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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珞辰心里“咯噔”一下。
“世纪城”其实是明空的一个宏伟设想,其意在于打造一个微型的“城中城”。
城西有块地皮,在几年前看来地理位置实在有些偏远,且面积极大,有一百三十万平方米左右。曾被某开发商拍下,不久后即动工建造大型别墅区。不想建了一半,公司就因经营不善而破产,最终剩下一堆烂尾楼,被政府收回。由于烂摊子摆得太大,而那时城中尚有许多更好的地皮,因此一直无人问津。而与之相连的大概有将近一百万平方米的土地,多年前曾是几家化工厂和农药厂的聚集地,搬离后也就空在那里。
之后过了没几年,那附近开发出了世界级的大型湿地公园,地价因此一飞冲天,一般的开发商没了动它的实力,有实力的也觉得这买卖成本高风险大,于是就这么一直搁置着。明空的境地比较尴尬,当年有实力的时候没看上,待看上时,已开始走下坡路。
偌大的地皮被搁置,始终是政府的一块心病。随着城市化的推进,市中心的所指范围越来越广,这块心病终于成了必须立刻动手术切除的巨瘤,于是前些日子政府已经宣布再次公开拍卖。
莫非父亲是动了要拿下那整块地的念头?可这代价会不会太大了?先不说飙升的地价,光那堆烂尾楼要逐一爆破、化工厂和农药厂的排污处理就是浩大而且费时的工程,以如今的明空,怎么可能承受得起?那是不可行的,拼尽全力也做不到。
“这对我们来说,会不会太过勉强?毕竟是几百亿的投资。”他斟酌着用词,“依我看,不如稳扎稳打。”
“这算是我未了的心愿,真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世纪城’崛地而起。”
见他沉默不语,欧阳谨似乎也明白自己的想法不切实际,最终只是轻叹了口气。打量了他一眼后,话锋一转:“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他看了一眼挂钟,九点四十五分:“嗯。”
“去吧,注意休息。”
“您也是。”
刚扶上门把手,欧阳谨叫住了他:“小辰。”
他回头:“什么事,爸爸?”
“你跟任家的女儿,以前交往过?”
任欢颜吗?他做出回忆的神情。不知道算不算交往过,那是好几年以前的事情了。当时还年少,确实约会过几次,都是对方主动,但他也没有拒绝,是有想过试着发展,不过后来是怎么没了下文的,他也不大记得清了。
“算是吧。”
“听说那个丫头,现在还惦记着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欧阳谨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促狭的笑容,那是一个爸爸对一个儿子的笑。
欧阳珞辰有一瞬间的动容,微笑着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样,要不要试着再续前缘?”
这句话让他刚刚涌起的暖意忽然就那么冷了下去,很自然地联想到了欧阳明珂的婚姻,他隐隐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很想脱口而出自己有意中人了,又怕因此给叶明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为这段原本就不明朗的感情蒙上一层阴影。于是最后只说自己暂时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车上他还在想着父亲最后的提议,究竟是不是包含着某种信息。
欧阳明珂比他年长五岁,当年,她的婚姻就是来自于父亲明确的指示。她的丈夫程子卿,是运输大亨程业之子。若不是她对男女感情一事向来看得不重,恐怕不会如此轻易妥协。可欧阳珞辰很清楚,她并不幸福。夫妻俩性格不合,结婚六年来,同床异梦,矛盾重重,而且,程子卿在外面有女人。怀有目的的联姻,能幸福的又有几人?
所以,刚刚无端提及任欢颜,不知道,是不是父亲想借助任家,来达成自己的夙愿?希望只是自己多虑了,他将疑惑抛诸脑后,专心开车。
很快就能看到她了,想到这一点,他很愉快。不料二十分钟后,这份愉快就烟消云散。当他踏足“皇庭”后第一眼看到的,竟是混乱中,段少扬拉着衣着暴露的她迅速离去的一幕。
段少扬,你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顺眼了。
………………
“先去换了这身衣服。”段少扬将叶明羽推进了更衣室,自己则在门外边抽烟边守着。
进了空无一人的更衣室,叶明羽一边卸妆,一边还在不由自主地簌簌发抖,一半是因为委屈,一半是因为后怕。
那么多人在场,却没人上前来替她解围,就像当年在万家一样,所有的人都在看戏,她面对的是什么,who care?不,不对,终究还是有人向她伸出援手的,上一次是欧阳珞辰,这一次是段静川,所以,她还是走运的。
段少扬在她换回自己的衣服后,走偏门将她带离了“皇庭”。
“就这么走了不好吧?”她不无顾虑。
“有什么事,我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人留言,各位看官们,说几句呗,就当是鼓励鼓励阿酒,呜呜
☆、第十四章
二十分钟后,两人站在了清河湾港口。
虽然夜已深,白日里的毒辣日头早已偃旗息鼓,扑面而来的夜风仍带着翻涌的热浪,令人胸闷气短。
“今天这么一闹,回头一定会被楠哥骂,不知道这份工作还保不保得住。那个客人也不知道要不要紧,我看你下手这么重,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叶明羽怕那人到时候会回头来找麻烦。
一个在麻烦中生活久了的人,最怕的就是再遇到新的麻烦。
他又好气又好笑:“这种时候,你还在担心这个?”
她严肃地点点头:“不然呢?下次打死我也不穿那种衣服了,什么贵客要来,狗屁!”
段少扬一愣,随即展颜:“看来帮你介绍这份工作是我的失误,不如别干了,那不适合你。”
她不同于他认知中的酒吧驻唱,他觉得她对这个职业没有热情。
她轻轻拍了拍栏杆,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后,笑着对他说:“不,你没错,我很感谢你,包括刚才的仗义出手。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那人只是喝醉了发酒疯,这样的客人我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是没这么夸张而已。大庭广众之下,量他也不敢太过火。现在只希望他不会再来找我麻烦,要不然,还真是有点头疼。”
在“皇庭”驻唱的报酬是“沸点”的将近三倍,甚至超过了做设计所得,如果就这么不干了,上哪儿去找那么高薪的活?
“你很在意这份工作?”
她看起来很喜欢钱,但若果真如此,为什么不干脆傍着那个人,或者明显表示出对她有意思的自己呢?难道自己看起来还不够有钱?莫非她不知道那人的背景?还是如小稚所说,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可怎么看,她都不像是那么有心计的女人啊。
“是。因为我需要钱。”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平静的水面上,很是坦然。
段少扬笑了,原来她那么直接,而追女人关键就在于投其所好:“你需要的,正巧是我多余的,说吧,要多少?”
她转头望着他,眼神不卑不亢,语气坚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想靠自己。”
有意思。他注视了她一会儿:“好。既然如此,那么,聘请我当你保镖如何?我接送你上下班,全程保护你的安全。”
叶明羽笑:“恐怕我请不起。”
“完全免费。说到底,引起这个麻烦我也有责任,就当减轻我的愧疚感吧。”
“可是,我好像跟你还不大熟,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富二代,米虫,闲得发慌,你就当帮我打发时间吧。”段少扬觉得自己有点死皮赖脸的节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想起了欧阳珞辰的告诫,最后还是摇摇头:“我自己会小心的,而且,我已经欠你很多了,你再这么帮我,我会心理负担过重。”
他暗叹一声“可惜”,不过,太容易到手的女人,也会很容易就厌弃,所以他不急。
………………
被打趴下的那个醉鬼被人抬了出去,混乱的场面很快恢复了原样,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欧阳珞辰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她出来,有点坐不住了。若非必要从来不喜踏足此类场所的他今天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有偏门,不过“皇庭”这么大,料想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口,最大的可能,是她已经跟着段少扬离开了。如此一想,他就更坐不住了。刚走出这个能震得人心脏嗡嗡作响的鬼地方,他就忍不住给她打电话。
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她的,可现在他认为很有必要确认她的行踪。
“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