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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拓拨家族无罪,你不得对付拓拨家族。"
"啊?"
何森愕然。
"按我说的去作。"书生冷喝道,"表面上,你仍然要做出对付拓拨家族的样子,但暗地里你给我好好的查一查鬼王的下落,我怀疑他还在鬼王庄。"
何森不解,大着胆子问道:"为什么要查鬼王?"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书生的身影渐渐模糊,声音在议事厅响着,"查到鬼王的下落就马上通知任笑苍,不得有误。"
"是。"
何森应诺。
书生离开。
下一刻,书生站在了混乱谷镇出口的路边,他朝天火山方向看去,喃喃自语:"王爷说方昊天不是短命之人,但他掉进天火山还有活命的机会?如果真的能活下来,这小子还真不能小看啊……"
方昊天被鬼王打落天火山,必死无疑的消息迅速传开,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元武郡。
落星城,徐家!
大院中的一间大池子中,池水清澈,五颜六色的鱼在池中欢快的生活着,显示出一幅和诣的美景。
谁能想到这美景的下面却是一个地下铁牢。
地下铁牢里面分了一个个坚硬无比的铁室,里面关着的都是徐家的一些最重要的犯人。
"哐当。"
一间铁室厚重的大门突然开启,徐天虎亲自带人端着酒菜走了进来。
端酒菜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侍女,样子虽不算是大美女,但也彼有几从姿色。
铁室阴暗,终年不见天日。
一入铁室,霉味扑鼻。
方云浩四肢被锁,呈大字型吊在石室的一面墙上。他披头撒发,脸色苍白,不复往日神采。
"方家主。"
徐天虎让人将酒菜放到石桌上,他坐在石桌前抬头看向对面墙上吊着的方云浩。
"嗯?"方云浩抬了下头,冷笑道,"你想干什么?"
徐天虎笑道:"喝酒啊,你没看到桌子上满是酒菜吗?哈哈,我今天心情好,所以想来陪你喝喝酒。"
方云浩盯着徐天虎看。
徐天虎倒酒,然后身边的年轻侍女赶紧端起酒杯喂他。
徐天虎满满的干了一大杯酒后,啧啧了两声,道:"心情好酒就是好喝。方家主,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心情为什么这么好?"
方云浩冷声道:"你心情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错,你大错特错了。"徐天虎站了起来,说道,"我心情好当然跟你有关,而且跟你的关系大了。你厉害啊,你生了一个厉害的儿子,不但毁了我双臂,竟然还将混乱谷镇一个元阳境四重的大高手打成重伤,厉害,真的厉害,虽然最后被那位大高手打入火口,葬身火海,但他小小年纪能重伤元阳境四重高手的实力,我真不得不承认元武郡年轻一代中他是第一天才了……"
徐天虎还在说着什么,但方云浩听不见了。
族人被杀,他被关到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他都没有流过泪,但现在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儿子,死了!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惨白,脑海中浮现以往的种种。
"昊天,对不起……如果爹像别人的爹一样拥有无敌的实力,何至于让你落到如此田地……青鸾,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儿子……"
这个族人被杀,自已被囚都没有受到打击的男人,此时真的被打击到了。整个人失魂落魄,声音颤抖,喃喃轻语,一下子宛如疯子。
"哈哈哈……"
看到方云浩如此,徐天虎终于放怀大笑,大步离开,他的声音石室中回响着:"秋菊,让他将这些酒菜全部吃光,要是他不吃,你就永远在这里陪着他……哈哈,这么高兴的事,他怎么能不喝酒陪我一起庆祝,哈哈……"
那年轻侍女浑身剧震。
徐家无情,人人为魔!
她明白了!
她暗中照顾方云浩的事被徐天虎知道了。看着桌上的酒菜,她也是泪流满面。
方云浩刚闻儿子丧命之讯,内心悲痛,哪有心情吃得下这么多的酒菜?
第180章 火外火内
铁室中,香浓的酒菜味将霉味冲淡了许多。
秋菊用衣袖拭去泪水。她没有催方云浩吃,也没有逼方云浩吃,她在等。
如果他不吃,她可以等,永远等下去,就在这铁室中等下去。
因为是他,所以她原意如此。
许久后,方云浩突然停止呢喃,似乎想到了什么而让他精神振作起来,他突然说道:"姑娘,喂我吧!"
秋菊怔了怔:"方家主……"
"帮我个忙。"方云浩说道,"我吃了这些酒菜,你帮我确定一下这个消息……我,我不大相信我儿子死了,因为我儿子不是短命相。"
"好。"
秋菊本停下的泪水突然又流了出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为了确定儿子的事不得不忍痛在这个时候大吃大喝。当然,她觉得他也是为了她,不希望她永远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秋菊含泪喂方云浩。
离开石室后秋菊回头看了一眼石室的门,她内心暗道:"老爷,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确定消息。如果,如果少爷真死了,我会替你到他死的地方去祭拜……哪怕付出我的命我都愿意!"
她的内心有一个秘密,她六岁的时候就见过方云浩。
自从第一次来这里给方云浩送吃的她就知道是他。只是她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方云浩说她的事,说她跟他之间的事。
那年,她六岁。
那年冬雪来得早,又走的慢,很冷,很冷。
距离落星城不出百里的一个小镇上,一个小女孩跪在路旁,她的身边有草席裹尸,她的面前有她用石头歪歪扭扭写下的字:卖身葬母。
她出身市井底层,但家境还算温饱幸福。可是父亲却染上了赌性,短短三年便倾家荡产。可是她父亲拗不过赌瘾,没钱赌就去偷就去抢,结果有一次外出,三天后便被人发现尸体被人丢在了荒野。
祸不单行。
她六岁时母亲染上风寒,无钱医治便死去。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母亲临死前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眼中流完泪便流血。她母亲不想死,因为女儿还小,可是她拗不过命运,内心再多不甘不忍,最后她还是撒手离世。
她哭晕了过去。醒来后用冻得发紫,因冻疮而绽裂出血的小手清洗了母亲的脸,将她裹在草席中在镇出入口处跪下,用石头歪歪扭扭的写下了那四个她求人教会的四个大字:卖身葬母。
可是谁会愿意为了一个衣衫单薄的肮脏小女孩去花银子?
买她,跟买下晦气事有何分别。
雪,一直在下。
镇出入口,一天下来她看够了鲜衣怒马,貂裘尤物,然而却没有人愿意多看她一眼。
她绝望,但想让母亲有一个体面一点的安葬,卖身是她唯一的选择,也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在等。
黄昏时刻,她记得那一天有太阳。那时太阳很黄,很黄,黄到比她饥黄的皮肤还要黄。
她跪在风雪中瑟缩着身体,最后有一个脸色比雪还惨白的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得出他的情况很不妙,他好像得了大病,快要死去的大病。
但他还是弯腰抱起了她母亲的尸体,带着她走进了镇上最大的棺材店买了一口最好的棺材,还跟她一起葬了她的娘。
他将她送到了她亲姑姑家并留下了一大笔银子,然后走了。
他走时跟她说,本想带你回去,但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到家里,所以不能带上她,免得半路丢下她。
她懂,她将他的样子记下。
他走了!
但他给再多的银子总会有花完的时候。银子完了,她姑姑就将她卖进徐家当下人。
这么多年了,她永远都不会忘了那张苍白的脸。可是她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
终于有一天,她看到了他,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但他却被关在了这里,吊在了墙上。
她一看到他就知道是他。
可是她没能力救他,她只能对他好,她很想替他做点事情。
现在机会来了,她终于有机会替他做事。
也许她会丧命,但她愿意,她不惧,无畏。
如果不是他,那一年也许她会跪死在路边,她母女两人的尸体会被人丢到荒野。
出了地下铁牢,她不动声色,她还需要等机会。
她可以为他付出生命,但却不能白死,更不能轻易的死。
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活着确定那个消息,也一定要想办法活着去祭拜那个她没有见过面的少爷,也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活着回到徐家再见到他,然后告诉他一切关于他儿子的事。
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