空念远
第三十一章 抢亲
“皇上,周侍才已有三日未曾离开内殿,宫人送去的膳食亦没有动过。”安福匆匆而来,禀报道。
汐颜微微蹙起眉,这周海宁不会因此事寻短见吧?
“皇上,吏部尚书周大人求见。”一名宫人恭谨地跪地禀告道。
“宣!”
周楠钧一脸焦急,朝汐颜行礼后,急急说道。“皇上,微臣听闻周侍才连续三日没有进食,这身子如何支撑得了?恳求皇上让微臣到锦瑟殿探望周侍才。”
“周大人爱子心切,朕可以理解。”汐颜粉唇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墨眸定定地看向他。“只是朕刚刚得知此事,难得周大人与周侍才父子连心,如此心有灵犀。还是说,这消息朕并不是第一个知晓的人?”
周楠钧神色微变,瞬间恢复如常。“皇上息怒,只因内人十分欢喜周侍才,上回周侍才染了风寒,内人夜夜忧心,微臣便对周侍才的起居饮食留了个心眼。皇上国事繁忙,又怎会将注意放在区区一个侍才身上?”
汐颜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将监视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怕是只有这人才说得出了。她心底冷哼一声,好一个国事繁忙,是在暗地里指责朕对周海宁的宠爱不够么?
“周大人言重了,周侍才风寒刚刚痊愈,理应好好休养。朕若执意要周侍才抱恙侍寝,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周楠钧一窒,随即满脸感激地道。“皇上如此体恤周侍才,是周侍才的福分,也是斓国万民的福分。”
顿了顿,神色恳切。“皇上,微臣到锦瑟殿探望的事……”
“朕记得,周大人是天和二十二年的进士?”汐颜淡然打断他,蓦地问道。
周楠钧不明所以,仍旧恭谨地答道。“是的,皇上,承蒙先帝圣恩,殿试后指派为吏部侍郎,直至三年前才被提升为吏部尚书一职。”
“周大人从官十年,也算得上是朝廷中的老人了,想必相当精通斓国的律法。”汐颜墨眸含笑,沉声说道。
“……皇上过奖了,精通不敢当,微臣不过比较熟悉罢了。”周楠钧谦和地答道,心里有些莫名,为官多年的感觉,皇上的话似是有意牵着他的鼻子走,却猜不出究竟为何。
“周大人过谦了,”双眸微闪,汐颜笑了开来。“相信周大人对父皇在位时,宫妃的规矩亦相当熟悉,不妨为朕简略说一遍。”
先帝宫妃的规矩?
周楠钧愣了一下,中规中矩地缓缓道来。“二品及以上宫妃可承四人轿……宫妃回娘家省亲需向内务府申请,后经皇上批准,择日离宫……宫妃亲属欲入宫探望,限定四人以内,需先经由内务府审核,选定日子,方可向皇上提出……”
见周楠钧声音弱了下去,明显底气不足,汐颜微微一笑。
“想必周大人也是着急,一时忘记了这宫中的规矩……若无其它要事,便跪安吧。”
“微臣……遵旨,”周楠钧无奈地应着,恭着身慢慢退了出去。若果方才皇上抬出了这规矩,他还能动之以情,甚至以先帝仁慈为由,晓之以理,说服皇上。然而,宫中的规矩由他本人说出,若想反驳……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前段日子,皇上以锦瑟殿宫人侍侯不周为由,撤换了一批新的侍从与守卫。原本还能对周海宁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如今只能让人旁敲侧击,却得不出什么确切的消息。那批新人,个个守口如瓶,不愧是安公公亲自挑选的人。
周楠钧脚步一滞,难道最近筹划的事情被皇上知晓了?但是方才却不见她提起,神情亦看不出异色……
他缓缓摇了摇头,若果那周海宁真傻到将这事告知了皇上,而今周海宁又怎可能平安无事?
心下有些揣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