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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够了没有!闹够了立刻给我滚!”廖芝喊道,疯了一样!
一想起艾可的舅舅消失了,她就心急,如果是意外死了倒好,如果被治好了醒了,她一切都完了!这么多年,说话做事,可从没避讳这那个瘫人!
这比恼羞成怒还严重。
艾可深呼吸,丢下一句话,感冒加醉酒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的,“添添,你好好想想再说……舅舅以前很疼你……”
艾可转身。
等到所有人都上了车,杜馨桐看到有邻居在偷看,眼睛一转,大声喊,“别以为你是我爸爸的私生女就拽起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和你这个不是亲的妈住着花别人老爸去世的赔偿金买来的房子也心安理得?钱也要用光了,不要脸的老妈就指使女儿去抢别人的老公!这到底是一家什么人啊!死后抱着钱去阴间打麻将吗!”
杜馨桐无视廖芝丢没了的老脸上车。
杨月和典点哈哈大笑,“以后凡事这种只要气愤就不顾长幼辈分一顿炮轰的话全权由你代劳!”
杜馨桐嘴巴一扬,“少拿我寻开心。”
典点看着手里的电话发出声音,才猛然想起,急忙递到要睡着了的艾可面前,“我都忘记了,我哥全程都在听着呢……”
PS:祈祷这章不要抽风重复发布了。再加了一个这么大的更。
孩子是他们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唯一凭据!(6000+)
艾可看着眼前的手机愣住了,屏幕上已经黑了,但隐约可以听见那边的声音……
“对不起。”
这是艾可手机拿在手里,放在耳边后,纪典修唯一说的一句话丫。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媲?
他只能这样,再也没有任何话可以对她说。
艾可鼻子不舒服,她用手指捏了捏,杨月拿出纸巾递给她,艾可接过去,淡淡地对电话说道,“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说对不起,能有什么用呢?
如果一声对不起能把一切抹平,也就没有那么多人伤了。
接着便是良久的沉默……
艾可心里别扭的,并非是纪典修是否认清了添添的为人,她在意的,是纪典修认清添添的方式。艾可天真美好地以为,只要是自己说的纪典修都会相信,可是现实是不如人意的。若不是今天亲耳听到了,他会完全不再相信添添吗?
爱情想象着很美好,可捧在手里纵使小心翼翼也避免不了会疲惫不堪。
“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纪典修先开腔,说话的语气压抑而沉痛。
“那就先什么都不要说,等到以后……”艾可哽咽着,望着窗外,她在说什么呢,等到以后……以后是什么时候,是哪天?
“艾可,不要这样……”
纪典修低低地请求。声音已经不对。
艾可稍微将电话移开,手指尖捂着鼻子,吸了吸鼻子才将电话放在耳边,“这样挺好的,是我的东西我也会珍惜,放心,我在乎的永远都是我在乎的。说实话……典点刚刚说你在听着,我心里从堵得发慌一瞬间豁然开朗。特开心,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因为你一直那么信任她不信任我说的话……”
“我没有!”纪典修否认。
艾可立刻打断,“纪典修别否认!你有没有我的感觉不会错,事实也摆在眼前。所以现在你知道错的是你,我心里很痛快!你看错人了!看错了添添,就像我八岁那年满脸童真走向舅母一样,我那双小孩子的眼睛看错了舅母。”
纪典修的声音始终不高,“艾可,让它过去。”
艾可抿着唇深呼吸,吐出了一口积压的心脏都不舒服的怨气,“请你也让我矫情一次吧。不是什么事都能说过去就过去。我是一个会有悲喜感觉的活人,不是一个机器人,在倒下以后重新安装电池一样鲜活起来,如果允许,我明天会跟秘书部请假,如果不允许,那么我就辞职……”
艾可心里想过辞职,也知道现在这样说,明日请假就不会有人阻拦,因为纪典修怕她辞职,一定会交代下去准她请假。
为什么不是直接辞职而选择请假,艾可不敢问自己,舍不得吧……
在他明明看见她哭着拒绝还执意交给添添办这件事的时候,艾可脑海就闪现过一个念头……
与其这样纠结的过日子,不如像当年那样独自带着孩子生活,是有过艰难,但唯一的缺的,其实就是一份自己需要的爱和不可或缺的金钱,离开纪典修,日子难过但也是清净的,她可以只围绕着可爱的孩子每天在这个城市里忙碌着……
在车上,艾可不想多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可说了,先挂断。
纪典修没有再打过来,艾可让杜馨桐打开车窗,太阳在一点点落下去,艾可手扶着额头,喝酒后的头疼,明确而清晰的思想,这算是处在半醉半醒的状态吧。
她知道,纪典修是一个表达上很笨的一个人,可现在她真不是在矫情,也不是逼他要他做什么,单纯的,就是想清净清净。
傻傻的在想,是不是他没有了她,她没有了他,以后的某一个日子相互笑着发现,其实两人也是能继续生活的……
车上的人都沉默着,最爱说话的杜馨桐也是什么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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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芝在邻居面前丢了老脸,一个邻居知道,那么很快,所有邻居都会知道。
这地方,她有种不敢出门不敢见人的感觉了……
可是总要吃东西过日子,晚餐廖芝开车出去买的菜,回来时,刚进来家门,就听到添添在楼上哭着大声的喊,“哥!我不要——”
“求求你,哥,不要这样对我……”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哥————”
先前的低低哭泣祈求,最后撕心裂肺的大喊,廖芝丢下手里的菜,跑上了楼。
添添的房门开着,添添坐在粉色的大床上,脸上全是泪水,白皙的小脸此刻近乎透明的病态,见到廖芝站在了门口,手里耳边的手机滑落掉在被子上。
添添望向廖芝,哭的更凶,眉心紧紧地皱着,“妈……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这样的人?姐她说得对,我的心呢?我的心到哪里去了?哥她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
添添虚软地哭着躺在被子上,手摸着被子咬着嘴唇。
一个小时后,廖芝做好了饭菜,上来叫添添下去吃东西。
添添摇头,“我不饿。”
她在心里讨厌这个妈妈,如果不是妈妈,她是不是不会是这样的?她也不清楚,但是却不能恨,十二岁那年来到妈妈的身边,现在二十四岁了,有一个全新的十二年过去,廖芝为她付出的这十二年,不比窦敏为她付出的童年那十二年轻松,反而更累。
即使有些事情廖芝做的不对,可也是为她。
廖芝头疼,手指捏着额头走进来,坐在床边抚摸着添添的小脸和发丝,“起来吃东西,听话……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添添仰起头,泪水滑落,“妈,哥让我不用去上班了,以后都不想再看见我!他最疼我了,小时候就很疼我。他可以让我一直在他身边,可是有了姐在,他开始疏远我,这已经让我心里很疼很疼了,现在,他不让我再出现在姐和他面前……为什么……”
不知道这十二年在国内是怎么生活过来的,心里唯一的指望,好像就是长大后一定要变得很漂亮,等着哥回来见她。
廖芝能说什么,只能安慰,“不要想太多,他只是跟你怄气,气你不懂事做错了事让艾可离开了他而已,这是一个机会啊。你想想,人哪有不犯错的,你对他撒撒娇哭一哭,他会同情你原谅你的。”
廖芝纯属安慰添添,但也抱有一丝幻想。
这世上,什么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真的吗?”添添似乎找到了重新活过来的力量,在她乱了心神时,廖芝说的一切话她都相信着。
“真的。”廖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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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添添还是去上班了。
面容有些难掩住的憔悴,眼睛也是哭过的摸样,踏进部门楼层。
别人都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着她,添添注意到哪里不对。
到了部门的工作区,办公的座位已经有了别人,她的东西都不见了,座位上已经全新都是这个同事的东西。
添添望向地上角落,是她的办公东西和私人小物品,装在一个不算大的纸箱里,被人遗放在那么不起眼的地方,就像纪典修打给他,宣告她从此是他会遗忘的人一样。
“上面亲自下达的指令,张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