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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天已经黑了,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哥,你真的忍心我一个人在这样的黑夜,这样的街道走着吗?那个世界毕竟是不属于我的,因为答应过你,所以才逼着自己接受,但这样又怎么会快乐呢,这根本不是我啊!
突然一阵刺耳的鸣笛声从身后传来,尽管已经走在很边缘的地方,但那笛声却依旧不屈不挠,原本已经很差的心情更是沉到了低谷。一转身,一辆红色耀眼的法拉利中一张刺眼的笑脸正向她打着招呼。
虽然很不耐烦,但出于礼貌,她还是扯开一个笑容向他打了一个招呼。没想到一转身那刺耳的笛声再次传了过来。裴少儒挂着讨人厌的笑容邀请着:“舒瑞,这么巧,上车我送你回去吧,这个时候计程车可不好叫。”
舒瑞有些不耐烦,为什么就不让她一个人待着呢:“不用,我想走走。”
但没走几步,那笛声便锲而不舍地跟了上来:“一直拒绝别人的好意可是很伤人的,况且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
舒瑞不想说话,继续往前走着,他却还是不放弃:“你不怕待会从哪儿蹦出几个凶神恶煞吗,到时候可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忍无可忍,舒瑞终于停了下来,转身对车中的人喊道:“裴学长,我记得我们并不是很熟,你不觉得这么死皮赖脸地让一个陌生女生上车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还有,我说,我要走走,难道你听不懂吗,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烦。像你这样的不觉得现在不去陪女朋友吃饭聊天而在这里吹冷风很浪费时间吗!”
“死皮赖脸,。”,裴少儒的脸成了铁青色,在她的心中,他是那样的一个形象吗?
“对,自命不凡,肤浅庸俗,整天寄生在父母底下,靠着一张小白脸骗骗小女生的毫无可取之处的白痴。”一口气骂完了一大串,留下愣呆的他,舒瑞扬长而去。
“哈…哈…笑死我了!”姚际恒毫无形象可言地笑倒在沙发上,“真不愧是舒家的人,自命不凡,肤浅庸俗,整天寄生在父母底下,靠着一张小白脸骗骗小女生的毫无可取之处的白痴。哈…让我看看,你的脸还真的挺白的。啊!”
裴少儒一掌打掉姚际恒伸过来的魔爪,脸色沉郁地可怕,一言不发地喝着杯中的红酒。
姚际恒心疼地看着红了一大块的手,看来裴火气不小吗!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笑话他的机会岂能错过:“哈…我说少儒同学,你是不是太久没有追过女生了,所以都忘了该怎么做了,不不不,你是从来没有追过,向来只要你钩钩小指,女人就一个个神魂颠倒,这次可是踢到铁板喽。”
“你笑够了没有!”裴少儒的脸更冷了,恼羞成怒地向他砸去一个靠枕,“你看着,一个月内,我一定摆平她。”
“喂,你玩真的!”姚际恒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觉得事情恶化了,忙劝到,“裴,何必自找罪受,算了吧。”
这话到了裴少儒的耳中却成了讽刺,当下决心更定了,他向来所向披靡,怎么会栽在那个小女生手里:“好,我们来打赌,以一个月为期,如果到时我没有办到,就穿上睡衣饶‘颖凡’跑上一圈,如果我办到了,你就去跑,怎么样?”
“裴,这…不必这么认真吧。”姚际恒叫苦不迭。
“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准备好睡衣吧。”看着杯中血红的液体,他的血液也沸腾起来,眼中闪着妖艳的光芒。游戏开始了!
档案室中,各类档案堆积如山,推门进去,却见裴少儒也在,想起昨天骂得他狗血淋头,舒瑞有些尴尬地扬了扬手中的单子,解释道:“系主任让我找点资料。”
“自便。”裴少儒一反常态,居然只吐了两个字便不再多说,低头整理着资料。
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同,脸上带着一副金框眼镜,也少了那股玩味的笑容,显得成熟而…冷竣,这两种平时绝对不会出现他身上的气质居然一起出现了。
看着堆积如山的档案,不禁埋怨为什么“颖凡”要将所有的学生档案用这么古老的方法保存,好半天,她才找到了二年纪的档案,却发现这排档案夹的很紧,使劲的一用力,档案是拿出来,连着一整排的资料,“怎么会这样,对不起。”她忙弯腰去捡,但落下的纸片都混在了一起。
裴少儒走近低头帮她收拾着残局,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淡淡地说了句:“你先把单子填好给主任吧,这里我来好了。”
“这…”舒瑞深觉不好意思,昨天她还…正想推辞但见裴少儒坚持,她也只好照着做。
将单子交了回去,才回到了档案室,乱七八糟的资料已被裴少儒放回了原地,她只有尴尬地笑了笑:“裴学长,那个,那天真对不起,我心情不好,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5ccc.net”其实等她冷静下来就后悔了,竟然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其实裴少儒的人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帮他收拾残局。
裴少儒一副受伤的表情,黯然道:“也许你说的对,我是毫无可取之处。”
听他这么说舒瑞更觉得惭愧,为自己昨天的行为深深感到后悔:“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时…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如果真觉得那么抱歉的话……。”裴少儒转过身,漆黑的双目让人不自觉的沦陷,“那就…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美!”舒瑞由衷地赞道,没想到在这个城市里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一大片的银杏摇曳着,那挺拔的身姿衬托着梦幻般的盈盈绿色,偶尔可见鸟雀的身影,满园的清凉随风而动,空气中有着天然的清香。走进园子,只见一方石桌,两只石椅。舒瑞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裴少儒一笑,示意她坐下,奇迹般地从车中端出一副茶具,里面居然还有热腾腾地茶水。
闻了一下,是铁观音,她轻轻地品了一口果然是好茶,有些诧异地望向对面那全身心品茶的人,在这里,似乎他满身的玩世不恭都消失了,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恬然,整个人看上去正应了那句“翩翩佳公子”:“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咖啡。”
“的确如此,不过我想在这里品茶更合适。”裴少儒闭上了眼,倾听着熟悉的沙沙声,本来计划是要带她去山顶餐厅来一个烛光晚餐,但不知为什么居然把她带到了这里,这个连际恒也禁足的只属于他的私人领地,不愿多想,即来之则安之,他轻轻叹道:“红颜知己,良辰美景,配上这名茗,此生足已。”
看着他一派超然物外的表情,舒瑞不觉地溢开一个笑容,取笑道:“可惜我不是你的知己。”
裴少儒突然睁开眼,肃然说道:“舒瑞,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望着他突如其来的疑问,舒瑞竟有些惊慌失措,没由来的想躲开他那深潭般的双眸,想到必是自己一直以来对他不大友善的态度让他误会了,脸颊不禁有些发烫:“没有,怎么会呢?”虽然以前是有那么一点。
“那……”裴少儒眼中闪过一丝狡诘,“就让我们从现在开始,成为朋友。”
舒瑞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知不觉她缓缓地点下了头,朋友,不知为什么心底竟有一些失望,她原来还以为…看来只是庸人自扰罢了,舒瑞释然一笑,真好,在这儿又多了一个朋友,哥,你放心,我会一直很好。
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姚际恒吃惊地跳了起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带她去了银杏园,天哪,你不是说那是你一个人的地方吗?昨天也没有说有这一步,不是说去山顶餐厅吗?”
裴少儒心中也是一片迷茫,对他的喋喋不休有些头痛,却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淡淡地说道:“不管怎样,效果很好不是吗!”但似乎是欲盖弥彰。
姚际恒故作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脸上一副古怪的表情,隐隐含着担忧:“裴,你不会是认真了吧?”
“怎么会,”裴少儒拿起咖啡轻啜了一口,似乎心情颇好,眼中满是笑意,“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不是吗?”
“但是……”姚际恒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看他的神情,知道说了也是白说,裴,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好久没有看见眼中带着笑容的你。
原本的大晴天无端端下起了雨,舒瑞不禁庆幸听了李伯的话带了雨伞。回头看了看小钰,那丫头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课,叹了口气,两年了,还是无法喜欢金融,老是不由自主地神游太虚。终于下课了,她松了口气,跟小钰说了声再见,往外走去,小钰是住校的就不用等她一起走了。原本炎热的天气因这场雨而消减不少,带着清凉雨气的风吹乱她的长发,她却任由它们乱舞。
身边停下了一辆红色跑车,她怔了一下,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