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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略带着慌张的喊道。天下走到窗前向下看去,原来他们在楼上一通忙乎,这楼下的那群人也没闲着,四下里张罗着救人的东西,短短的时间内还真给他们找到了好几床棉被和一张破鱼网,搭了个架子挂在了吊人的窗户底下,留了几个人在那里护着,其他的人一窝蜂似的都朝楼内拥了过来。天下朝侍书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放火,然后让侍剑砍断了绳子,任由那两个小子跌落到了那张简陋的安全网里,毕竟现在还没到真正决裂的时候,留条后路给自己总是好的,这样的两个人对她也构不成什么威胁,放了就放了吧,她的目标也不是他们。天下招呼了侍书、侍剑从后窗跳下去,才两层高而已,这点高度对他们都算不得什么,毕竟家里都是些高来高去的以打探消息为生的人嘛!落地后,天下问侍剑:“咱们的行李放在哪里?”侍剑朝东北角指了指:“在最后一排的偏院里。”“好,你带路,咱们过去。”“姑娘,这里还是很危险的,你跟侍剑先趁乱离开,行李我去拿!”侍书果断的说。“拿行李干嘛?闹了这半天,我都累了,咱们回房歇歇去。”她扯着侍剑就朝客房走去。“姑娘!这不是任性的时候!”侍书有些急了。天下忍不住白了侍书一眼:“听说过什么叫做‘灯下黑’吗?要知道,这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那群笨蛋铁定跟你一样的想法,以为咱们一准儿是趁乱跑了,他们是绝想不到咱们还有胆子留在这儿的。”她的话只说了一半,没说出口的那一半是:杨林还没来,我怎么能走?这疑兵之计瞒的过这些人,却一定的瞒不过杨林这个名满天下的兵马大元帅的,不然,他可真有些浪得虚名了!侍书、侍剑一脸的恍然,看天下的眼神里都多了几丝敬服,让她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于是乎,在外面的人乱糟糟的救火和大张旗鼓的搜察他们的时候,他们三个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房里补觉呢!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下突然惊醒过来,四下里一片沉寂,但她却清楚的感觉到外面气流的波动,巨大的压力从四周的墙壁渗透进来,天下知道,靠山王终于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裙,摸了摸脖子里挂的玉牌,缓步走到外间,侍书和侍剑正站在门后,握剑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天下暗叹,杨林不愧是杨林啊!侍书和侍剑两人居然隔着门都被他的气势压制的动弹不得,高手就是高手!她走到侍书、侍剑跟前,伸手扶住他们握剑的手,顺势把他们拉到了身后,也替他们挡住了杨林的杀气,很浓的杀气,险险连她抵挡不住,如果不是她太熟悉杀人的那种感觉,怕是也会跟侍书、侍剑一样被这股杀气压制的动弹不得。天下轻笑了一声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大声问道:“可是靠山王千岁驾到了?”寂静中,声音传出去了好远。“哼!正是本王!”话音一起,刚才那股凌厉的杀气顿时消于无形。天下打开了房门,含笑问道:“小女子备有薄茶一杯,不知王爷肯否赏脸一品呢?”蓦然看到天下,杨林一下子愣住了。
第五节 暧昧
“天下!”杨林脱口而出。天下虽然暗暗吃惊于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更吃惊于他居然一个照面就能把她认出来,但神情间却未泄露分毫,微微福了福身,略带些俏皮的问道:“王爷认识我吗?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王爷?”她嘴里虽然如些发问,可是心里却明白是她那张跟云殊有八成像的脸出卖了她。“你真的是天下?”杨林神情有些怪异,象是喜相逢,又似伤别离,百感杂陈,莫衷一是。天下点点头:“是,我就是天下!王爷干嘛总站在门外呀?屋里坐啊!”说着,她转身向屋内走去,杨林毫不犹豫的跟了进来,进来的时候还不忘打手势让手下众人,于屋外相候。天下把杨林让于首座,把侍书、侍剑也打发到门外等着,亲自为杨林斟了杯茶,茶是最普通的茶,水也早就凉了,可是他们俩个注重的只是这个形式,没有人会在意这茶水好不好喝、能不能喝。离的近了,天下忍不住细细的打量起杨林。以她的个人眼光为标准衡量,他绝对称的上是个美男子,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是丝毫未呈老态,反而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惑人心弦的魅力,发须已经灰白,但却遮掩不住双眸动人的神彩,修长的身材、笔挺的身姿一看就知道是从军多年之人,军人那种威严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可是这一细看之下,她心里一阵的发冷,她发现自己的眉眼间居然隐约有着他的影子!天下心里不禁忐忑起来,暗暗琢磨:难道杨林真是她没缘份的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娘让她这时候来见杨林做什么?她心里迭迭叫苦:唉呀,麻烦大了,我正想着跟朝廷划清界线呢,如果摊上了一个当王爷的爹,这以后的路可怎么走啊?……就在天下胡思乱想之时,凝视了她好一会儿的杨林突然开口问道:“天下,是你娘让你来找我的吗?你来之前,你娘都对你讲了些什么?”天下伸手把桌子上的锦盒推到他面前,说:“娘让我把锦盒里的信交给你,其他的就没说什么了。”杨林看向锦盒的双眼流露出了刻骨的思念,连站在旁边的天下都能感受到那丝丝的悲伤。他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绣工精美的荷包,天下一眼就认出那是娘绣的,因为她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里装着一把小巧的金钥匙,杨林用它轻易的就把锦盒打开了。天下的心跳的那叫一个快啊,就眼前这情形,要说杨林跟云殊没有什么不不清不楚的关系,谁会信啊?至少,天下就不信!就凭这把钥匙,都暧昧到姥姥家了!杨林取出了那张无字天书般的白纸,只随意的看了一眼,没有露出任何不解的神情,象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似的。可是,天下却清楚的感觉,杨林在看到这张白纸后,身上那种悲伤的情绪越来越浓烈了,浓烈到让人想哭。“她真的什么也没说吗?”杨林语气平静的问。“是,什么也没说,只说让我把信交给您,有什么不对吗?”天下试探的问道。“不,没什么,”杨林摇了摇头,顿了一下说道:“天下,你以后就留在登州吧!”天下一呆,实在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她撇了撇嘴,说道:“不行!娘还在等我回去呢!”“是你娘要你留在我身边的!”杨林很认真的说。“这,这怎么可能?”天下不可置信的问,“这明明是张白纸,娘哪有说让我留在你身边啊?你不要以为我是小孩子就骗我喔,我才不会上当呢!”“你也看到了,这是张白纸,你说你娘为什么会让你送张白纸来给我呢?其实她要送来的根本不是这个锦盒,而是你!”杨林冷静的跟她剖析着整件事的由来。天下轻轻咬着下唇,暗暗思忖杨林说的话。其实他分析的很有道理,天下早就知道那是张白纸,也想不明白云殊为什么会让她来送这张白纸,后来几经推敲,才得出了一个复杂的推论,那就是朝廷和天一阁的关系,当时她认为只有这种解释才能合理的把事情理顺,可是,现在听杨林这么一讲,原先不明白的地方一下子豁然开朗,可是却也增添了其他的疑问。“我娘为什么要我跟在你身边?是不是我娘遇到了什么危难之事,所以才把我当成*人质来换取你的帮助?还是……”天下把她不着边际的推论一个个问了出来,但最主观的那个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她实在不好意思问杨林:你是不是我爹啊?杨林听了她的话,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你这丫头想到哪里去了?我与你娘相交多年,情同兄妹,如今她看我无妻无子,所以才将你送来与我做伴,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是怎么想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的?”听着他言不由衷的话,天下都忍不住想翻白眼,心想:还真把我当是傻丫头骗着玩啊?喔,你们相交多年,我娘看你没人陪,所以就把我送来陪你,凭什么呀?你无妻无子,我娘不是也没丈夫吗?我来陪你来了,那谁陪我娘去啊?这不是一面理儿吗?说的过去吗?这些人怎么就没句痛快话呢?“哼!还无妻无子呢,无妻我还能相信,可是无子?你骗谁啊?随便上酒楼吃个便饭都能遇上几个,你儿子还少啊?”天下扭过头去,不肯理他。“你不提这事儿我倒是还真忘了,”杨林皮笑肉不笑的说,“听说,这望海楼就是你烧的?”天下悄悄吐了吐舌头,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是我烧的又怎么样?”她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哼!是你烧的又怎么样?你可知道你这一把火烧毁的是人家两代人的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