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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岂可轻动刀兵?还不快把枪收起来?”天下不甘不愿地把枪收了回来,看也没看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坐不稳当的琼华一眼,只是把枪拿在手里把玩着。千风亭里的一时冷场,气压已经低到了极点,杨坚轻咳了一声,示意众人坐下,然后捋着须说道:“说起来,这枪跟罗成用的那杆还真像……”天下在杨林的目光示意下,一脸不乐意地解说道:“哪有很象嘛,我这杆枪比较轻啊,而且枪尖是四棱的,他的只有三棱,我的素白缨下面是平整的,他的下面藏着倒须钩,最重要的是,我的枪身上刻这句诗是‘懒与梨花同淡梦’,他的刻的是‘闲对明月共相思’,我的枪攥上刻的是‘凰羽’两个字,他的刻的是‘凤翎’……我们的枪差了好多,怎么会一样?”说着,天下把嘴噘了起来。杨林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们谁会闲着没事去看罗成的枪到底长什么样?又有谁能一眼就看出你这枪跟他的有什么不同?真是无理取闹!”天下瞪了琼华一眼,也学着杨林冷哼了一声,说道:“看不出来就别那多么意见啊!”琼华却并没有在意天下的话,只是盯着她手里的枪、内侍手里的盒子,眼眶越发红了起来。杨广没有注意到琼华的神情,直直钩钩地看着那盒子里彩绳缠着的奇怪物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天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什么?”杨广走了过来,伸手从盒子里把那东西拿了起来,上下反复地看着,说道:“就是这个东西啊,这是做什么用的?女孩家的随身佩饰?”他把心里唯一想到答案说了出来,惹得天下极不文雅地翻了个白眼,一把把东西夺了过来,说道:“晋王殿下,您的想像力真的很贫血呀!有时间好好补补吧……”“想像力?贫血?什么意思?”杨广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天下也懒地跟他解释,将那东西握在左手手掌正中,右手从下方微翘的部分抽出一根亮晃晃的钢丝,钢丝顶端缀着一颗圆圆的钢珠,刚才杨广也有看到这颗钢珠,可是从它精巧的位置看去竟没发现它是可以活动的,此时一见,不禁惊讶地低呼了一声。天下白了他一眼,将钢珠搭在了上端同样微翘的部分,左手微一用力压住崩簧,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后,那东西一下子抽长,众人这时才看出,原来这是一张精致的弓!杨广嘴巴张的老大,他敲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会是一张弓,他下意识地从天下手里将弓抢了过来,有些结巴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是张弓呀?”边说,还边用手拉着弓弦比划着。天下撇了撇嘴,说道:“少见多怪!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难道能跟你们这些大男人一样,整天背着张老大的弓满街跑吗?当然要小巧一些,用着才方便啊!”杨林从杨广手里把弓接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弓……看来好象是郑道之的手笔呀……”“郑道之?”杨坚脸色变了一变,说道:“难道他人在北平?难道他……”天下皱了皱眉头,她还记得这个名字,罗成有跟她提起过一次,可是听杨坚的口气,好象对这个人可能在北平这件事非常的不痛快。天下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问道:“郑道之?他是谁呀?”“你不知道?”杨林有些奇怪地问道。“我该知道吗?”天下表现出一副更奇怪的表情。“你不是说这枪是你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郑道之?”杨林直视着天下,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睨。“我的枪……跟这个姓郑的有什么关系呀?”天下依旧一脸的茫然。杨林耐着性子说道:“说起制造这种精巧的兵器,天下间没有人能比得上郑道之!”天下撇了撇嘴,说道:“我才不信天底下会有谁的手会比我师傅更巧!这些东西都是我师傅设计的呢!”天下一句话,便把郑道清跟罗成的关系给撇清了。“你师傅?”杨坚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杨林。杨林皱着眉头,问道:“你师傅究竟是何方高人?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师傅就是师傅啊,娘说他很厉害的,让我好好跟他学,可是师傅都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呆很久,而娘又舍不得我离开,所以我哥跟师傅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我只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跟着师傅学东西……这种小巧的机关设计之类的东西师傅也有教喔,他真的很厉害的……”天下的谎话越说越溜,甚至不惜把云殊也给扯了进来,就是想帮罗成撇清干系,毕竟罗成现在算是孤身在此,如果杨坚他们一时想不开把罗成变相的软禁起来,虽说未必真的困得住他,收拾残局的事情也会很难办。北平,还没有强大到可以跟朝廷正面相抗,能忍则忍……
第三十六节 翻脸
“你哥?”独孤伽罗冷笑着,用高了八度的声音说道:“叫的可真亲啊!你娘那个贱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罗艺?你……”“你住口!”杨坚将手里的筷子摔在了地上,急声厉喝。杨林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至于杨广跟琼华根本都已经被吓傻了。只有天下,仍是脸色未变冷眼旁观,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哼!我是要住口,那些事情她做的出来,我还说不出口呢!”说着,独孤伽罗站起身来,拉着琼华便朝亭外走去。“刷——”的一声轻响,天下手里一尺五寸长的短枪暴长二米有余,稳稳地横抵在独孤伽罗的咽喉。一时之间,独孤伽罗脸上血色尽失,她万万也没想到,天下真敢做出这样的事来,而琼华更是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杨广也颤微微地站了起来,可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天下!”杨林大吃一惊,倏地站起身来,一把握住天下执枪的手,说道:“快住手!把枪给我!”天下冷冷地看了杨林一眼,目光中的寒意惊得杨林手抖了一下。“皇后娘娘说话何苦说一半呢?有什么话就都讲出来啊,闷在心里多难过啊?”天下一字一字缓缓地说出来,脸上竟带着沉静的微笑。“哼!——”独孤伽罗冷哼了一声,高昂着头,看似无惧,可是内心的慌乱却被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出卖。“天下!”杨林有些急了额际隐约见了汗,可是他这会儿又实在没把握能制止天下,虽然他的手握在天下的手上,可是他却仍有一种不能夺下那杆枪的感觉,因为天下的手太稳!象是苦练了几十年枪法的人的手一样稳!琼华惊惧之中半点不敢乱动,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杨坚。杨坚仿苦无事一般坐在那里,一动未动,甚至手里还端了杯酒,细细地品着。“父皇——”琼华的语调里带着哭音,向杨坚求救。杨坚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长长地叹了口气,轻轻叫着天下的名字:“天下——”声音格外地沧桑。天下扭头看了杨坚一眼,虽然她手里的枪却仍架的稳稳的,可是杨林却趁她这一晃神之间,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天下,不许闹了,走,爹带你去挑匹好马去……”一边说,一边拖带着她朝亭外走去。刚出了亭子,天下便从杨林怀里挣脱了出来,不顾杨林难看的脸色、焦急的表情,转过身,长枪曳地,看向颓然倚在石柱上的独孤伽罗,冷冷地说道:“皇后娘娘,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耐性更是特别的差,看在一些人‘往日的情份’上,我已经忍下很多了,您最好不要再来探试我的极限,否则……”说着,天下露出了一抹血腥味十足的笑容。然后她转头看向杨林,一样冷然地说道:“你们能给的,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不要以为这些东西能绑的住我,我会留在这里,只是为了一个‘情’字,莫要逼我把这‘情’给断了!”说完,天下突然将手里的长枪提起,狠狠的往地面在一砸,青石板的地面上浮灰四溢,刚才恍乱中被杨林丢在地上的那张弓象是长了眼睛一样竟从地面上弹起直直的飞回到了天下手中。天下那一枪之后已经随手拨动了机关,将长枪复原成了短枪模样别在腰间,将弓接在手里挽了个花,把带钢珠的那端朝下握住,左手一拨钢珠,右手顺势挥出一下子缠在了被内侍吓的掉到地上的木盒子上,将盒子取了回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杨林百感交集地看了杨坚及独孤伽罗一眼,急忙快步追着天下出去,只留下了身后的一片狼藉。===============================隔断隔断场景变换============================出了千风亭的视野范围,天下越走越慢,最后靠着一块巨石缓缓地坐在了地上。杨林远远的看到天下的身影,心里一阵发酸。他慢慢走过去,站在天下的面前,低头看着她,问道:“哭了?”“我干嘛要哭?这会儿哭的人怎么可能是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