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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埃文贝尔最后一个走到三楼时,麦克杰弗瑞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他正在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狄柏思弗朗西斯,最后扯出了一个笑容,“欢迎来到伦敦。”只是这抹笑容里或多或少有些苦涩。一方面,他欣喜看到凯瑟琳贝尔又再次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但另一方面这样的机会又显得不合时宜,所以即使是一句“欢迎”也显得不伦不类。
看到埃文贝尔出现,麦克杰弗瑞走了过来,给了埃文贝尔一个拥抱,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就指了指走廊的左侧,“罗伯特在三零七病房。”他朝前走着,然后说明着罗伯特霍克斯的情况,“他不是很好,现在正在发烧。医生说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手术,还是要控制为主,如果这两三天之内,发烧能够退下来,那么情况就还可以控制。”他没有说如果发烧控制不住的话怎么办,因为大家都知道。
走到了病房门口,麦克杰弗瑞停下了脚步,有些艰难地说到,“医生说,他现在有意识,也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只是他没有办法表达出来罢了。”最后他还是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了看起来十分正常的凯瑟琳贝尔,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不管如何,凯瑟琳贝尔愿意来看罗伯特霍克斯,其实就是向父亲低头了,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吧。
推开病房的门,埃文贝尔依旧走在最后一刻,他的视线有些不安定地打量着四周,整个病房空荡荡的,除了白sè就是白sè,这森冷的白sè让人觉得有些刺眼,总是不太舒服。即使在病床的床头上摆放了一束鲜花,依旧无法为这个房间带来任何生机。然后,埃文贝尔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罗伯特霍克斯。
此时的罗伯特霍克斯就是一个老人,他整个人都好像陷入了病床里一般,脆弱得似乎随时都会因为一阵风而化作烟尘。他的嘴巴上带着呼吸罩,旁边一大堆连七八糟的管子,还有一些设备,让人看得总觉得很累赘,巴不得想要一把全部都扯了。
狄柏思弗朗西斯陪着凯瑟琳贝尔走到了床头。麦克杰弗瑞则走到了病床的另一端,轻声说到,“罗伯,小凯特来了。”
泰迪贝尔的脚步在床尾停了下来,他和埃文贝尔一样,其实对罗伯特霍克斯的感觉都很平淡,不是仇恨,就只是平淡而已,当年的恩怨情仇,对于他们两兄弟来说,其实并不太真实。就连更为直接的威廉贝尔对贝尔两兄弟的影响都有限,更何况是罗伯特霍克斯呢。
埃文贝尔就站在泰迪贝尔的身边,他忽然意识到,罗伯特霍克斯仅剩的亲人就是凯瑟琳贝尔了,所以他的病房里什么人都没有,要不是麦克杰弗瑞即使发现了,也许罗伯特霍克斯就这样离开了人世也说不准。
忽然的,埃文贝尔就觉得眼睛有些痒,不由去揉了揉,手指却感受到了淡淡的温热。他眨了眨眼睛,重新恢复了清澈,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罗伯特霍克斯。
站在埃文贝尔的这个角度,他看不清楚凯瑟琳贝尔的表情,但是他却清楚看到了罗伯特霍克斯的表情,他看到凯瑟琳贝尔时,第一反应是眼睛里流露出了一抹希望,但很快,这抹希望就被瞪圆了的眼睛所排斥得一干二净。虽然眼前这个罗伯特霍克斯和当初那个倔强的老头相去甚远了,但是这双眼睛里的坚定和倔强,却一点都没有变化,即使到了这个时刻,他还是不愿意服输。
可就是这样的罗伯特霍克斯,无法说话无法行动的罗伯特霍克斯,仅仅是依靠一双眼睛传递着自己的排斥和不欢迎的罗伯特霍克斯,却将凯瑟琳贝尔这两天时间里所有的伪装都击得粉碎。
埃文贝尔就看到凯瑟琳贝尔的肩膀开始颤抖,她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那只纤细的手在一片白sè之中不知为何显得十分瘦弱,在病房那有些恹恹的灯光之中微微颤抖,朝着罗伯特霍克斯伸了过去。
今天高考时间哇,呵呵,希望有考试任务在身的书友一切顺利!(未完待续。)
2054 主动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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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霍克斯的眼睛愤怒地看着凯瑟琳贝尔的双眼,彷佛再说着,把你的手拿开!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滚!
但是凯瑟琳贝尔的手还是颤抖着朝罗伯特霍克斯伸了过去,那不过半只手臂的距离,却好像英吉利海峡,好不容易,凯瑟琳贝尔那双颤抖不已的手才触碰到了罗伯特霍克斯放在白sè被子上的左手。
。。
凯瑟琳贝尔轻轻触碰了一下罗伯特霍克斯左手那宛若橘皮一般苍老的皮肤,浑身就好像触电一般开始颤抖起来。从她的背影看来,她似乎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随时都会崩溃一般。狄柏思弗朗西斯不由有些担心,连忙将自己的双手搭在了凯瑟琳贝尔的肩膀上,给予她力量。
凯瑟琳贝尔终于鼓起勇气握住了罗伯特霍克斯的左手,然后把右手也覆盖了上去。而罗伯特霍克斯却好像嫌弃凯瑟琳贝尔的双手一般,那双眼睛瞪圆得都快要迸血了,他的愤怒让原本苍白干煸的脸颊都充满了红晕。
麦克杰弗瑞是知道罗伯特霍克斯那倔强臭脾气的,其实罗伯特霍克斯一直都是后悔的,只是他从来不愿意承认错误,即使到他死为止,都不愿意。看着罗伯特霍克斯那暴怒的神情,麦克杰弗瑞直接就训斥到,“该死的罗伯特!你就应该他。妈。的下地狱,你的面子有多么重要。你没有看到小凯特就要坚持不住了吗?你没有感受到小凯特已经主动向你伸出手了吗?难道你就不能放软一回?难道你这一辈子都要带着遗憾进棺材?”。。
可是看着罗伯特霍克斯不仅没有缓和,反而越发愤怒的表情,麦克杰弗瑞却是更加生气。“你这该死的家伙,我就应该让你一个人孤单地待在这里……待在这里等死。”后面的话却是不由自主就软了下来,麦克杰弗瑞也转过头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凯瑟琳贝尔却没有寄希望于麦克杰弗瑞,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父亲的臭脾气。她握住了罗伯特霍克斯的手,弯下了腰,“我……我回来了……父亲。”这句话说得格外艰难。但话语说出口之后,却击溃了凯瑟琳贝尔的所有防线。
凯瑟琳贝尔这一路上正常的伪装终于溃不成军,凯瑟琳贝尔这二十八年来的坚强、高傲、倔强终于丢盔弃甲。她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眼泪静悄悄地在脸颊上滑落,声音里带着无限的脆弱,“我。我回来了。父亲。”凯瑟琳贝尔用额头抵住了罗伯特霍克斯的手背,低声压抑地说到,“父亲。我回来了。”
翻来覆去就只有这样一句话,却让原本盛怒之中的罗伯特霍克斯安静了下来,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点一点平复了下来,他的那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靠在自己手背上哭泣的女儿,眼里的哀恸就这样悄然浮现上来。他想要抬手去拍一拍自己小女儿的脑袋。但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指挥自己的身体。不知不觉地,泪水就开始盛满他的眼睛。不等他眨眼,就这样滑落了下来。
二十八年了,其实罗伯特霍克斯又何尝不想低头,他的下半身都生活在悔恨之中。在父母与子女的这张战役之中,父母永远都是输家,人们都说,子女就是父母上一辈子的债主,这一辈子父母就是为了还债而来的。所以,他们永远没有办法忤逆子女的选择。哪怕当初凯瑟琳贝尔是主动离家出走私奔的,但在罗伯特霍克斯的心里,却依旧是悔恨的,后悔当初没有努力去找寻女儿,后悔当时凯瑟琳抱着泰迪过来萨维尔街的时候没有服软,后悔自己要强了一辈子却要孤独终老……
此时,看着在自己病床旁哭得像一个孩子的女儿不对,这就是他的孩子,他最心疼最珍惜的女儿,罗伯特霍克斯的泪水止也止不住,他很想开口说,“凯特,不要哭了,回来就好。”但是他却说不出来,他只能这样看着女儿,静静地流泪。
埃文贝尔悄悄抬起了脑袋,看着那白花花的天花板,努力让自己炙热的双眼冷却下来。
当初凯瑟琳贝尔选择私奔,后来罗伯特霍克斯毅然地断绝父女关系……这到底是谁对谁错,那又重要吗?重要的是,凯瑟琳贝尔从来就没有真正忘记过父亲、忘记过萨维尔街;重要的是罗伯特霍克斯嘴硬心软,却从来没有忘记过女儿,更没有忘记妻子在去世之前还念念不忘小外孙。
凯瑟琳贝尔颤抖地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止住眼泪,但显然效果并不好,她用自己沙哑地说到,“父亲,我带着你的外孙回来了。”凯瑟琳贝尔回过头去,她那苍白的脸上此时多了两抹病态的红晕,让人担心不已,“那是泰迪,那是埃文。我们回来了。”
罗伯特霍克斯移动了自己的眼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