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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算不上什么机密，只不过是第二山庄占据蜀山计划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步骤而已。
毕竟对谋划整个蜀山这等大事而言，若没有万全把握，又怎么会向外透露机密。
一旦机密泄露出去，无异于是在送死。
第二山庄不会这么傻。
蔡玉怡自然也不会。
因此说出去的这个机密，其实没有一点可以利用的价值，完全是为了麻痹方知乐。
第二山庄拉拢人心，自然是有拿手的一套，不然也不会发展到现在势力越来越庞大而不衰败。
方知乐笑了，脸上笑容非常灿烂，缓缓说道，“蔡姑娘，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方某也就不再这里多说，但有些话却是不得不说。”
“什么？！”
蔡玉怡心中咯噔一声，有种不妙的感觉，暗道难不成对方看出了机密的问题，还是想拒绝自己的邀请？
而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贵山庄既然想拉拢我，区区一个机密，未免也太少了吧？”方知乐笑着说道。
听对方没有觉察出机密的不妥，蔡玉怡暗暗松了口气，旋即笑道，“方掌门，这倒是本山庄的失误。但请方掌门放心，只要你与我们合作，那么本山庄绝对会告诉你有关计划的所有机密。”
“所有机密？”方知乐目光一亮，面露喜色道，“你确定？”
蔡玉怡深吸口气，很满意方知乐的反应，脸上的笑容也不由更为动人，点点头道，“我确定。”
“可是我不相信你们啊。”方知乐脸色一变，正经道。
“呃？”
蔡玉怡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连忙转头看着方知乐，不明白对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方掌门，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没有。”方知乐一脸认真，摇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蔡玉怡不解问道。
她实在不明白，刚才不是还谈得好好的吗？怎么这一眨眼就变了呢？
“我想蔡姑娘比我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方知乐咧嘴一笑，伸了个懒腰道，“以为贵山庄拿出个没有一点利用价值的机密，方某就要乖乖相信你们，然后替你们卖命？蔡姑娘，你未免也太小看方某。既然你们都没有诚意，也拿不出让我相信你们的机密，那我又该如何相信你们？回去吧！”
方知乐说完，大袖一甩，直接转身走人。
只留下一脸愕然呆呆站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蔡玉怡。
第一百九十六章变天了
方知乐一步步走进大殿，心里暗自冷笑。
要拉拢本掌门也不准备个像样点的机密来，真拿本掌门是什么人了？更何况，拿个一点也不像样的机密就敢来拉拢本掌门？
这何止是没诚意，简直连尊重都沾不上边。
对这样既没有诚意又不尊重自己的第二山庄，能陪着说会话已经算是客气了，要是真惹怒了自己，直接赶扫出去。
方知乐当然不会对第二山庄客气，哪怕这第二山庄派来的是蔡玉怡这般秀色可餐的女子，照骂不误！
要知道，帮助第二山庄对付其余三霸已经很危险，若是再去对付督军，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方知乐可没有那么傻，没有一点报酬就跑去帮助第二山庄。
就算要帮助，他娘的也得拿出一些值得自己出手的东西来？现在随便拿出个东西就说是机密？这算哪门子的事？
简直就是天大的忽悠啊。
既然是忽悠，那也别怪本掌门不客气。
更何况，在这江湖上，胆敢忽悠本掌门的人还没有出现，想不到第二山庄愿意做第一个，那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忽悠谁！
所以方知乐一点也不客气，转身就走，非常干脆利落。
当然，走进大殿同时，方知乐暗自开始数数，“三、二、一……”
“方掌门，等等！”蔡玉怡急切的声音准时在殿外响起。
方知乐立即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抹贼贼的笑容。
毫无疑问。他是算到了蔡玉怡会出声叫住自己。
毕竟现在是第二山庄在求他，相信第二山庄派蔡玉怡前来，没有商谈出一个结果也不会更不愿就此罢休。
方知乐骤然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身，淡淡问道，“蔡姑娘可还有什么事？”
蔡玉怡紧咬下唇，沉默一会，幽幽道，“我能相信你吗？”
相信我？
方知乐微微一笑，说道。“蔡姑娘这话怎么说。你相信方某与否，方某又岂会知道？”
蔡玉怡脸上掠过一抹失望之色，显然也知道自己的心事对方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多此一问。不过是在犹豫一些事情。再想起前来峨眉派。父亲告诫自己的话，忍不住一阵茫然，长叹一声。“是啊，你怎么会知道……”
方知乐又笑了，说道，“不过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
蔡玉怡秀眉一皱，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下意识问道，“什么事？”
“你在问我能否相信我的同时，想必在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既然如此，何不追随自己内心的想法？”方知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缓缓说道。
蔡玉怡怔住了。
她的耳边开始不断在回荡着方知乐说的那句话，喃喃轻语，“追随自己内心的想法……内心的想法……想法……”
“不错。”方知乐继续添了把火，说道，“既然贵山庄让你前来和我商谈，何必再去顾忌其他？不要保留，拿出他们的诚意来。”
既然来谈判，多多少少也有底线和诚意，作为‘前世’销售经理的方知乐知道这些，并不足为奇。
只是在他的心里却轻轻叹了一声。
让如此一位女子过来和自己谈判，当真是天大的错误啊。
毕竟区区一名女子，又如何能够一力承担第二山庄的未来？
而现在第二山庄让蔡玉怡过来，不是间接把她推入火坑，受到无尽的煎熬同时痛苦不堪吗？
方知乐心里更把第二山庄的人都问候了一遍。
他娘的，派谁来和自己谈判不好，偏偏要派个女子过来？派个女子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个美女？
这是要挑战自己底线的节奏吗？
正在他遐想时，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背后轻轻响起，“方掌门，我相信你。”
方知乐转过身，目光一亮。
不知何时进来大殿的蔡玉怡，睫毛轻颤，娇颜秀丽，一副柔弱的模样，看得方知乐大呼我见犹怜。
“想明白了？”方知乐笑道。
蔡玉怡点点头，嗯了一声，抬起头，直视方知乐，问道，“方掌门，你说的不错，追随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活，可是你不明白，对我来说，那意味着什么。”
方知乐沉默。
因为他的确不知道啊。
除了沉默，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更何况，对于别人的自言自语，就算知道了也必须保持沉默，因为就算说了也无法阻止别人的说话。
方知乐忽然觉得沉默是金这句话说得真是太有道理了，简直就是此刻自己的真实写照。
不过他又疑惑了，那意味着什么？第二山庄的倒闭？被蜀山督军剿灭？
没道理！
第二山庄如日中天，势力庞大，虽说此次蔡玉怡的前来是为了未雨绸缪，可感觉上去未免也有些过了。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果然，在方知乐这个疑惑刚在脑海里升起，蔡玉怡幽幽的声音便接着响起，“方掌门，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次玉怡前来，想拉拢你是其一，但更多其实是为了我自己。”
“你？”方知乐疑惑。
“不错，为了我。”蔡玉怡点点头，说道，“至于个中原因，请方掌门见谅，玉怡不便详说，但请方掌门放心，玉怡对你绝无恶意。”
方知乐沉吟道，“你这次前来，早知拉拢无望，是不是？”
“不！”蔡玉怡摇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我知道拉拢有望，因为不管是什么目的，我相信方掌门你都不会拒绝我。”
“若是我拒绝？”方知乐眯着双眼道。
“你不会。”
“你就这么肯定？”
“肯定。”蔡玉怡笑道。“贵派除了本山庄，别无选择。”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方知乐笑了，说道，“同时也太看得起贵山庄。”
“难道不是吗？”
“不是。”方知乐非常果断地摇头，一脸认真道，“方某最容不得别人威胁，你刚才说的，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威胁我？”
“方掌门说笑了，玉怡何时威胁过你？”
“刚才。”
“哪句？”
“本派除了贵山庄。别无选择。”
“这是善意的谎言。不是威胁。”
“既然如此，那你回去。”方知乐认真说道，“这也是善意的谎言。”
“你……”蔡玉怡再一次愣住。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自己已经把目的说清了，对方竟然还不领情。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