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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陶醉于她这句话中时,她又哽咽着控诉,“你都能为了不相干的人跳进洪水里,我如果对你失踪无动于衷只顾着自己的危险,那我估计就是我舅母生的女儿不是我妈妈生的了。”
“……”
纪典修看着她哭而笑。
“你恨极了你舅母,把她当恶人的典型了。”他很肯定的语句,有些好笑。
艾可伸手摸了一下眼角的冰凉泪水,垂着湿湿的眼睫毛瘪嘴,手指在床上画着圈圈,“怎么能不恨?没有人向我一样亲自领教过这个舅母的本事,领教过,就会知道人心的可怕。我不是侦探,也不是侦察兵,没有那么敏锐的洞察力。舅母做什么,从来都是规划好的,叫人防不胜防。我知道你跟添添小时候在一起生活过,我这里和添添怎么对峙。恐怕你的心里,都会对添添存在一丝信任。”
“谁说的?”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强制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深邃地眼眸穿透她,“你问我过吗就说我信任她?只是年少的交情我不能对她做什么,到底是个女孩子。她对我说,说你不顾两个孩子离开别墅去找了东昊,只是方劲什么都对我说过,我知道你那时候是急着来德国寻找我。所以添添说了谎,不止这次,还有几次她的话中也有破绽。可你怎么就什么都不说?比如,刚开始在雷斯特,你该对我说你和添添认识。”
是啊,现在非常后悔,那时候该说,不该把她们当成好人,只是没有出现后面的这些事情让她知道舅母和添添的为人,她也一直以为她们其实不坏。
艾可睁眼看着他,他的五官就近在咫尺,她们距离是那么的近,近的呼吸频率都是一样,“添添那时候刚看到我,跟我说,你是她的结婚对象。但是她没有说出你的名字,我更不知道你跟她认识。我就以为是别的男人,答应为她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得不答应,我很穷,添添却是看似条件不错的。如果我不答应而是非要跟她们沾上亲戚关系,我就变得好像乞丐一样祈求她们施舍的亲情了。”
“结婚对象?”
纪典修蹙眉,“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任何人的结婚对象。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艾可有些吃醋地冷笑,“魅力很大的忙碌男人往往都忽视他们的身后有多少双觊觎的眼睛。就像大明星知道自己有很多粉丝,却记不得都有谁在哪里一样。”
“嘴巴厉了。”纪典修吻了她一下。
艾可咧开嘴连哭带笑,“纪典修,我跟你说啊,我和我舅母的恩怨,还有很多。不过我暂时没有证据,也不能确定我的猜测是真是假。从前也许我会不计较,可是现在我放不下这个心。不计较我会憋死,如果那是真的,我在国外这五年的苦,就是她们恶意加注在我身上的。如果真的有人恶意置我于死地这么狠心,我不会没死成回来见到她们还乖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纪典修身体覆在她的身体上,她的睫毛轻颤,可以碰到他的睫毛,他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他的唇微动,就吻上了她的唇,紧贴着,他沙哑地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艾可不知道纪典修会不会相信,但她想说,就算是找个人倾诉吧。
“我和你发生那夜的事情之后,办了爸爸的葬礼,葬礼过后舅母反常的让我和添添出国留学。我那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我不知道对方男人是谁,失去爸爸后我格外珍惜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孩,我想去国外生下来,可是我跟添添出国的那天,添添意外不能跟我一起走了。让我先过去,就学手续和钱她随后带来。我傻傻的就自己走了,可是到了那里才发现,我联系不上她们了,所有的号码全部打不通。就这样……我在法国艰难生活了五年。”
“我以为你是妈妈送来给我的那种女人。我以为你是装纯情引诱我试图怀上我的孩子趁机跟我家里联姻的女人,我以为……”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颈窝,“该死的那晚是假面舞会。如果是另一种方式,你会看到我的样子。”
“看到你的样子能怎么样?”
艾可看着他,“看到后我发现你真的很帅很迷人,而且多金。然后拿着化验单去找你要你负责,那恐怕我的艾宝早就不在了,你会说我是贪图金钱想要母凭子贵嫁入豪门的女人,得了轻微妄想症。”
艾可说的都是实话,所以这世上没有假如。
“不是,上辈子我们是不是有什么渊源?那三百万的死亡赔偿金,签字的是你。而在你应聘时,我恰好记住了你,”他看真她的眼睛说。
“所以你为难我,降到最底层?”
“不对,我需要一个高层酒店管理者,但私人情绪归私人情绪,应聘时,你的表现不足以达到我要的管理者标准。”他说的实话,虽然她会心里不舒服。
“哦。”艾可窘迫地没有接话。
纪典修扭过她似乎生气了的小脸,“艾可,我不勉强你疏离勒东昊。但你要答应我你就只是我的,我会记着,然后守着,谁也不能掠夺,你懂么?”
艾可怔怔地望着他,他似乎不是他了,今晚他提起了她和东昊亲吻的视频,再次提起东昊竟然是允许她跟东昊有接触,艾可虽然不信他会这么豁达,但也不明白这其中的蹊跷之处。
那么便不去多想了。
在她思维混乱,想着他让她不解的话和怎样清算和舅母的恩怨时,他火热的吻落下在她的唇上,他抱起她下床。
她惊愕,“干什么。”
“做我们想做的,我不喜欢这家酒店的床,会发出咯吱咯吱扫兴的声音。”他邪邪一笑。
她猫儿一样钻进他的胸膛,他的话太过明了,即使经过人事,但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同居这么久,她都是在怀着身孕,没有真真正正满足过他一次。
…………
第二天,纪典修很为难,艾可的机票是经济舱,而其他人是头等舱。
纪典修怎么好开口让添添或者张秘书跟艾可换,艾可知道他的想法,立刻打断,她说她有经济舱坐已经很不错了,这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但纪典修计较的不是这个,昨晚她一定是被他折腾的没睡好,早上她发丝凌乱的赖床不起来,一定是身体不舒服,眼圈也黑了,那疲惫拜他所赐,他想跟她坐在一起,许多小时的飞机上时光她自己不会无聊?
纪典修跟张秘书艾可旁边座位的人互换了,那人看是头等舱乐的不行,艾可心里是乐的,可嘴上不说,反而咕哝了一句,“可惜了一个头等舱的钱。”
纪典修拿起一本杂志翻看,丢了一句,“没睡好就靠在我肩上睡一会儿。”
艾可心里暖暖的。
她们之间如此亲密,偶尔有说有笑,添添从始至终都插不上话,直到下了飞机,添添也是皱着眉一副愁容。
机场里,艾可忍不住要去洗手间,张秘书在外面等。
艾可睡得有些迷糊,撩起一把水在脸上,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确丢人的眼圈都黑了,刚要转身出去,却撞上一个人。
“对不起。”艾可连忙道歉,却突地蹙眉,艾可惊讶,“是……是胡同第一家餐馆的玲玲吗?”
玲玲见到艾可想了很久,终于想了起来,年纪比艾可小三岁,乐的蹦了起来,“是艾可,可可是你对不对?我要赶去美国的航班,你呢?”
……
出了机场后,纪典修的车驶上高速公路,艾可心不在焉,她看着车窗外,玲玲是舅母那个胡同第一家餐馆家的女儿,艾可在她们家还打过一段时间临时工。
难免谈起玲玲现在干什么,玲玲说嫁去了国外,这次回来是表姐结婚,玲玲和她说起拆迁时候的事情,艾可也提起舅母和添添现在的情况,只是可惜舅舅死了,守了小半辈子那片拆迁的房子,等到真正拆迁可以搬进大房子里,却去世了。
玲玲惊讶,说艾可是不是记错了,舅舅并没有去世啊,玲玲记得清楚,在拆迁那年,舅舅还一手张罗的搬家所有事情。
搬家是在艾可出国一年后生孩子前后,那时候玲玲还见到了舅舅,可是舅母说舅舅在她出国后不多日子就出了车祸死去了,而她们住的洋房,正是舅舅的死亡抚恤金。
艾可头疼,这其中的事情一定不简单,她从后视镜看向车后座低着头的添添,眉心蹙起,这对母女虚伪的嘴脸,她会亲手揭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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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可找了本市的律政之子打官司(9000+)加更3000
欣欣又要搬家了,艾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