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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绅,你这是怎么了?”
简惜惜眉头微皱,怀疑的视线扫向阿香; “阿香; 你进来的时候; 彦绅就已经不在床上躺着了?”
阿香低着头; 不敢吭声,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
她只是想提醒彦绅哥一声而已,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早知道他会晕倒; 打死她都不会进这个房间。
简惜惜的问话提醒了薛芝玉,林彦绅因为身体不适,一直在床上躺着,好好的他怎么会倒在房间中间的地上?
薛芝玉沉着脸,目光锁紧阿香。
“阿香,到底怎么回事?”
阿香到底还是年纪小,吓的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急的哭了起来。
“婶儿,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我只是把你要认惜惜姐做干女儿的事情告诉彦绅哥,然后他就突然倒在了地上。呜呜……婶儿,我真的没碰彦绅哥,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薛芝玉脑中轰鸣。
彦绅的晕倒竟跟她要认惜惜为干女儿有关,难不成她不应该违背老天爷的意思,不应该拆散他们?不应该在彦绅还没痊愈的时候,私自认惜惜为干女儿?难不成惜惜注定要做她的儿媳妇?
薛芝玉抬头,眸光复杂的看着简惜惜。
她是真心喜欢这丫头,真心想要认她做干女儿,可要她接受这丫头做她的儿媳妇,她也确实是真心接受不了。
然而,现在不管她接受的了,还是接受不了,事实摆在这里,一直恢复很好的林彦绅的确是晕倒了,就在她要认惜惜做干女儿的档口。
你说是巧合吗?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不管她该不该信,她都信了。
薛芝玉黯然神伤,一下子像是老了三岁,她坐在床沿上,左手轻抚着林彦绅的头,温柔的叹道:“绅儿,妈懂了,妈不该自作主张,差点害了你。好吧,以后都听你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简惜惜听着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眼神疑惑的看向薛芝玉,薛芝玉却闪躲着,回避了她的视线。
这一下,简惜惜算是秒懂了。
罢了罢了,看来她还要在林家做一阵子苦工,至于抱大腿,呵呵……以后别想了。
说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很神奇。
一个过劳死,居然重生了;重生倒算了,还自带福星技能,只是冲喜而已,林彦绅的身体状况还真的越来越好。本想解除冲喜产生的夫妻名义,她也顺便找个粗大腿抱抱,结果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存在不答应,后果立刻反噬在了林彦绅的身上。
得,以后她就是林彦绅的千年老山参,只能傍着他。
院子里,薛芝玉歉意的看着简惜惜,“惜惜,彦绅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我真心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们家,你放心,我肯定把你当亲女儿待,你看可好?”
简惜惜叹气,“阿姨,我懂,你放心,彦绅不康复,我不再另做其他打算。”
薛芝玉歉疚不已,感激的握着简惜惜的手,泪珠不自觉的滚落下来。
“惜惜,我知道这样有些委屈你,名不正言不顺的,你看要不这样,我打个报告,给你们俩把结婚证办了,好不好?”
简惜惜一吓,薛芝玉这转变也太快了。
“阿……阿姨,这这这……不太好吧?”
薛芝玉却认定了她,“挺好挺好的,怎么,你不愿意吗?”
简惜惜为难,“阿姨,我觉得这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事儿,彦绅是个知识分子,饱读诗书、博学多才,林家又是书香世家,而我呢?不过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傻子罢了,家里穷的经常闹饥荒,我以前傻的时候,经常吃糠咽菜啃树皮。阿姨,我跟彦绅门不当户不对,不合适。这要是传出去,别人知道彦绅娶了个我这样的傻子做媳妇,恐怕得被他以前的同学、以后的同事笑话死,您忍心让他被别人笑话?”
简惜惜说的这些,薛芝玉都曾想过,所以她才想出要认简惜惜为干女儿的法子,然而现实狠狠的打了她一耳光。
门当户对重要吗?
当然重要,但哪有彦绅的命重要?有命在,才能谈其他。
薛芝玉握着简惜惜的手,轻轻拍了拍,“惜惜,你放心,其他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我林家只彦绅这一个孩子,你要是真心留在林家,我铁定拿你当亲生女儿,绝对不会亏待你。”
简惜惜内心os:她就是不想留在林家啊!还谈什么真心?
一旁,阿香目瞪口呆。
本来她是嫉妒简惜惜变身成大小姐,土鸡秒变凤凰,所以才想着来林彦绅面前告状。可就算简惜惜真的成了林家的干女儿,那也只是个外人,早晚还会嫁出去。可现在呢?薛芝玉居然要简惜惜和林彦绅扯证,让她名正言顺的做林家的女主人!
阿香觉得自己头有些晕。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傻丫头比她还不如,根本就不配进林家的门。
晚上,林德文回来后,薛芝玉将傍晚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询问他的看法。
暖黄的灯光下,林德文表情怔愣,愁染眉头,许久,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淡声道:“扯证的事先等等吧,认干女儿的事也暂且推迟,等彦绅彻底好了,我们再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薛芝玉急道:“哪能听他自己的意思?绅儿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娶惜惜为妻?”
她家彦绅恃才傲物,一表人才,毕业于津城大学,通晓古今历史,英语流利,给他写过情诗的女同学多如过江之鲫。他若是康复了,恐怕看都不会多看惜惜一眼,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跟惜惜过一辈子?
薛芝玉反正是认定了,简惜惜就是她家彦绅命中注定的锦鲤,妻子的身份一旦转变,她家彦绅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经此一次,她是记住了教训,再不另作他想。
至于彦绅怎么想,重要吗?婚姻大事本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是长辈,是母亲,彦绅理当听她的。
薛芝玉这边振振有词的下了结论,简惜惜那边却是愁的满头包。
这是什么情况?这一个月都好好的,顶多身体素质有些差,使不上力而已,怎么今天下午就突然晕倒了?还是在薛芝玉认她做干女儿的档口。
简惜惜搞不懂了,难不成林彦绅日渐好转,真的是因为她的冲喜有效果?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无神论者,她表示坚决不信,太扯了。
可是,除了冲喜有效,她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简惜惜搬了个矮凳,坐在床边,只手撑着下巴,愁容满面的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林彦绅。
换个角度想想,她重生在七十年代这种奇葩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正在发呆,床上的林彦绅缓缓睁开了双眼,有些迷怔的看着屋顶。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薛芝玉心忧林彦绅,跟林德文没说几句话,就赶紧来看看林彦绅醒了没有。她刚一进门,就看到床上的林彦绅睁开了双眼,不禁喜极而泣。
“绅儿,你总算是醒了,吓死妈妈了。”
林彦绅似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皱着眉,茫然的问道:“妈,我刚才怎么了?”
薛芝玉哽咽道:“你之前突然倒在了地上,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我……我还以为……”
林彦绅心一揪,暗自责怪自己玩的过火了。
他忙挤出一丝笑意,安慰道:“妈,对不起,要你担心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没事,你别哭了,好不好?我真的没事。”
林彦绅越是这样讲,薛芝玉的泪掉的越凶。
明明都这么严重了,还安慰她,真是她的傻儿子。
薛芝玉抹着泪,点了点头,“嗯,妈只要看到你醒过来就安心了。绅儿,正好惜惜也在这,妈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林彦绅有气无力的低声道:“妈,什么事?”
简惜惜心一跳,有种不妙的预感。
薛芝玉道:“绅儿,你看你跟惜惜喜事办了也有快一个月了,改明儿你们去把证办了,怎么样?”
“咳咳咳……”简惜惜呛了一下,好不容易缓过来,讨好的挽住薛芝玉的胳膊,小心翼翼道:“干妈……”
薛芝玉回头,笑着拍拍她的手,“乖孩子,叫妈。”
简惜惜瞪大双眼,犹如被雷劈了一般,怔住了。
我靠,变的要不要这么快?这干女儿说不认就不认了?之前冲喜就算了,毕竟得不到法律的承认,可扯证就不一样了,那就是把她钉死在了林家,彻底和林彦绅钉在了一起。
其实林家挺好的,家底厚实,林爸林妈都是知识分子,为人和气、善良,