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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说道:“去了之后不可任性,多听多看少说话,要早去早回,知道吗?”罗成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自己万事小心,不可大意。天下无奈地接过了扳指,说道:“我知道了,不过,你不陪我去吗?”说话间,还晃了晃扳指,提醒他上次云炎有交待让他一起去风月斋的。罗成有些为难地看向云忻,云忻冲他笑了笑,说道:“这位可是罗少保?家叔说,也请罗少保一同前住……”杨林在一旁点了点头,对罗成说道:“既然如此,你便陪天下一起去吧,也好看着她点,别让她又闯了什么祸事……”听杨林这么一说,天下的脸色才和缓了起来,冲云忻问道:“那个什么风月斋离这边远不远啊?”云忻笑着说道:“你还是上车去吧……”
第二十四节 风月斋
天下拉着罗成一起坐在车里,沁月被赶到了外面与车夫同坐。杨林另拨了五十名校尉跟着他们,沿途保护。天下坐在车里,一脸的郁色,一言不发,自顾自地生着闷气。罗成揉了揉她略显僵硬的脸庞,说道:“好了,别不高兴了,反正早晚都要去这一趟的,既来之,则安之,别不高兴了……”天下扭头躲开了罗成的手,叹了口气,噘着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不用说见到了,就是有谁提起云家的人,我都会觉得头晕、心烦,不知如何是好……”听了天下的话,罗成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一脸沉思的模样,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伸手扶住天下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一脸认真地问道:“你是谁?”天下一阵错愕,不明白罗成在说什么。罗成却象没有看到天下的神情一样,继续说道:“你是我的相思豆豆,我的天下,不管你叫什么,是什么身份,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我们跟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都是不同的,所以,不要在意他们怎么说、怎么想,我们只要好好享受这得来不易的每一天,至于其他的事顺其自然就好,不要想太多,我们的每一天都是跟老天爷借来的,要好好珍惜才是,不要为了些无谓的人和事去浪费精神,好不好?”天下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扑进罗成怀里,轻轻啜泣了起来,哽咽着说道:“我也知道的,眼前的一切得来不易,可是,越是这样我就越会好怕……怕得到,更怕失去……我自己都觉得现在的‘我’越来越不象‘我’了,哥,我真的好怕……”“没什么好怕的,天底下任何事都不是‘怕’可以解决的,所以,坚强些,把当年你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拿出来,就算是天塌了下来,也有我跟你一起顶着呢,你怕什么?”罗成轻轻拍着她的肩劝慰着。天下没有说话,可是抱着罗成的手臂愈发紧了起来,原本有些激动的呼吸,也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大概一柱香的工夫,马车便停了下来,沁月掀起了帘子,扶天下下车。天下下了马车,一抬头便愣住了,就连罗成也是一脸的愕然。“不是说……要去风月斋吗?”天下不解地指了指面前建筑的匾额,向云忻问道:“干嘛要来流岚书院啊?”云忻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们不知道风月斋是流岚书院的乐斋吗?”天下吃惊地看了看云忻,又看了看题着“流岚书院”四个金漆大字的匾额,突然大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指着书院的方向,对罗成说道:“哥……如果……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为了你说的那个理由……来的洛阳……那她这会儿一定……一定气死了……哎呀……笑死我了……”她笑得直打跌。罗成伸手扶住她,也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你也收敛点,别吓着旁人了……”云忻不明所以地看着天下与罗成,搞不清楚这两个人为什么笑的这么‘张狂’,疑惑地问道:“这事很好笑吗?”天下深吸了几口气,将笑意强压了下去,说道:“这事是很好的事,所以才要大笑一场,以示庆祝呀!”说完,挥手示意沁月等从人在门口相候,便和罗成跟着云忻进了书院。流岚书院的环境十分清幽,傍山环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曼妙醉人。天下自从进了书院,便静了下来,行规步矩,一派淑女风范。惹得云忻一阵侧目,心里直犯嘀咕:眼前这个淑女跟刚才那个笑得疯狂的野丫头是同一个人?风月斋是一幢三层高的小楼,就在流岚书院的西北角,座落在一片竹林之中,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小楼的檐角错落有致的挂着很多铜制的风铃,随着微风抚过,奏出阵阵动听的音律,欢快而悠雅。天下与罗成都醉倒在了这片悠扬的铃声中了。云忻看着他们两个陶醉的模样,不禁暗自一笑,轻咳了一声,说道:“我们进去吧,家父还在等着呢!”天下与罗成这才稳了稳心神,正了正衣冠,随云忻走进风月斋直上二楼。刚到楼梯转角,云忻便停下了脚步,两个气势十足的大汉腰间挂着佩刀,又手环胸的守在那里。天下笑着打趣道:“你们这个风月斋好奇怪喔,人家的保镖都是守在门外的,你们这里倒好,居然是守在楼梯口……”罗成看出情况有些不对,悄悄拉住天下,静观事态发展。云忻没有理会天下的话,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两个大汉,冷哼了一声,象是没看到这两个人一样,举步就朝楼梯走去。那两个大汉身形微动,似是想要上前阻止,可却在顷刻之间颓然倒地,直把罗成和天下看得目瞪口呆。云忻面露轻蔑地又冷哼了一声,迈腿上楼。罗成跟天下也跟在他身后慢慢地朝楼上挪动着。罗成在经过那两个大汉时,迅速地俯身探看了几眼。天下边走边无声地问道:“怎么回事?”罗成伸出右手,掌心处赫然放着一枚牛毛银针。天下点了点头,又无声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两个人什么来历?”“侍卫……”罗成也无声地说道:“他们身上有内廷的腰牌。”天下不由得睁大了又眼,指了指楼上:“宫里的人?”罗成点了点头:“多半是……”就在这时,一直在前面带路的云忻再次停了下来,打断了他们俩的无声对话。他们这才注意到云忻是停在了二楼的楼梯口,这个位置已经隐约可以看见楼上的情况,而里面说话的声音却已经是清晰无比地传了过来。只听到一个有些苍老的尖锐男声说道:“……这琴我家主人是势在必得,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一切都好商量……”听到这个声音,天下的第一反应就是:说话的一定是个太监!
第二十五节 求琴不得
云忻的脚步顿了顿,皱着眉头回头看了天下一眼。天下正一脸无奈地与罗成对视着。这时楼厅里面又传出了一个男子浑厚的声音:“此琴乃是云某家传之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传给外人的,诸位请回吧!”听起来这人该是云忻的父亲云槿了。“云兄,此琴纤巧温婉,适宜女子弹奏,而云兄膝下却只得云忻一子,此琴岂非流光空掷?方才这小姑娘弹奏的乐曲连云兄也赞不绝口,云兄以此琴相赠也是一桩美谈嘛!”另一个男子也在帮忙游说。“这位小姐琴艺确实不俗,只是云某虽然无女,甥女却有一个,此琴便是要留赠于她的……”云槿始终不为所动。甥女?天下心中一动,原来此刻正被人觊觎的那把琴,却是这位没见过面的“舅舅”要送给她的,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这是一具什么样的绝世好琴。天下正想往上多蹭两步,偷看一眼的时候,又有一个上了些年纪女声传出:“不知云先生的甥女琴艺如何?可否请出来一见?”语气中透着几分倨傲。“这个,云某尚未见过她,并不知道她琴艺如何,只是,依她母亲的性子而言,她一定差不到哪里去,不过,就算她不通琴艺,此琴也一样是要传于她的……”云槿话里已经带出了几分不耐烦。“那岂不是暴殄天物?”急切中,那女人说话些口不择言了。她这话一出口,立时惹恼了天下。天下冷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云忻,怒气冲冲地边朝楼上走去,边说道:“你凭什么说这琴给了我便是‘暴殓天物’?”话音未落,她人已站在楼厅里。厅里众人的目光齐涮涮地朝天下望了过来,正中主位上的中年男子一脸惊喜地看着她,脱口而出地唤道:“俏君!”俏君?!这个貌似名字的称呼叫的天下一愣,但是她也从那人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猜出,这个中年男子必定就是她的云槿“舅舅”了。天下调整了一下心情,笑意盎然地扑向云槿:“舅舅!——”云槿将天下半搂在怀里,悲喜交加地看着她的脸,喃喃自语道:“像!真像!……”云忻与罗成这时也走了进来。云忻一改方才那种温雅的态度,桀骜地扫视了厅里诸人一眼,问道:“爹,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