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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收音机旁,打开了收音机。
收音机里,瑞安…西克雷斯特的声音传了出来,德里克…韦斯特没有去理会,打开随手提进来的袋子,拿出两个中国料理的快餐盒,扯开一次性筷子,直接在沙发上就坐了下来。沙发上的报纸都陷进了沙发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呻yín。
一阵清冷的钢琴声流淌了出来,德里克…韦斯特没有反应,收音机的声音,只是让这个屋子显得不要那么冷清罢了,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今夜又独自一人在家,我开着电视,那无关痛痒的声音以及酒瓶,还有那贴满四壁属于我们俩的相片,就这样溢上了我的心头。”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德里克…韦斯特却想不起来是谁。只是,每一句的歌词就好像一颗子弹一般,狠狠地撞进了他的心里。空旷的房间,电视不断传来的沙沙声,脚尚未动一动,就可以听到酒瓶互相撞击的声音。稍微一抬头,整个房间里都是他和她的照片,可是,她却不在了。
德里克…韦斯特的手停了下来,嘴里的炒面开始往下滑,他就这样傻乎乎地坐在原地,没有任何抵抗力,被每一句歌词击中,再击中,一拳又一拳,一枪又一枪,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离了一般,甚至连灵魂都被抽离了。
“我无法从你离开的痛楚中走出来,我从未曾有过自我的感情流lù。我认为,若要坚强就意味着决不能失去自我控制,但此刻我只想喝得酩酊大醉,从而能让我从痛苦中解放,只想我那苦楚的自尊像飘零的雨水般,从我的眼中剥落。今夜,我只想哭泣。”
刹那间,德里克…韦斯特就被那倾泻而下的钢琴声所淹没,埃文…贝尔清澈中带着淡淡沙哑的嗓音就好像这深夜里的月光,肆无忌惮地把整个房间填满,让空气一点一点被抽离。他不由自主就张开了嘴巴,试图大口呼吸一点空气,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德里克…韦斯特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力量,缓缓往右侧倒了下去,手指的力量稍微一松,手中的快餐盒就往下滑落,和地面接触时,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响,盒子里的炒面一阵地转天旋,洒落了满地。德里克…韦斯特却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了,他只是张大着嘴巴,努力搜寻着房间里的空气。
“是否播一首伤感的歌会有些帮助,‘孤单一人真的刺痛了我,就像此刻离我而去的你,再展开那些已经泛黄残破的情书,在渐渐复原前它却痛得更深。可是掩饰却无法让我释怀。”
德里克…韦斯特猛然发现空气都不见了,他无法呼吸了,他左手握拳,狠狠地朝自己的xiōng口砸去,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他就好像溺水一般,在努力挣扎着,却始终无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突然,一股毁天灭地的忧伤就这样侵袭而来,猝不及防。德里克…韦斯特只觉得浑身上下冰冷异常,他努力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却依旧无法找到一点温暖。他在发抖,就像冰天雪地中蜷缩在街角的流làng狗,瑟瑟发抖,那双原本就黯沉的眼睛,此时更是如同被熄灭的烛火一般,没有了任何光彩。
当那一句“今夜,我只想哭泣”响起的时候,德里克…韦斯特只感觉自己的眼眶刹那之间就崩溃了,泪水就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倾泻而下,他依旧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抱着自己,眼泪却再也止不住了。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在沙发的报纸堆里嚎啕大哭。
她离开了,再也回不来了,一场车祸将她带走了,他的生活从此再也找不到重心了。这两周以来,他就好像行尸走ròu一般,感觉不到任何情感。朋友都劝他要发泄出来、节哀顺变,但是他没有办法,因为他感觉不到悲伤。
可事实上,他不是感觉不到悲伤,而是悲伤杀死了他所有的情感,一直到此时此刻。德里克…韦斯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chún,但是哭泣的声音依旧从chún齿之间泄lù出来。他好痛,整颗心都好像被撕成了碎片,他甚至没有办法思考,绝望将他淹没。这时,德里克…韦斯特才意识到,她离开了,他最亲爱的她,永远离开了。
埃文…贝尔清冷的声音依旧在如水的月光中回dàng,“此刻我只想喝得酩酊大醉,从而能让我从痛苦中解放,只想我那苦楚的自尊像飘零的雨水般,从我的眼中剥落。今夜,我只想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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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1 触动内心
菲比-柯特妮坐在房间的地板上,松了一口气。母亲今天晚上又敏感起来了,好不容易服shì她吃下安眠药,又做了热水脚按摩,这才进入了梦乡。可是菲比-柯特妮却已经是腰酸背疼了。
自从父亲离开之后,家里就支离破碎了,母亲白天虽然还能上班,但是精神却极度不稳定,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辗转难眠。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快两个月。现在,菲比-柯特妮不仅要专注在学业之上,还要利用课余时间去打工,回家之后打扫、做饭、照顾母亲,都要自己承担起来。
可是菲比ˉ柯特妮知道,她没有软弱的机会,因为一旦松了这一口气,她就没有办法再坚强下去了。这个家,还有她和母亲的生活,必须继续下去。
菲比-柯特妮将收音机的声音稍微调大了一点点,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像是夏日里草丛里的蝉鸣,幽静而舒缓,可以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菲比-柯特妮正在安排赐天的日程,距离开学没有多久了,她必须将自己打工的时间重新调整一下。
“我无法从你离开的痛楚中走出来,我从未曾有过自我的感情流lù。我认为,若要坚强就意味着决不能失去自我控制,但此刻我只想喝得酩酊大醉。”收音机里的声音清冷而温暖。这是一个很矛盾的形容,清冷意味着伤痛,温暖意味着治疗,但这个声音的确如此,带着矛盾的情感,让菲比-柯特妮正在记录的右手停了下来。
菲比-柯特妮认得这个声音,是埃文-贝尔。呵,曾几何时,她也是可以自由自在享受青春的小女生现在却是连听音乐的时间都没有多少了。菲比-柯特妮其实很羡慕埃文-贝尔,不是羡慕他的才华,而是羡慕他的坚持。菲比-柯特妮知道,其实贝尔家境也算不上好他们家也是母亲一个人将两个儿子抚养长大的。
但是埃文-贝尔从来没有放弃过,他在追逐自己梦想的道路上,也不忘帮忙母亲减轻负担。菲比-柯特妮记得,埃文-贝尔当初去外外百老汇,除了为了梦想,也是因为那里对于转正的学徒是有支付报酬的,如果能够登上舞台就算是配角,也有不错的收入。现在,菲比-柯特妮也在坚持着,用属于她的方式追逐着梦想,也支撑着这个家。
“‘孤单一人(A蛆ByMy▲邢),真的刺痛了我”,这句歌词在菲比-柯特妮的心底轻轻拨动,她的右手依旧在记录着,可是一滴水珠就直接落到了纸面上在洁白的纸面上绽放出一朵青sè的泪花。一朵,又一朵。可是右手还在持续写着,直到笔触来到了泪花旁边时这才停了下来。手中的笔无力地放了下来。
她真的累了,真的好累好累。她才不过十五岁而已,三个月前她是无忧无虑的少女,可是现在她却要开始承担起整个家庭的责任了。她的肩膀还是太过稚nèn,肩上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知道,“若要坚强就意味着决不能失去自我控制”,埃文-贝尔的歌词写得很对,所以她一直在努力着。但是,她真的累了。
闭上眼睛泪水依旧源源不断地滑落。菲比-柯特妮不由抱紧了双tuǐ,把脑袋埋在了膝盖之间,低声呜咽起来。就算是哭,她也没有办法放声大哭,因为母亲就在隔壁,她好不容易才进入了睡眠她不能吵醒母亲。
清冷的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格子照射进来,投射在菲比-柯特妮那瘦弱的肩膀上,那单薄的T恤根本没有办法带来一点温暖。那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有低低的哭声,在尽情释放着自己的懦弱和胆怯。
今晚,就仅仅是今晚。菲比-柯特妮告诉自己,她只允许自己今晚软弱一下。明天,又将是崭新的一天,她没有继续流眼泪的资格。眼泪,越发肆无忌惮了。
葛瑞刂侬依旧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一动不动,就好像下.城.区不远处的自由女神像。悠扬而清冷的钢琴键盘音通过电台在整个办公室流淌,就好像一片静谧的湖泊,透明的翡翠sè,平静而bō澜不惊,但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颗眼泪的形状。无数的眼泪汇入心田,勾勒出了一片泪湖。
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黑暗角落和软弱部位。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软弱的权利,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软弱的时间,更不是每个人都有软弱的资格。也许是一旦示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