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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一尝。”朱静夹起一块放进他碗里。
朱静又去打开音乐,并拿来几瓶啤酒。
赵小雨说:“朱静,不要拿酒了,你知道我喝点就醉。”
“就喝一点嘛!”朱静开启,为赵小雨倒满。
不知不觉,天色暗下来。
赵小雨的电话响了,是苏晶。
“喂?老婆……我在家啊!正在吃饭。”
朱静迷朦的眼睛紧盯着他,悄悄坐到他身边,倾听着他的电话。
“吃饭呢?吃什么好吃的呢?我在医院,这里的东西好难吃,一会儿我做完化疗就要回家了。”苏晶说。
“我妈给我做了鸡翅。”
苏晶瞪了他一眼。
“那给我留点儿啊!”苏晶说。
“好啊!”
朱静拿起筷子夹起鸡翅,眼睛盯着赵小雨吃起来,赵小雨打完电话,朱静已把剩下的四块鸡翅全部吃光。
朱静放下筷子:“要不要我给你老婆再做一份鸡翅啊?”
赵小雨没有说话。
“我知道,以前苏晶一直跟着你照顾你,为你做好吃的,帮你洗衣服,还到处帮你借钱,我也做得到。她现在照顾不了你了,但我很健康,我可以照顾你。”
“谢谢你,但是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能不管苏晶,她的病,我已经花了两万多块钱,都是借的,以后都不知道……”
“我可以借钱给你帮她治病。”
“我不能再亏欠更多人了。”
“是我自愿的。”
漂泊的一年。
靳宁坐在去往内蒙的列车上。
漂泊的一年。
靳宁坐在去往内蒙的列车上和谢珂打电话。
“谢珂,内蒙属于哪个省啊?”
“靠!你气死我了!别说你念过大学!内蒙是自治区!”
“哦!哈哈。”
“你中学没学过地理课啊?”
“我中学时地理课和生理课就没及格过,一回都没有。”
“你们主任脑子有问题吧!让你去那儿出差?你不把自己弄丢就算不错了。”
喜欢那种在火车上来往的感觉,看着天空,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什么也不是。看过窗外陌生的一切之后眼角就会有眼泪,瞬间迸发出来的伤感席卷而来,让人窒息。
天渐渐黑了,这趟列车是有名的牛车,特慢。坐这车的人都是没什么钱的人,靳宁也算其中一个,虽然是公差,但她为了省点钱坐这车了,她现在有点后悔了,因为整个车厢的人已廖廖无几,而且几乎全是男的,有的东倒西歪地睡着,有的贼眉鼠目,她有点心慌,半夜里,根本睡不着觉,而且越往内蒙方向,天气也越冷。赵小雨,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见鬼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想起他?
春节那天之后再也没联系过,两个多月了吧!靳宁冰冷的手握着手机,发现手心出了汗,拨他的号码,不是想打电话,没有任何目的,就是想拨那个号码,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似乎这样就能给自己些许安慰,觉得他从未离开。
是的,他从未从她心中抹去。孤独的时候,在异乡的时候,遇到挫折的时候,开心的时候都第一个想到他,尽管他从未为她做过什么,也不能来保护她,可是还是控制不住想他,想他,想他……
没关机,打通了,但她立即挂断了,凌晨三点多了,他睡了吧!一定睡了。
天亮下车,四月赤峰的天气好冷。
靳宁买了一杯街边阿姨叫卖的豆浆,热热的,吸了一口,真舒服,她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走在这陌生城市陌生的街头,昨夜那种恐慌不安此刻平缓了许多。
手机铃声响了,她掏出来,已有两个未接来电,是赵小雨的号码,那个已从手机中删去却从未从心里删去的号码。
赵小雨听到电话声,醒了,身边睡着的是朱静,赵小雨还带着倦意和困意的声音:“喂?昨夜打电话啦?”
也许他还没清醒地意识到电话这边就是她。
“是啊!昨天在火车上给你打的。”靳宁说。
“你去哪儿了?”
“现在在内蒙。”
“通辽还是呼和浩特啊?”赵小雨问,朱静缠到他身上乱吻一气。
“赤峰。”靳宁说。
“哦!我现在还没睡醒呢!”
“都九点多了,好了,那你睡吧!”
“恩,再见。”
靳宁挂了电话,对着电话默默地说:“再见!”
春节过后十几天就是赵小雨的生日,靳宁上网时突然想起,但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他了——赵小雨,生日快乐!
男人是不可靠的,赚钱才是最重要
靳宁和谢珂一起走在街上,靳宁无精打采的样子。
靳宁默念着:“短信没了,电话没了,人也失踪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男人不可靠,他根本不定性。这算什么啊?网恋真是不可靠的!你没再联系过他吗?”
“发过短信,他没有回。”
“你应该弄清楚啊!这样算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怕知道什么?怕失望?我替你打这个电话。”
“我自己打。”靳宁终于又拨下那个电话号码,“喂……”
赵小雨出去没有带电话,苏晶接起电话,“喂?”
靳宁怔住了,手在发抖:“这不是小雨的电话吗?还是我打错了?”
“没打错,我是他的女朋友,你有什么事吗?”苏晶一听是女孩的声音也敏感起来。
“女朋友……那我是他的谁啊?”靳宁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无法辩认。
苏晶又问,“你是谁啊?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打电话行吗?”
靳宁却什么都听不到,慢慢挂断了电话,一个人精神晃忽地向前走。
谢珂看了看跟上去:“我早说过了吧!他决不是个老实的男人……”
谢珂停下来,靳宁哭了,蹲在地上,在大街上大声哭了出来。
钟:一点。
靳宁没有走,终于没有走,是舍不得离开,还是要勇敢面对?
钟,一点。这样的夜让人感觉更寂寞,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为什么,微笑离开的是你,伤心欲绝的是我?一个人煎熬在情节之中,另一个人却游离在戏门之外。
欲哭无泪,怕是一旦哭出来,泪水会决堤。
那天的生日,25年来最“特别”的生日。靳宁的心中一直有四个愿望:
家人平平安安,一定要幸福开心。这是第一个愿望。可是家庭破败快17年了,一直找不回童年公主式的生活。
亲情让她上了人生的第一课,她懂得了什么叫残缺,什么叫单亲家庭,什么叫第三者……
成为剧作家,有一群铁杆粉丝,稿费只要可以养家就可以,知足常乐。这是第二个愿望,她从17岁开始把情感寄托到对理想的追求上,确实有好多人喜欢看她在网络里发布的一部部长篇,也因此结识了好多天南海北的文友,无论男女无论长幼,他们都喜欢她,说她的文风里透露着一种可以洗涤心灵的东西,说爱上她的善良。可是也总有人告诉她,这个社会这个时代,谈理想是可笑的。
第三个愿望:有一天与所有相识的天南海北的穷朋友相聚一次,大家都开玩笑地叫她“丐帮帮主”,大家都答应相聚,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有的忙于工作,有的忙于家庭,都在为生活而奔忙,这是人成长的一个必经过程,她也在忙碌中寻找着充实,可是机遇总与她擦肩而过,幸运之神从不多看她一眼,她的热情也慢慢冷却,慢慢学会冷冷地看着这个世界。
和赵小雨在一起,不管结不结婚都要痛痛快快、轰轰烈烈地相爱一次。这是她第四个愿望,当所有愿望都被点燃后又熄灭,她最不屑的爱情开始被关注,可是,可是,可是……
手机短信的声音,看到熟悉的号码,她怔了,半分钟没有反应过来。
小雨?
靳宁阅读上面的短信。
赵小雨:你还好吗?
靳宁:这么晚还没睡啊?
赵小雨:我想,你也一定没睡。其实我们没有在一起,对你来说是件幸运的事,一直有个女孩跟着我,受了很多苦。
靳宁:又一个女孩?你到底有多少好妹妹啊?那她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了?祝福你们。
赵小雨: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现在是女朋友,但是我们也不能长久。算了,不提她了。
靳宁:你不该对我说这些,我也不想知道。你曾经说这辈子认定我了,我才放心地去见你,现在,曾一直管我叫老婆的人突然告诉我有女朋友了,我一时真的无法接受,是不是还让我祝福你们呢?现在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选择她而放弃我?
赵小雨:在我最孤独的时候,她能在,在我没钱吃饭的时候,她到处帮他借钱。
靳宁:我真希望在你最困难最无助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能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可是你那时说什么也不能给我,不想连累我,根本没有给我机会陪你吃苦……
赵小雨:我欠她太多了,也欠你的。
靳宁:我不想再听你提起她的事了……
赵小雨:怎么了?
靳宁无奈地摇摇头:你一点也不明白我现在的感受,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