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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伊……”她声颤颤的喊道。
“我在!别说话。”雷伊回以微弱的低语,侧耳倾听。
一闻,安可璃便抓紧棉被,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躲在温暖的“龟壳”里,将所有的事情都抛给了雷伊去应付。
约莫过了几分钟,雷伊挣扎着从衣柜里走出,循着那个声音走去。最终,他停留在床头的小台灯上。
“原来在这里。”他径自语道,手在台灯上摸索了一会儿,便从右侧灯翼取出一个如同芝麻般细小的物质。此时,小芝麻里正大唱诡异的幽冥曲,如泣如诉。
“果然是这样。”他轻语,回首对躲在被子里蠕动着的小女人笑道。“想不想更清楚的听到她在说什么?她告诉我,她很喜欢你呢!”邪恶的眸子里尽是不安好心的恶作剧。
“不要!走开!”她颤声大喊,哽咽不断,可见惊吓程度不是一般的高。
雷伊摊手耸肩,无奈的走到门边,按下开关按钮。
“OK,不吓你了,可以打开你的龟壳,睁大你的眼睛了,看看所谓的‘鬼’是什么东西。”此时,房间里已是灯火通明,雷伊手里包着小芝麻粒,玩味的对着她笑。
“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不知你听说了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望着小脸醺红的安可璃笑道。“请问,我是否可以将你这一行为理解为坏事做太多?”
“才没有!”她没好气道,望了望他手中的芝麻粒,又踹了他一脚。“就像有人害怕化蝶前的毛毛虫,有人却很喜欢以俎为主料的餐点,这是很难解释清楚的。我认为不适合跟你探究过于深奥的问题。毕竟,不是所有人的大脑思考力都那么强的。”她不漏痕迹的暗喻他是弱智。
“看来你一点都不傻,我想绝对有必要跟你道个歉。真是不好意思,我为自己之前对你的‘愚蠢偏见’深深鞠躬以示歉意。原谅我不该以貌取人,不该因为你的长相而认定你是傻子。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请原谅我!”语罢,他深深鞠了个躬,眸底闪着戏谑。
“你……”被反将了一军,她气结。再次抬腿,踹去。“不可理喻。”
“第四次。”他笑着抚弄下巴,邪气道。
“什么意思?”她不解。
“刚刚到现在,你踹了我四脚,我记下了。”他认真道,似乎正努力将这笔账刻在脑中。
“你……小气!记仇!”她低咒,正想再踹他一脚,却被他的话给拦了。
“我只对在我生命中最特别的人记仇。”他的语调忽然柔得腻人,教她怪不自在的。但,他接下来的话却令她毫不犹豫的踹了去。
他说,“特别蠢的人。”
“好了,现在该说正事了。”他宠溺的望着呼呼吸气的安可璃,她正心疼的摸着自己因使力过度而酸痛不已的脚掌。“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在恶作剧?”
一听,安可璃立即无奈的愁着小脸。“他只是个孩子。”她也猜出了是谁。除了尼凯,不会有人调查得到她的弱点。但言下之意,她无法去责怪一个孩子。
“他做了错事。”雷伊不想偏袒尼凯。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她从他手中接过小芝麻粒,放在手心端详。“谢谢你的帮忙!时候不早了,我该休息了。”
“好吧!晚安。”语罢,他缓步走了出去,替她将门阖上。
安可璃静静的望着此刻仍在幽泣的芝麻粒好一会儿。最终,她冲下床,穿上鞋,披了件外套,走出房间。
“有事吗?”尼凯倚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游戏策划,不悦的皱起眉。“难道你不知道进人家房间要先敲门?”他注意到她手中的幽泣声了。
“OK,我为自己的冒失道歉。”她径自走进房间,望着睁着懵忪睡眼的可爱孩子。“请问这是你的吗?”她没有贸然问罪。
尼凯冷冷一瞥,扯出一个似笑非笑。“是的,的确是我的。”敢作敢当,这点他做得很好。至少,他没有推卸责任。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她沉下气,不发怒,平静的望着他卓然冷绝的绿眸。
“我做任何事,不需要原因。”沉稳的个性如同他父亲。他冷冷道,垂眸继续看手中的游戏策划。
安可璃咬了咬牙,却柔和的笑道。“好,很好。”语罢,将手中的芝麻粒放下便要离开。
“这下,你可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找我父亲告我的状了。我想你一定很高兴。”无限嘲讽的言语从他嘴里吐出,却是软软的调子。
“是的,我很高兴。今晚的月色不错,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她笑了笑,轻叹了口气。“你认为我会找你父亲告状?!不,你太小看中国人的包容力了,我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没打算告诫你什么。”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留下错愕的尼凯。
他阖上手中的游戏策划,拿出床畔一侧的遥控器,关掉了音量控制。顿时,诡异的幽泣声戛然而止。
卓然睿智的绿眸一闭,又一睁。他望向寂寥凉彻的天际,那里一颗星星都没有。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着窗外的沙沙细雨声,缠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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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久违的温暖
更新时间:2010…10…11 13:10:46 本章字数:3148
又是宿夜未眠!
一大早,安可璃便睁着懵忪浮肿的双眼,如一缕幽魂般在房间里荡来荡去,漫无目的。
简直有病!居然睡不着?!她居然睡不着?!究竟怎么回事?她鼓着腮闷着一肚子气跟自己过不去。搞不清楚自己的神经又出了什么毛病。好好的一个夜,竟被她如此糟蹋了。数羊不行,催眠曲不行,安眠药也无济于事。
她发誓,昨晚绝对没有想太多,她很清楚只要自己一直苦想事情,绝对会睡不着。但,人格作证,昨晚难得轻松的大脑绝对放空,没有徇私在任何一件事上。可,事实摆在眼前。她还是苦熬到天露鱼肚白,以至于可怜的眼皮浮肿耷拉着,模样煞是怪特。
抬头望望天空,仍是灰灰蒙蒙的一片,雨丝像是缠绵上了瘾,劳心劳力的灌溉早已湿润了一地的青绿。滴答滴答,拍打在窗台上,迸出点点涟漪,滑失在透明的薄片上,不见了踪迹。
忙碌的娇小身影忽然停止漂泊,惦着光溜溜的脚丫,快步移到窗台,跪坐在暖和的小沙发上,迷蒙水眸瞬也不瞬的盯着不断滑落的雨珠。
它们清澈晶亮,干净纯粹,颗颗透明得仿似鲛人的眼泪。鲛人的眼泪?她忘却烦闷,抿嘴一笑,似乎在笑自己竟会用如此艺术的字眼来形容。何时自己也有了闲情逸致的浪漫情怀?实在不适合她。
她暗笑自己,眨眨眼。更像妈妈的眼泪!颗颗饱满剔透,仿似瞳中垂落。
“妈妈……”轻呼一句,她已记不得最后一声“妈妈”是在何年何月,遥远得犹如隔了几个世纪。由衷而言,她并不喜欢妈妈掉泪。在所有人面前,妈妈总是笑颜示人,她的微笑很美很独特,仿佛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被窝里无助的低泣,是妈妈藏在微笑底下的脆弱。从小,她就知道。只有妈妈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她叹了叹气,将冰冷的细手捂在嘴边呵气,有了一丝温度。
“咚咚,咚咚咚……”敲门声轻缓而有力,每敲一下似乎都循着固定的节奏,毫不逾距,乱跳奏章。
这时候会是谁?谁会这么早就来叫门?她皱皱眉,起身走到门边,猫眼里出现的是雷伊那张优雅尊贵带着浅笑的俊颜,温柔的样子仿如暖风拂过。
“早安!女士。”打开门,雷伊精神奕奕的伫立着。
“你发烧了吗?现在才几点?!”安可璃指指他手上的劳力士,“别跟我说这只是个装饰品,几十年前就作废了。”
“凌晨六时三刻,分毫不差。”他抬臂望了望限量版钻饰名表,以行动证明他的手表运作正常。“你早就醒了,不是吗?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夜未眠。”语罢,犹能勾魂的碧眸深深凝视着她。
“你……你怎么知道?”安可璃惊讶的睁大眼,一脸难以相信。“别跟我说是你的直觉告诉你。”
“证据跟直觉,你更愿意相信哪个?”他顾左右而言他,眨着漂亮的碧绿眸子,如同绝世晶钻,蛊惑她的心。
“证据?!”她不解,眯起浮肿的双眼。
“跟我来。”雷伊拉起她的手,掩上门,走向床边的雕花大镜。“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像不像无法闭眼的金鱼?”
“无法闭眼的金鱼?!”她差点失声尖叫,眼前的自己一点都不迷人了。比起上次的失眠效应,过之而无不及。
“知道金鱼为什么总是双眼浮肿吗?”他勾唇轻笑,染上邪气的狡黠碧眸眨了眨,欺骗了单纯的小红帽。“因为金鱼总是没日没夜的漂游,顾不上睡觉,眼睛过度劳累。久而久之想阖都阖不上了,所以眼睛就肿了。”
“真的吗?”她半信半疑,第一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